“好啊,可是你說的帶我吃東西的,你得請我。”舒靜曼反手關了車窗,走向張遠明。
“好啊,小case。”張遠明也是難得的幽默輕鬆。
都要到十點了,舒靜曼也不敢吃得太多,喝了一碗粥,再選了一碟甜點後,就放下了勺子,直呼吃得好飽。
對面坐着陪她吃東西的張遠明笑,抽了張餐巾紙伸手過來爲她擦掉嘴角的殘渣,指腹觸過舒靜曼嘴角,手指的溫暖也傳到了舒靜曼皮膚上。
舒靜曼頓時一頓,張遠明也是愣了一下,尷尬地收回了紙巾。
“對不起……我剛剛看到……”張遠明忙於解釋。
舒靜曼聞言對他搖頭,低下頭喝着面前要的一杯溫開水。
不知不覺間,手中的溫開水被舒靜曼喝了個見底光。
張遠明乾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哦,好的。”舒靜曼點頭。
銀灰色保時捷再次穿梭在夜色霓虹燈下,最後停在了舒靜曼住的公寓樓下。
“遠明哥,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謝謝你今天晚上請我吃飯,再還有,你今天中午給我叫的盒飯也很美味。謝謝你!”舒靜曼走下車,對着車裡的張遠明說道。
張遠明笑,從車裡探出頭,“回去洗洗早點睡覺,以後有什麼事記得找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舒靜曼笑,對着張遠明擺手,“遠明哥,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看了看前面樓下一遍燈火通亮,還有人出入,張遠明也沒再下車,伸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銀灰色保時捷一溜煙消失在了舒靜曼公寓樓下。
舒靜曼轉身向公寓走去。
心情很好的爬到三樓樓梯口處時,瞟到了一個站在自己門前的身影,又是嚇了一跳。
“靜曼。”聽到腳步聲,原本背對着舒靜曼看着窗外的人轉過了身。
舒靜曼以爲自己聽錯了,站在窗口下的人居然是張嘉年。
他怎麼在這?舒靜曼心裡亮起疑問。
“學長。”舒靜曼叫道。
張嘉年擡眼望着舒靜曼,一向溫柔的臉糾結,眉頭緊緊蹙起,看到舒靜曼了後又舒展了幾分。
“怎麼現在纔回來?”張嘉年溫柔的聲音響起,聽在舒靜曼耳裡卻多了一分質問。
“公司有事,加班晚點了,然後……”舒靜曼開口解釋着,心裡卻想着張嘉年是不是找她有事。
“他是誰?”張嘉年突然打斷了舒靜曼的話,問道。
“他?誰?”舒靜曼沒能跟上張嘉年思維突然的跳躍,秀眉蹙起。
“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我看見你從他車上下來了。”張嘉年說道,語速很快,似乎很想從舒靜曼這裡得到答案。
其實剛剛張遠明根本就沒下車,但張嘉年篤定坐在車裡駕駛室上的是個男人。剛剛舒靜曼剛上樓梯時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興奮、開心,嘴角揚起,眼裡也出現了笑意。認識舒靜曼這麼久,張嘉年沒見過舒靜曼像那樣笑過幾次,本來就敏感的心裡又是提了幾分。
舒靜曼恍然大悟,還以爲張嘉年說的是誰,笑着說道:“你說遠明哥啊,他一個公司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今晚加班出來正好在公司樓下碰上,他就順便送我回來了。”
遠明哥?張嘉年在心裡咀嚼着舒靜曼的這個稱呼,不作聲。
舒靜曼取下肩上的細肩包,找鑰匙開門,一邊看向張嘉年,問道:“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張嘉年尷尬回答。
舒靜曼“哦。”了一聲,她還以爲他找她有什麼事,看他剛纔的樣子,還以爲等她好久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鑰匙呢?放哪去了?舒靜曼反覆翻找包裡的東西,就是找不出鑰匙。
“女孩晚上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張嘉年突然又開口說道。
“嗯,沒事。”舒靜曼笑着回答,一邊繼續翻找鑰匙。她明明和手機放在一個地方的,手機找到了,鑰匙卻找不到。
“以後要是回來晚了害怕的話可以找我,我來接你。還有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張嘉年想了想,又是補充道。
“哦,好。”舒靜曼擡頭回應,點頭,終於摸到鑰匙了,原來她把它放在包的一個隔層裡了,怪不得之前沒看到。
舒靜曼開了門,邀請張嘉年進屋坐坐,喝杯咖啡再走。
“不了,下次再光顧吧。對了,怎麼晚了別喝咖啡了,對身體不好,平時也要少喝。”張嘉年拒絕舒靜曼的邀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稍顯疲憊,最後又說讓舒靜曼早點休息,說完就走了。
舒靜曼愣了愣,其實她也不愛喝咖啡的,平時幾乎也不喝。之所以說請他喝杯咖啡,只是最近工作上養成的習慣,因爲……辦公室的那位永遠都只會喝咖啡,還是要命的不加糖那種。有天舒靜曼想着太苦了,要命地手賤多加了一匙糖,結果可想而知,接受了穆煜澤一早上的冷氣壓的洗禮。
每天聽得最多接觸最多的飲料都是咖啡。
看着張嘉年下了樓,舒靜曼關了門,心裡想着今天張嘉年真的很奇怪,莫名在她房外站着,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住的三樓的,她記得她從沒對他說過。
第二天,舒靜曼又是很早的起**洗漱,像是第一個到達公司的人,路過時惹得前臺的小姐特意看了她幾眼。
又是補充,完善,一遍遍的檢查,舒靜曼終於確定找不到什麼不對的地方,鬆了口氣。
“等我的好消息。”午飯後,舒靜曼對着辦公室的人招招手,又是搖了搖手裡的文件,乘電梯去了頂層。
“穆總,這是新的策劃,請您過目。”舒靜曼站在穆煜澤辦公桌前,一臉恭敬地呈上文件。
男人隨手接過了文件,打開瀏覽者,眉頭蹙着,看不出什麼表情。舒靜曼一顆心也隨之緊緊吊着。
千萬不要有出錯,舒靜曼內心默默祈禱,突然想到有個地方似乎還不夠完善,心裡更多一份惆悵。
終於——
十幾頁的紙,穆煜澤沒一會就瞟完了。舒靜曼看着他把文件拿在手裡隨意翻翻的樣子,心裡肯定他沒有認真看。
“咳咳。”辦公椅上的穆煜澤乾咳了兩聲,舒靜曼條件反射的一嚇,凝神聽着男人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