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先生做什麼,他都不會反駁。
薄野靳風穿過大廳,長廊,來到病房。
第一晚正趴在牀|上,小手兒擱在一旁,另一隻手翻着漫畫,笑的樂呵呵。
薄野靳風上前,卻忽視了她嘴角的笑意,一把棒過她的臉,冰冷的眸,落在她臉上,仔細的檢查着。
他突然的出現,把第一晚嚇了一跳,生怕漫畫本被沒收,趕緊壓在身下:“你怎麼又回來了?”
“哭什麼?”
其實,第一晚也沒哭,就是裝可憐的吸了吸鼻子。
但是,邁威爾沒有接觸過女人,哪懂這些,作死的硬捱了一刀。
她一臉疑惑:“啊!”
薄野靳風卻是很認真的打量:“我問你,哭什麼?”
邁威爾站在身側,看向第一晚,卻欲言又止。
第一晚轉了轉眸,想起了什麼,一瞬間紅了眼眶,小手抱住了他的腰,小臉貼在他胸口,小聲着:“手疼。”
平日裡,她根本不會對他親密,更不會主動抱他。
這一聲委屈,讓薄野靳風心裡閃過一抹疼惜,他儘可能放柔聲音:“哪隻手疼。”
她目光落在銬在她手銬的那隻手:“右手。”
確實。
她細皮嫩肉的,輕輕刮幾下,就勒出了幾道紅紅的傷口,薄野靳風瞬間心軟了,冷眼剜向邁威爾:“還愣着做什麼,拿鑰匙來!”
“是。”
邁威爾在櫃子裡找到同號編碼的鑰匙遞給了薄野靳風。
第一晚抿着脣,薄野靳風輕輕攥着她的小手,將鑰匙套入手銬中。
她不敢將內心的欣喜表露在臉上,生怕,某人反悔。
“手也受傷了?”
他劍眉一蹙,指腹輕撫過着她手背上一條細小,甚至可以忽視的血縫。
第一晚抽回手:“這只是小傷。”
可,薄野靳風卻溫柔一握,將她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之中,對着邁威爾低吼:“拿藥箱來!”
“是。”
不到一分鐘,邁威爾提着藥箱進來,身邊多了一個女傭。
邁威爾跟在薄野靳風身邊多年,他了解自家主子,他是尊貴之軀,絕不會爲任何人放低姿態。
“你們退下。”
邁威爾想阻止:“先生……”
“退下。”
邁威爾把藥箱放置一邊,不敢違抗命令的退下了。
看着他的舉動,第一晚有些疑惑不解:“你要幹嘛?”
薄野靳風帶上了手套,二話不說,取出一根棉籤,在她手背上輕輕塗着酒精,一邊塗,一邊吹氣。
第一晚只覺得很癢,有些敏感的一縮,薄野靳風塗的認真:“別動!”
第一晚很想知道,邁威爾究竟跟薄野靳風說了什麼,讓他突然轉變了態度。
她甚至以爲這是藥效過後的錯覺,掐了掐自己的小臉。
嗯,是疼的,再掐了掐薄野靳風那張帥氣的臉。
這舉動,惹的他停下動作,幽冷的眸子一擡:“很好玩?”
“不是!”第一晚耐心的解釋:“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感冒發燒,燒壞……”
“還疼嗎?”
他替她揉着手。
這一聲溫柔夾帶關心的語氣讓第一晚有些招架不住,她莫名想逃,總覺得他在不懷好意,像一場陰謀。
“你……爲什麼要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