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叔叔,你救救我媽咪。”項嘉倫抱着夏景昭的身體,越哭越利害。
“一定還有辦法的,相信我。依潔不是殺人兇手,她只是爲了項逸謹而去頂罪。十七號下午依潔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有人能夠證明,那麼就可以洗脫她的嫌疑了。”
原本夏景昭以爲,傑允這邊的消息會很快,那麼就不用再去查其他的,現在傑允這邊出了事,他們就必需去查查,十七號那天下午,薛依潔的人到底在哪裡。
監獄。
吃過早餐之後,看管人員要求大家一起去外面做工。薛依潔也在其中。
汪小玲獲取了一把刀,一旦她有機會,就可以向薛依潔下手,不過看管人員向她提醒過,那把刀是要殺死薛依潔的,如果不能夠辦到百分之百的殺掉她,就不能輕意的傷到她。否則的話,薛依潔一旦被人送到了醫院,以後他們想要解決薛依潔,那就難了。
今日的活是栽花,她們要把看管人員給他們的花盆裡面,全部都要栽種完。
薛依潔和阿麗成爲一組,這樣一來,她們倆也算是有個照應。
汪小玲見阿麗與薛依潔走得近,故意上前去找茬。
“怎麼?這麼快就跟她連成一線了?你是想護着她嗎?”
“沒有。”阿麗蹲在地上栽花,對於汪小玲的問題,只是淡然的回答一句。
“沒有,你以爲老子看不出來嗎?”汪小玲憤怒的將阿麗跟前的花盆踢開。
“你做什麼呀?”薛依潔站起身來,憤怒的瞪着汪小玲。
“你想替她出頭?你忘記了,昨天的事情了?”她冷冷的笑着,就愁薛依潔不與她發難呢,只有薛依潔公然向她挑釁,她纔可以裝作是自衛。
“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吧。”薛依潔知道阿麗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在她想幫助阿麗的時候,卻壓根沒有想過自己的處境,她現在是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思去顧別人。
“衝你來?”汪小玲伸出手去,用力的捏着薛依潔的臉頰。“瞧瞧這張美豔的臉,應該在外面沒少迷惑男人吧?怎麼瞪着我,是瞧不起我?看着我臉上的疤痕噁心是嗎?信不信老子讓你的臉上也留下一道同樣的疤痕。”
“汪小玲你鬧夠了沒有?做事不要那麼絕情。應該適可而止。”阿麗實在看不下去,用力的拍打開汪小玲捏着薛依潔下巴的手。“大家都睜着眼睛看着呢。”
“誰看着了?”汪小玲掃視着周圍的人,他們快速的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栽花上面,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生怕汪小玲他們會降罪在他們身上。“你看,他們誰看着了?也只有你的膽子那麼大,敢公然的挑釁我。”
“今天的任務是栽花,而不是跟我們鬧嘴皮子。”阿麗拉着薛依潔的手,到旁邊去栽花,示意她不用理會汪小玲。
汪小玲吩咐着身邊的兩個同夥,她快速的跟上阿麗,用腳使勁踢在阿麗的手背,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阿麗……”薛依潔驚呼一聲,準備把阿麗扶起來。立刻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生疼。
“給我狠狠的打。”汪小玲把薛依潔按在地上,對她拳腳相向。
薛依潔最初是阻止,再則變成了反抗。還用手使勁的抓傷了汪小玲的脖子。
因爲她那一爪子,徹底把汪小玲激怒了,汪小玲將事先藏在身上的匕首拿出來,向薛依潔刺去。
薛依潔快速的抓着汪小玲的匕首,手心瞬間流出鮮紅的血來。她拼盡全身的力氣,說什麼也不讓汪小玲將匕首刺進她的胸口。
因爲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她不能死。她還得從這裡活着出去。她的兩個兒子還需要她。
“殺人了……”阿麗看着汪小玲的舉動,趕緊大聲的喊着。
薛依潔使勁的將汪小玲推開,還用腳踢了一下她的肚子,她因疼痛,而本能的捲縮在地上。
看管人員聽到阿麗的喊聲,趕緊跑進來。吹着哨子,示意大家都不許動,趕緊排好隊。
“監獄長,汪小玲想要殺薛依潔,她手中居然有匕首。”阿麗拉着監獄長,向他示意着剛纔的情景。
“我……我沒有殺她。”汪小玲盯了一眼監獄長,自知自己錯了。她沒有把握,卻把匕首拿了出來。這完全有違揹他們之前的談話。
“汪小玲怎麼會殺人呢?”監獄長緩慢的回答。
“是真的,他們剛纔都看到了。汪小玲拿着匕首想要殺薛依潔啊。”阿麗急切的解釋着。
“是這樣嗎?”監獄長詢問着大家。
大家畏懼的看着汪小玲,然而他們誰也不敢多嘴。擔心事後,汪小玲會找他們算賬。
“我沒有殺她。”汪小玲堅持自己的話。
“我現在只看到薛依潔的手中拿着匕首,至於誰想要殺誰,我就不清楚了。而他們也沒有誰站出來證明。”監獄長提着嗓子,大聲的說道:“汪小玲在監獄裡面,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她的身上怎麼可能有匕首呢?倒是薛依潔了,她昨天才進來。會不會是這把匕首,是她從外面帶進來的。”
“對對對,剛纔是薛依潔她拿着匕首想要殺我。那匕首是她的。”汪小玲趕緊附和着監獄長的話。
“你們都怎麼了?怎麼全部都不說話?你們剛纔明明都看到的呀。”阿麗怒斥那些冷血的人。
“我……我剛纔在栽花,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也沒有看到……”
大家都一致說自己沒有看到之前的情景,堅持自己在栽花。
“薛依潔,你說話呀。我可是在幫你。”阿麗抓着薛依潔的手臂,急切的說道。
“監獄長自己都看到了,我還能說什麼呢?”薛依潔本想要解釋的,不過在看到大家一致不願意幫助她說話,還有監獄長那肆意爲汪小玲說話舉動,她便不在解釋。
雖然她纔來這裡兩天,不過對於這裡面的人情冷暖,她已經特別清楚了。
不管她解釋什麼,她都無法說清楚,那把匕首不是自己的。因爲匕首在大家的眼中,至始至終都在她的手中。她是百口也莫辨。
“好吧,鑑於薛依潔自己沒有否認,這件事汪小玲也脫不了關係,我便把你們兩個人一起處罰。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休息了。你們兩個人留下來,把他們的活,全部都做完。”
“監獄長,薛依潔的手受傷了,能不能先幫她處理一下?”阿麗擔心薛依潔的手傷。
“包紮什麼呀?來到這裡,像那麼一點小傷,壓根就不是什麼傷。你以爲這還像你在外面一樣嗎?流一點點的血,就要去醫院看看嗎?這裡是監獄,不是善堂。你若再多說,也跟着他們倆一起去幹活吧。”
“可是……”
“行了,阿麗,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薛依潔攔着阿麗,不想她因爲她的事,而跟監獄長髮生什麼衝突。一個人受苦,總比兩個人要強吧。
“哎,終於可以休息了。”其他的犯人,伸了伸懶腰,都紛紛回監獄的休息室裡。
薛依潔看着這些人,對於他們的冷血,她顯得特別的無助。同樣是女人,他們何苦要爲難女人呢?還有這個汪小玲,難道真的只是因爲看不慣她,她纔會這樣對待她嗎?
現在淪落到她們兩個人,在這裡幹活。是不是她的心裡面就舒服了?
突然,天氣打起了雨點,原本乾燥的水泥地,瞬間被雨水打溼。
“都是因爲你這個女人,纔會害得我變成這樣的。”汪小玲以爲監獄長不會處罰她,只會處罰薛依潔一個人。看來是她想錯了。她因憤怒,而使勁的推了一把薛依潔。
“沒錯,是因爲我,可也不是因爲你嗎?”薛依潔冷冷的瞪着汪小玲口中帶着諷刺的笑意。“我和你無緣無仇,你這樣對待我,你自己也備受處罰,現在你高興嗎?”說完,她不在理會汪小玲,蹲下身來繼續栽種着盆子裡面的花。
薛依潔和汪小玲忙完之後,已經是晚上,而其他的人都吃過晚飯,看樣子他們倆今天晚上都要餓肚子了。
光是餓肚子還好,可薛依潔已經淋了一下午的雨,手掌裡面還有傷,回到監獄房間之後,她便不願意再動身。
“汪小玲,你出來一下。”
薛依潔和汪小玲剛回到監獄,汪小玲便被看管人員叫了出去。
“依潔,你還好吧?”阿麗見看管人員和汪小玲走後,她才趕緊到薛依潔的身邊。
“我……沒事。”她冷得全身都在發抖,連同聲音都帶着顫抖。
“你可千萬不能生病呀。不然的話,那就麻煩了。”阿麗拿起旁邊的被子,緊緊的包裹着薛依潔的身體。“他們不給你上藥,明顯是存心的。如果你要是生病的話,他們肯定也不會給你藥吃的。”
“我……我不明白,他們爲幹什麼敢這樣做。這裡雖然是監獄。可是……他們也不能胡作非爲吧?”
薛依潔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到了這裡,會過着如此不堪的生活。這裡實在是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