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那你一個人慢慢吃,我和媽咪先走了?”項嘉倫臨走的時候,刻意向項逸謹使了一個眼色。看他能不能懂得起。“我們真的走了?”
不管他怎麼詢問,項逸謹都沒有回答,這讓項嘉倫最終無語了。便不在搭理他。
薛依潔眼睛的餘光,本能的落在項逸謹的臉上。好久不見,他看起來好像比之前更加憔悴了,整個嘴脣邊都是鬍子渣,若同蒼老一般。
他想要離開她,然後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他不是得逞了嗎?怎麼還會那麼的憔悴呢?
她什麼都沒有跟項逸謹說,拉着項嘉倫絕然的離開,不過當他們母子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好,是項逸謹嗎?”爲首的警察,拿着項逸謹的照片,比對了一下他,然後公式化的詢問。
“什麼事?”項逸謹冷冷的詢問一聲。
“我們懷疑你跟前幾日的謀殺案有關係,請跟我們走一趟。”
其中的一個警察,居然拿出了手銬。當項逸謹站起身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時,他又本能的將手銬拿了回去。
目前他們還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手銬自然是沒有必要。
“請吧。”爲首的警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項逸謹是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在來這裡之前,他們就查清楚了他的身份。如果到時候弄錯了的話,他們這些人,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還是儘可能的對項逸謹禮貌恭敬一些。
“媽咪,你快看……”項嘉倫因爲好奇那些警察是做什麼的,所以纔會多停留了一會兒,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爹地,跟那幾個警察走。“媽咪,爹地被警察帶走了。”
已走到餐館門口的薛依潔,聽到項嘉倫的話,本能的返回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爲什麼要抓他?”薛依潔同樣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本不想搭理項逸謹的她,此時此刻,卻怎麼也忍不住想要替他說話。“他是犯了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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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
“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會做壞事呢?你們不可以把我爹地帶走。”項嘉倫抱着項逸謹的身體,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
“他到底犯了什麼事?”薛依潔着急的詢問。
“他跟前幾天的一起謀殺案有關係,我們現在把他帶回警察局,只是做一個筆錄調查,你們先不要那麼緊張。”
“你殺了?”薛依潔不在詢問那些警察,只想從項逸謹的口中得到答案。“你說話呀。”她握着項逸謹的雙臂,着急的問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孩子帶走。”項逸謹終於開口,他沒有向薛依潔做任何的解釋。還願意跟那些警察走。
“我不相信你會殺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告訴我呀。”關鍵的時刻,薛依潔還是無法將項逸謹拋開不顧。
“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沒必要再管我的事。”項逸謹依然說着那麼冷酷的言辭。
“走吧。”警察把項逸謹帶走。
“爹地……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項嘉倫大聲的哭鬧着。
薛依潔眼睜睜的看着項逸謹被警察帶走,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端端的一頓晚餐,卻讓她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她還能吃下去嗎?
“哥哥,爹地被警察帶走了,怎麼辦……”回到餐館裡面的項嘉倫,向項鵬濤哭訴着。
“帶走就帶走嘛,反正他和我們也沒關係了。你那麼緊張幹嘛?”薛一芳叫了滿桌子的菜,還爲自己點了一瓶好酒。對於什麼項逸謹的事,她可是一點都不關心。
“怎麼回事?”項鵬濤不太明白項嘉倫的意思。
薛依潔站在那裡半晌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想要坐下來吃飯的意思。
“媽咪……”項嘉倫拉了拉薛依潔的手,他看着她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害怕。
“結賬,打包。”好一陣之後,薛依潔纔對店老闆大聲的喊道。
“哎……這纔剛吃上,一會兒要是缺什麼的,不是還得付一次錢?一會兒再結嘛。”薛一芳想要阻止薛依潔,桌子上面點的這些,壓根就不能夠滿足她。
“鵬濤,嘉倫我們先回家。”薛依潔說着,便拿着飯盒,將桌子上面的菜都打包起來。
回去的路上,薛依潔想了很久,始終都不相信,項逸謹會跟什麼謀殺案有關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她因爲要照顧兩個孩子,所以不能第一時間去警察局,今日林昌沒有和項逸謹在一起,興許這個時間,林昌還不知道項逸謹出事,於是她趕緊給林昌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警察局幫助項逸謹。
“乖乖在家裡面聽話,吃完飯就睡覺,媽咪去一下警察局,一會兒就回來。”她把兩個孩子送回家之後,輕聲的安慰着他們。
“行了,你去吧,我幫你看着他們。”薛一芳不想聽到薛依潔的嘮叨,所以纔會呵斥她一聲。
晚上十點多,薛依潔纔到達警察局。可惜,項逸謹被列入了重要人物之一,任何人都不能夠隨便的看望。
宮厲陽對於此事,特別的重視,在他知道項逸謹和宮叔的死有關係之後,就給警察局這邊強烈的施壓。
一邊是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另一邊是宮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兩大集團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大公司,警察局這些人,也不敢隨便得罪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讓我進去看看吧,我就去看一下,然後就離開。”薛依潔站在警察局的大門口,向裡面的人說了自己的來意之後,就直接被拒絕,攔在了門口,連大門都不讓進去。
“項逸謹的律師已經來了,家屬什麼的人,都不能見面,這是上面定下的規矩,你還是回去等消息吧。他如果沒有犯事殺人,我們自然會放他回去。”
“他不會殺人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讓我進去吧。我就跟他說幾句話,然後就離開。”
“不行。”
不管薛依潔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讓她進入大門一步。
薛依潔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門口等待,大約十一點之後,林昌和劉豔秀他們走了出來。
“林昌……”薛依潔第一眼看到的是林昌,因情緒激動,她跑了過去,卻沒有想到,劉豔秀和羅茵,還有律師都在。
林昌不好當作劉豔秀的面說什麼,還儘量將臉上的神色表露出平靜。
“誰讓這個女人來的?”劉豔秀看着薛依潔,原本心痛的心情,瞬間變成了憤怒。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她趕走?”劉豔秀盯着林昌,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薛小姐,你怎麼來了?”林昌沒有想要趕薛依潔的意思。因爲他還有事找她。
“逸謹他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會殺人的吧?你怎麼沒有把他救出來啊?”薛依潔抓着林昌的手臂,情緒十分的激動。她以爲林昌帶律師來這裡,就一定可以把項逸謹救出去。
“媽,我們先回家吧,這裡暫時交給林昌,我們明天再來。”羅茵雖然不喜歡薛依潔,但也從來都沒有討厭過她。她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同樣身爲母親的羅茵,又怎麼會忍心的把她趕走,不讓她關心項逸謹的事呢?
更重要的是,項逸謹會對薛依潔做出那樣的決定,其中有多半的原因,都是因爲她。
“罷了罷了。”劉豔秀心情亂透了,此時此刻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管薛依潔。
“你快告訴我,逸謹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待劉豔秀和羅茵走後,薛依潔纔再一次急切的詢問林昌。
“警方有總裁出現在案發的視頻,這對於總裁來說,非常的不利。剛纔我和律師都問總裁了,可是不管我們怎麼問他,他都沒有跟我們說,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林昌清楚的向薛依潔解釋。
“什麼地方呀?”
“宮公館附近的小路上。”
“你的意思是說,出事的地方,是在宮公館附近?”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宮家的老管家宮叔被人殺害了。”
“宮叔?”薛依潔因震驚,而本能的喃喃着那個稱呼。“不……這怎麼可能呢?”
她不相信宮叔死了,宮叔是那麼好的人,以前還和她的兩個兒子,玩得那麼高興。他只是一個老管家而已,爲什麼會有人想要把他殺了呢?
“看來,你和宮家的關係,也不是特別的好。”林昌的話,聽起來如同是諷刺一般。
薛依潔本和宮厲靈,曾是好朋友,然而宮家出了那麼大的事,薛依潔到現在居然都還不知道。
“我現在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管別人。”她明白林昌的意思。她必須努力的工作,才能夠養活兩個孩子和養母,對於其他的事,她自然不會太在意。“難道警方是懷疑逸謹和宮叔的死有關係?”
“是的。”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認識宮叔,他又怎麼會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