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死不了,有什麼話,你們都說吧。最好給我說清楚。”
原本吳娜以爲,莫巖一定不知道他們的來意,不過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宮厲陽瞪了一眼宮厲靈,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畢竟這裡是醫院,而莫巖還在生病當中。
莫巖對於宮厲陽的好,他一直都記得,雖然不是父親,卻勝似父親般對他的愛。如果沒有莫巖,他也不可能在宮氏集團,擁有今日的地位。
“爸,您先吃藥吧。”在吳娜的眼神下,莫文傑接過她手中的藥,親自爲莫巖倒了一杯水,恭敬的請他把藥先服用下去。
莫巖沒有拒絕,興許也想先把藥吃了,就算接下來他們倆會對他說什麼話,他也不會激動得再一次暈倒。
他一邊吃藥,一邊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在心底做了一個最壞的打算。
“文傑,你先回公司,這幾日、你爸爸在醫院,公司裡面也需要一個人打理一下。”吳娜故意想要把莫文傑支開,不想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讓他說。”莫巖冷冷的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要說的話,之前已經跟爸媽你們都說清楚了。”莫文傑沒有想要掩飾的地方,直接說了出來。
“那你呢?”莫巖正視着宮厲靈。
“我……”宮厲靈看着莫巖的眼神,不免有些畏懼。“我謝謝莫叔和吳姨對於我的愛護,是我……不配做莫家的兒媳婦,所以……請莫叔和吳姨幫莫文傑重新物色一個好女孩兒吧。”莫文傑已經幫她開路了,她拉開的弓自然也沒有回頭箭。
“厲靈,你在說什麼呢?”宮厲陽趕緊大聲的呵斥一聲自己的妹妹,因爲他已經發現,莫巖的臉色,由剛纔的平靜,瞬間變得有些慘白。
“你千萬不要生氣,醫生說了,你不能再動怒了。”吳娜坐在牀邊,用手輕輕的幫莫巖順着胸口,希望這樣他可以舒服一些。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宮厲靈甩開宮厲陽拉着她手臂的手。“哥,我和莫文傑誰也不喜歡誰,你們如果非要強行把我們綁在一起,我們會永遠都不幸的。你們都是懂得愛的人,與一個壓根就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還是一輩子,你們知道那其中的痛苦是什麼嗎?不能因爲你們長輩的安排,我們做小輩的就要忍受一生吧?”她終於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好,很好。”莫巖那手緊緊的抓着跟前的被子,口中的話顯得特別的冷。“婚禮取消,以後莫家和宮家,再無往來。”
“莫叔……”宮厲陽聽着莫巖的話,十分的震驚。
這個老男人是伴隨自己父親大半生的人,在他父親生命終結之後,他對於他們宮家,還是那麼的忠心耿耿。如今,卻因爲自己的妹妹,要和莫家解除婚約而大怒。可想而知,莫巖到底有多麼的氣憤此事。
“出去,全部都出去。”莫巖不等宮厲陽把話說完,冷冷的呵斥着。
“爸爸……”
“行了,你們都趕緊出去吧。”吳娜也不讓自己的兒子再多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要看到你爸爸死,你才高興嗎?”
無奈之下,他們三個人只好先離開莫巖的病房。
“你跟我回公司去。”宮厲陽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妹妹,帶着命令的口吻說了一聲。
“厲陽,之前的事,對不起……”莫文傑對於薛依潔進入醫院之事,誤會了宮厲陽,他顯得有些抱歉。
“你沒聽到你父親在說些什麼?以後我們兩家人,都不可能再來往了。”宮厲陽並不接受莫文傑的道歉。
“那只是我爸爸一時的氣話,過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我瞭解他。你別這樣好不好?”他伸出手去,握着宮厲陽的手臂,希望他們倆還是兄弟。
然而,宮厲陽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大步離開醫院。
“去勸勸你的父親吧。”宮厲靈離開之時,對莫文傑聳了聳肩頭,一幅裡面那個男人,不是我的父親,我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
宮氏集團執行總裁辦公室。
宮厲靈以爲宮厲陽把她叫回公司,只是因爲剛纔在醫院裡面的事情,卻不曾想,她剛到辦公室,宮厲陽就向她仍了一疊照片。
“哥,這是什麼呀?”她只見那些東西在辦公桌子上,所以纔會好奇的詢問。在宮厲陽沒有回答前,她趕緊向辦公桌子走去。“你……你讓人跟蹤我嗎?”
照片上全部都是她和項逸謹在一起的畫面,並且不是最近這些日子,而是她和項逸謹在王氏蔬菜園地工作的場景。
她自以爲,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別的好。卻沒有想到,宮厲陽還能把自己一兩個月前的行蹤照片找到。
“這就是你所說的,新品種蔬菜紫果,是由林愛研發的?”宮厲陽已經查清楚了整件事情,即使宮厲靈不向他交待,他也能夠做出證據。
“本來就是林愛研發的嘛,我不是……”她接上宮厲陽的話,顯得很沒有底氣。
“從頭到尾,哪裡有林愛的影子?我給你看這些照片,不是讓你找原因和理由來搪塞我的。而是要讓你跟我實話實說。”他憤怒的吼着,那聲音如震耳欲聾般,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
“你幹嘛那麼兇嘛。不就是一點點蔬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宮厲靈反怒斥着宮厲陽。“你到底是誰的哥哥呀?就因爲這麼點小事,你跟我這般的吵鬧嗎?”
“你到現在還這樣說話。我給你的那些手稿筆記呢?現在在哪裡?”他伸出手去,向宮厲靈索要手稿筆記。
“我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了。”她沒敢正視宮厲陽的眼睛,胡亂的回答一聲。
“剽竊,抄襲,誣陷!這些居然是你宮厲靈所做出來的。如果我們的爸媽還活着的話,他們也一定會被你活生生的氣死。我到底哪裡對你不好了?我少你什麼了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身爲一個新品種蔬菜研發員,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可你卻生生的剝削了薛依潔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