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自己不願意,你覺得我能逼他娶誰麼?”顧以恆挑眉有些不高興的道。
他沒有逼林敏承,可是林敏承卻問了他的意見,他去那邊幾天可不只是去談判的,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他就派人調查了鍾白白,發現鍾白白雖然身在黑道,可是人如其名,還真是比小白還要小白,這樣的人適合林敏承這種頭腦簡單的人,不會被算計,更重要的是,她喜歡林敏承,從她要休學替林敏承生孩子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
經過他的分析,林敏承就鬆口了,本來對方是想辦個婚禮什麼的,可林敏承的臉很臭,說現在辦婚禮他就不答應娶鍾白白了,結果自然是鍾白白妥協了。
先愛上的那一方,註定要比較倒黴的。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夏若對於林敏承要迎娶的小媳婦非常感興趣,心裡有一種馬上要結識的衝動。
儘管她也不知道這份衝動從何而來,或許是佩服她那份不顧一切追求幸福的勇氣吧!
“過幾天見一見就知道了。”
顧以恆說完這句話便翻身上去,堵住那張想要繼續發問的紅脣,只關心別人的事,不關心他,不開心。
“唔……”
所有的言語都被一個猶如狂風暴雨般熱烈的吻給堵了回去,只剩下一室的旖旎……
悠然居,蔡思雅一改往日的優雅,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如螻蟻一般的女人。
不屑的開口:“卓覓兒,你確定你的方法有效?”
一身深藍色羽絨服的卓覓兒披散着發黃乾枯的頭髮,面色蒼白如紙,瘦如嶙峋,短短時日,從一個風光無限的小花旦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的她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不止,看起來就像個半百老嫗。
“是不是有效,蔡小姐不是已經用過了麼?”卓覓兒那雙本來平靜如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透着詭異的光芒,嘴角那一抹笑意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蔡思雅微微一愣,被這種感覺所包圍讓她非常的不爽,瞪了卓覓兒一眼,毫不客氣的道:“卓覓兒,我警告你,如果這次沒成功,你的下場會很慘烈。”
“蔡小姐放心吧,那個配方很特殊,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就算被發現也來不及了。”
卓覓兒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嘴角那抹冷笑一閃而過,下場很慘烈,比得過現在慘麼?
她那一身羽絨服之下什麼也沒穿,她就像個隨時恭候主人臨幸的奴隸,只要顧弘凱想要,她隨時都要接受,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一步,想來想去,這一切究其根源都是因爲夏若,所以她不好過,夏若也要生不如死。
沒了孩子,看她夏若拿什麼拴住顧以恆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她會等着看夏若失去孩子被拋棄的慘狀,一定會的。
“我相信你這一次。”
蔡思雅看着卓覓兒眼裡的光芒,不以爲然的勾了勾脣,她不想知道卓覓兒跟夏若之間的私怨,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利用卓覓兒除掉夏若肚子裡的孩子,她可是毫無負擔。
而這時,顧弘凱從外面進來,看着兩人眼中詭異的光芒,不由得一愣,緊皺着眉,眼裡過一抹陰鷙,戲謔的道:“看不出來你們倒是很談得來的。”
卓覓兒聞言,身子不由得一顫,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發青,這是多日以來她的自然反應,下意識的害怕顧弘凱,她從來不知道外表那麼光鮮那麼俊雅的一個男人背地裡居然是個大變態。
“表哥,你回來啦!”蔡思雅見到卓覓兒,挑了挑眉,看向顧弘凱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顧弘凱冷笑一聲,眼裡全是算計的光芒,“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要再等幾天。”
平白無故讓他損失了十個億,這口氣他咽不下,雖然主謀已經抓起來了,可是夏宏順卻是除了破產以外,還能躲在華庭別苑頤養天年,憑什麼?
蔡思雅一愣,眼帶詫異的問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去麼?”
爲什麼好好的要變卦?
不由得將懷疑的目光落在卓覓兒身上,難道是因爲她?
卓覓兒低着頭,知道有一道審視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她除了握緊拳頭之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她也想過要離開,而顧弘凱也沒有阻止她的行動,可是她知道現在外面還有人在找她,與其被抓回去伺候一些噁心的男人,拍各種片子,還不如留下來伺候這個惡魔,雖然顧弘凱有某些怪僻,但最起碼她知道,顧弘凱是喜歡她的,儘管只是她的身體,但多多少少她心底還有一絲欣喜的,顧弘凱能迷戀她的身體不也是一種喜歡她的表現麼?
從聽蔡思雅說他們要回京都了,她的整個身子都僵持住了,頭也擡了起來,氣氛如水的雙眸帶着一絲希翼望着顧弘凱。
顧弘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可是眼底卻是一片寒意,“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自己先回去。”
蔡思雅還想再說什麼,結果被他眼底的寒意給驚到了,悻悻然的閉了嘴,不過再看向卓覓兒的眼神卻是帶着濃濃的輕蔑和不屑,冷哼一聲,拖着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只是在開門的時候,蔡思雅腳下一頓,轉過頭來,“表哥,外婆打電話跟我說,你手裡有一顆稀世粉鑽是真的麼?”
爲什麼她不知道,明明她就在B市,爲什麼她沒有聽說他手裡有稀世粉鑽,還要通過外婆才知道,難道他以爲自己會跟他揀功勞不成?
這個發現讓她非常不高興。
顧弘凱聞言,眼底的寒意更甚,隱隱的透着狠厲的光芒,聲音冰冷剌骨,“你可以回去了。”
蔡思雅眉頭一皺,不悅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蔡思雅走後,卓覓兒站在原地的雙腿便開始打顫,心裡有些恐懼起來。
果不其然,顧弘凱那惡魔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過來。”
如帝王般命令的口吻,不容人抗拒的口吻。
卓覓兒心底一顫,蒼白如紙的面色青白交錯,牙一咬,朝着他走了過來。
半山別墅,當夏若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除了肚子有些餓之外,還有一絲疼痛的感覺,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就在她有動作的時候,那絲疼痛之感又突然消失了。
“怎麼了?是不是又做惡夢了?”顧以恆端着托盤走進房間,便看到她臉上那一抹驚慌失措的表情,頓時心底微微一沉,快步走了過去扶住她慌忙要坐起來的身子。
夏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凝聚心神再感覺一次,卻沒有任何不適,藏在被子裡的雙手輕輕撫住小腹,暗自嘆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
“好像是做惡夢了。”夏若從善如流的回答,或許剛纔只是她的錯覺,所以便沒有說出實話。
卻不知她的回答卻讓顧以恆眸色一沉,薄涼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陰沉得難看,不過他的動作卻很溫柔,顯然剛纔的異樣不是對她。
“夢到什麼了?可是跟我說說麼?”
顧以恆一反常態的要跟她討論夢境,倒讓夏若愣住了。
擡頭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
顧以恆勾脣一笑,親暱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做了什麼惡夢,下次我去你的夢裡好救你出來。”
夏若愣愣的看着他,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時變得幽深起來,如漩渦一般,讓人不自覺的被他吸引,溫柔如煦,深情而旖旎,不由自主的讓她深陷其中。
擡手撫上他的臉龐,那溫熱的觸感在提醒着她,眼前的一切全是真的,她很慶幸。
“醒來以後我就忘了。”夏若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喃喃的道。
顧以恆眸底閃過一抹暗沉,隨即薄涼的脣角慢慢上揚,握着她的另一隻手,“起來吃點東西吧!”
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可是他卻不能當做不知道。
夏若點了點頭,從牀上下來便鑽進了浴室,洗臉檯前,夏若看着鏡中那個眉眼如畫,雙眸含春,尤其是看到自己脖子以下那些印跡時,更是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頓時臉更紅了幾分。
顧以恆望着那道纖細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俊美的臉龐陡然陰沉了下來,眸光森冷。
唐惠,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搞了這麼多小動作,把他的小豬欺負得夠慘的,這些他都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夏若從浴室裡出來,白皙如嬰兒般的肌膚此時佈滿了紅霞,如小鹿般的眸瞳波光瀲灩,嬌羞得垂下眸子,不敢與顧以恆對視。
看着這樣的她,顧以恆心神微動,壓住體內那不安份的跳躍因子,伸手把她牽到牀邊坐下,拿起托盤上的碗,欲想喂她吃粥。
“我自己來吧,你這幾天不在,集團裡不忙麼?”夏若伸手去接碗,今天不是週末,而且她記得今天是約了徐教授的,如果他在家,那她要怎麼出去見徐教授。
看出了她的窘迫,顧以恆俊眉一挑,“如果我幾天不在,集團就天下大亂的話,那阿淮這個特助豈不是太遜了。”
說完,鼻子一緊,眸底閃過一抹暗光,皺眉問道:“這些天蔡思雅真的沒有任何動靜?”
蔡思雅可是帶着“任務”來的,不可能什麼也沒做就離開,這不像那個人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