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倒不錯，看着到挺純潔的。”第一個發言那人說道。
“切，純潔？還不知道骨子裡有多骯髒呢。”有人不屑嗆聲。她是企劃部的，長相一般，穆氏裡的女職員們個個臉蛋生得都不錯，在這幫美人中她平時沒少被人挖苦她的長相。
“就是就是。”有人幫腔。
舒靜曼站在前面，眼睛盯着電梯電子屏幕上顯示的信息，想盡量去忽視而後的亂七八糟的聲音。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舒靜曼被嚇了一跳。
“哈嘍，靜曼，早上好。”親切的聲音響起。是張遠明。
“遠明哥，早上好。”見是張遠明，舒靜曼不好意思笑笑，剛剛她真有被他嚇到，不自覺讓了讓。
張遠明的到來破解了舒靜曼的尷尬，身後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了。
“一個人？”張遠明問。
“是啊。”
電梯到了，一衆人先後上了電梯。張遠明摟着舒靜曼的肩膀也走了進去。舒靜曼有些不自然，本來想要掙開的，對上張遠明溫和誠摯的眼神，她那樣的想法反而顯得有些可笑，而且那麼多的人看着，她不想讓他失了面子。
這麼多人看着，舒靜曼不知道的是，張遠明和她親切的招呼後看向其他人時警告的眼神。張遠明在穆氏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之前他是穆氏重要部門部的經理，工作業績非常優秀，混得那是一個風生水起，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他主動申請調到了行政部。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女職員自知理虧，心裡也很虛，再看見張遠明的眼神，還有兩人親密的動作，哪敢再說什麼。穆氏的待遇可是一等一的好。誰會拿自己的職位開玩笑？
電梯到達某一樓層，張遠明出了電梯，最後電梯的人空了，就剩舒靜曼一人。舒靜曼走出電梯時，恰好就碰上了袁麥東，她正好要還她的衣服，兩人一道向辦公室走去。
穆煜澤去國外出差了，作爲貼身助理的齊銳理所當然也一起去了。舒靜曼正糾結自己上次醉酒的事，面對面時難免會尷尬，尤其是想到穆煜澤掃視她胸前風光時的邪略的眼神，她真的是羞得無地之容。穆煜澤一出差，她倒樂見其成，至少暫時不用那麼尷尬了。
中午休息時間，舒靜曼和袁麥東吃過午餐回辦公室時，舒靜曼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內，舒靜曼起身正要推開她位置的衛生間的門，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進退不得。
“若蘭。”
“是小梅啊。”舒靜曼一聽，是秦若蘭的聲音。
“我說若蘭，你怎麼這樣無動於衷啊，你總裁秘書的位置都被人搶走了！”說話的人明顯是在爲秦若蘭打抱不平，話語間很是氣憤。
“嗯。”秦若蘭不鹹不談的聲音響起。
“我看那個舒靜曼就不舒服，表面裝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尤其那雙勾人的狐狸眼，一看就是個狐狸精，來公司就是專門**男人的。”
“哦？她**誰了？”秦若蘭問道。
“你不知道，今早我聽我部的朋友小玉說啊，她們今早乘電梯時看到舒靜曼了，也就隨口說了她，舒靜曼本人心虛沒敢發話，有人倒見義勇爲、爲她打抱不平了。”見秦若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叫小梅的女孩就把自己打聽到的事告訴了秦若蘭，但她又想引起秦若蘭的好奇，就故意有些不滿的着關子說道：“你猜是誰？”
“誰？”秦若蘭平靜無波的語氣有了起伏。
“行政部經理張遠明！聽說他好像和舒靜曼關係不一般啊，早上上班時兩人摟肩搭背的，最重要的是張遠明爲了舒靜曼用眼神惡狠狠地警告了小玉她們呢。”小梅見秦若蘭有了興趣，不禁有些得意說道。
“行政部的張遠明？他們認識？”張遠明不是一直都很注重自己完美的溫和儒雅形象嗎？而且聽說他好像是沒有女朋友。秦若蘭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過，她倒希望兩人能搞在一起，張遠明那男人不錯，倒是便宜舒靜曼了。
“舒靜曼以前就是行政部的啊，兩人同一部門，聽說他們之前就走得很近，我覺得舒靜曼能當上總裁秘書肯定少不了張遠明的‘功勞’。”說話的人語氣滿是鄙夷。那個舒靜曼，長得一副天真無邪，骨子裡卻是個賤人，靠着手段上位罷了。若蘭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讓她吃虧。
“小梅，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不要到處和人說，被人聽到不好。”
“知道了，若蘭，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倒覺得就算舒靜曼本人現在聽到了也無所謂，現在公司的人都是這樣說的啊。”
“總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我覺得舒秘書人還是挺不錯的。”
“是啦。”
……
秦若蘭和那女孩推開洗手間門走了，兩人交談的聲音愈來愈模糊。
舒靜曼站在衛生間的某扇門裡，手腳發麻，她保持看門那個動作站了好久了。
“沒事，我一定會做好的！”舒靜曼站在洗手間前，用水澆在自己的臉上，看向鏡子裡的人，在心裡告訴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公司的人依舊對着舒靜曼指指點點，舒靜曼走到哪都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但不管怎樣說，生活照舊，工作要繼續。
“臥槽，那些人太過分了，自己沒那能力當上總裁秘書，就到處瞎說！”袁麥東坐在舒靜曼辦公室裡，等舒靜曼一起去吃午飯。
袁麥東是北方女孩，直爽大方，有什麼就說什麼，聽着公司裡那些傳得難聽離譜的話，她很爲舒靜曼打抱不平。袁麥東是個自來熟的女孩，短短几天兩人就打成了一遍。
“沒事。”舒靜曼收着桌上的文件，笑着對袁麥東說道。
“靜曼，你別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她們就是嫉妒你，在背後瞎說的。”
“我知道。麥冬，謝謝你。”舒靜曼抿嘴回答道。她也知道那些人是在亂說，不會當真的。
“走吧，和姐姐我去吃飯。”看到舒靜曼收拾好了，袁麥東上前挽住了舒靜曼的手，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