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她一直被困在歐洲,別說離開,就連一顆星星都無法瞻仰,那天,她親眼看着他跪在薄野傲天面前,渾身是血,她不甘心妥協於他,可是,如果不這樣做,他必死無疑。
或許,他早已有了別的女人,她知道,她不該在出現打擾,可是,她心裡還是會想念,會牽掛。
紀馨桐看着她,雙拳緊緊攥着。
雖然,那件事,過去已經二十年了。
但是,對她的恨,她始終無法忘記。
因爲如果不是她,秦不會變成這樣。
當年,是她的退讓,成全了她和他,可是,換來的卻是,他一生的殘廢,甚至差點被趕出秦家家譜。
她不允許,不允許她再踏回秦家來傷害他。
“凌華已經死了!”
“什麼?”
喬雅如聽着這話,整個人怔住,錯愕的望向她,“你說什麼?死……死了?”
“是。”
“是被你害死的,你滿意了嗎?”
似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打擊,喬雅如猛的搖頭,“不會的,凌華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紀馨桐眼裡泛着紅意,“他從歐洲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了,所以,他已經死了,請你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中國,你不配!!!”
“你既然選擇了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就不要回來假惺惺的。”
沉澱了二十年,喬雅如早已將事情看淡,可是……聽到這樣消息,她始終無法接受,她摁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你知道就好!”
事實上,秦凌華甦醒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她也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如果將喬雅如回國的事情告訴他或是讓他知道,他肯定會像當年那樣,奮不顧身。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她唯有,告訴她,死了,纔是最好的結局。
見她起身,喬雅如也跟着起身,“那你能告訴我,凌華的墓碑在哪嗎?”
紀馨桐一把拂開她的手,“該告訴你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其餘的,別再問了好嗎???”
這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喬雅如握着她的手力度鬆了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咖啡廳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出了門,剛出去,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夫人……”
喬雅如眼裡還含着淚水,聽着喚聲,心如死灰,她就知道,就算回了中國,她也呆不了多長時間,薄野傲天的人,肯定會找到她,然後再次將她囚困。
她聲音低落,看了一眼這座城市,“我跟你們回去就是了。”
黑衣人打了一個電話給薄野靳風,薄野靳風將他將電話遞給喬雅如,“我可以保護你,讓你不用回到我父親身邊,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雖然,喬雅如也只見過薄野靳風一兩面,可是聽這聲音,她一下子認出來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幫我?”
答應他什麼?
薄野靳風聲音冷淡,“我沒有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你說吧,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告訴我,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喬雅如痛苦的捂住臉,無力的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
見薄野靳風站在窗臺打電話,第一晚上前走去,從身後輕輕擁住他,“你在和誰聽電話呢。”
聽到第一晚說話,他趕緊將電話摁掛,回過身,“公司的事。”
“公司很忙對嗎最近……”
“不算太忙,有些小事需要處理。”
總是覺得,呆在他身邊,纔會有安全感,第一晚將小臉埋在他懷裡,“還有兩天,就是你父親的壽宴了。”
“嗯。”
薄野靳風握緊她的小手,“有我在,不要怕。”
“如果你悔婚,你父親是不是會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