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他們之間的幸福,她也有很努力的想辦法呀。她也挺累呀。不過,這些對於她來說,全部都不重要。即使她再累,再辛苦,只要項逸謹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切她都不在乎。
薛依潔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心如同被千蟲萬蟻在啃噬一樣,痛得她連同喘息,都顯得那麼的困難。
夜不醉酒吧。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薛依潔突然很想到這個地方來。她點了很多的酒,此時在她的跟前,已經擺放着好幾個空酒瓶。
“小姐,一個人呀?”突然從薛依潔的身邊,走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她沒有理會他,拿着酒瓶,依然獨自享受着酒精麻醉自己的感覺。“陪我喝一杯吧,一個人喝酒,也挺沒意思的。”他將手中的酒杯,拿到薛依潔的跟前,希望她能夠喝下去。
半晌,薛依潔纔回頭盯着他。
“一個大男人拿着酒杯喝酒,多沒意思啊。喝這個。”薛依潔把自己點好的酒,直接拿了一瓶,放在那個男人的跟前。“怎麼了?喝呀。”她見他一幅驚恐的模樣,臉上忍不住帶着譏諷的笑意。
“喝就喝。”男人見薛依潔的跟前,已經放着那麼多的空酒瓶了,如果再灌她幾瓶下去,她一定會吃不消的。
“好酒量,再喝呀。”薛依潔見男人喝完一瓶,她便再給他一瓶。“看什麼看,不是你說的要喝酒嗎?我也有在陪你一起喝呀。”她見他不願意再喝,便故意大聲的呵斥着。
男人之前就喝了很多酒了,這會兒確實有些吃不消。不過他見薛依潔也喝了那麼多。他現在喝一瓶,薛依潔也喝了一瓶,如果他不喝的話,倒顯得在這女人的面前很沒有面子。
“既然你想喝,那我就陪着你。”男人拿起酒瓶,與薛依潔乾杯。
薛依潔一邊喝,一邊盯着極其不願意再喝下去的男人,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
只是她有點生氣,爲什麼她喝了那麼多的酒,她的意識還那麼的清醒呢?
天啦,真希望自己以前不是酒吧的賣酒女,她沒有練就一身百瓶喝不醉的本領。
“還要喝嗎?”薛依潔連續灌了那個男人幾瓶酒,此時見他實在是喝不下去了,便故意挑釁着他。
“你這女人,難道喝酒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本想把薛依潔灌醉,趁她不備,來個一夜。卻不知這女人居然是千杯不醉之身。
“忘記給你說了,我曾經得過a市舉辦的酒節的冠軍。”她側身而坐,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絢麗的燈光之下,她有些泛紅的臉頰,帶着一種異樣的美麗。
她的穿着和打扮,全部都很普通,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完全不像是一個來酒吧玩樂的小女人。
“算我認栽,你慢慢喝吧。”他不敢再喝下去,趕緊逃走。
“哎,你別走呀……”薛依潔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拉回來,可惜他已經逃也似的跑了。“真沒意思,連喝杯酒,都喝不高興。”她盯着手中拿着的酒瓶,因心中難受,眼睛裡面的淚水,默默的滑落下來。
她拿起酒瓶,大步朝酒吧外在而去。
夜色之下,之前明明好端端的天氣,卻突然下起了雨來。這是不是連同老天爺,也都在替她哭泣呢?
“來來來……誰陪我喝杯酒呀……我請客……”薛依潔坐在酒吧的門口,手中拿着酒瓶,向出入酒吧的人,大聲的吆喝着。“哎……你們都別走呀……留下來陪我喝一杯嘛……”
“合作愉快。”
“有事情我們在聯繫啊,夏總真是年輕有爲。”
“哪裡的話。”夏景昭與客戶在餐廳談完事情,走出門口話別,無意中聽到對面街道上薛依潔的聲音,他本能的將自己的目光望去。“王總,那今天就這樣,我還有點事情,先離開了。”他隨意的跟王總交待一聲,便趕緊向對面街道跑去。
夏景昭還有些不敢相信,那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會是薛依潔,走近一看,卻不得不相信,她就是薛依潔。
“依潔,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了?”夏景昭蹲在薛依潔的身邊,輕聲的詢問,看着她醉熏熏的樣子,他趕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你喝那麼多的酒幹嘛?”
“是你啊……”薛依潔擡頭盯着夏景昭。“你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好嗎?”她拿起手中的酒瓶,遞到夏景昭的手中。
“你喝醉了……”
“我哪裡有醉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醉了嗎?”她冷冷的打斷夏景昭的話。“我告訴你,我剛纔灌跑了一個男人,他想挑戲我。卻沒有想到反而被我整了。呵呵……我是因爲高興,纔會喝酒的你懂不懂呀。”她把酒瓶收回來,獨自喝着。
“你別喝了。”夏景昭強行奪下她手中的酒瓶。“是不是你和項逸謹吵架了?”
夏景昭能夠想像得到,現在能夠牽動薛依潔心的人,那也只有項逸謹了。
“吵架?”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握着夏景昭的手臂,正視着他的面孔。“我和他怎麼會吵架呢?我們不會吵架。”
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夏景昭看起來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心疼她。
如果她和項逸謹吵架了,或許她的心裡面還會好受一些。相反,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項逸謹就那樣給她叛了死刑。
他不回家了,他會一直在公司裡面睡覺。他沒有時間陪她,卻有時間跟王晚秋用餐,還有時間去醫院,刻意找宮厲靈。
他的時間都給別的女人了,卻從來都沒有給過她,還有兩個兒子。想到這些,突然讓她覺得,項逸謹會選擇跟她在一起,完全就只是出於一種義務。
“既然沒吵架,你一個人,大晚上的在這裡做什麼呢?你別在喝了,我送你回家。”他想把她拉起來。
“我不想離開這裡,我想在這裡再多呆一會兒。”她緊緊的抱着身邊的柱子,說什麼也不願意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