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確實不清楚,況且我和江夏也就是一般的交情,只是那次拍廣告的時候認識而已,要是我跟她關係鐵的話興許還能幫你們問問,可是問題的關鍵是我們也就是泛泛之交。”我話鋒一轉又說:“我說你們也真是吃飽了沒事幹,唯恐天下不亂的,自己手頭都還有一大堆活兒懸着就關心起這些道聽途說的事情。”小李似乎不太受用我的回答,接着就說:“乾脆你問問你們家大少爺,他不是路子廣嗎?”
“他陪他媽和他姐去北京看奧運去了,再說這是人家的私隱,你們看看就行了,這麼刨根問底的真當自己是狗仔隊了?”我說着就招呼大家回自己的地方幹活,小李臨走還不忘交代我:“要是有新消息別藏着掖着啊。”我點頭推她回座位。
轉身拿了電話就出去,躲過大家的視線貓在樓梯間裡給樑少喆打電話,現在要是打給蘇瑾南不太好,他家裡人都在身邊,還是先問問樑少喆,好歹他也是第一戰線。
“嘉魚,什麼事?”樑少喆那邊有點嘈雜,估計又在外面跑新聞了。“我就是想問問江夏的事。”樑少喆還不知道江夏的地下情,我也不好明說。他在那邊玩笑說:“怎麼?你是她粉絲?”我拿着電話猛點頭,一邊還說:“是是是。”
“那事我覺得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今天凌晨各大媒體突然收到匿名郵件,我還在夢裡就被上司叫回去加班。”他中間還打了哈欠,看來果真是爲了全國人名茶餘飯後的娛樂項目拼死奮鬥了一夜。我趕緊追問:“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估計是同行相欺,這一兩年江夏那麼紅,誰不眼饞,你也別往心裡去,其實江夏要是真跟她老闆有什麼,你在這跺腳也就是瞎操心,女人最要緊的不就是有個好歸宿,人家江夏自己都沒出來澄清,你們做粉絲的要麼就支持,要麼大不了就另投別人麾下,這年頭誰沒了誰還活不了了不成。”樑少喆還是一貫的老成冷靜,分析的頭頭是道,他怕是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工作,要是有新消息別忘了這裡還有個小粉絲眼巴巴的等着呢。”我說着就掛了電話。
江夏爲什麼不澄清呢?她對拖車的感情不會是假的,那麼清澈明淨的眼神裡只有拖車一個人的影子,她現在肯定很掙扎,還有拖車,平時不管再怎麼瀟灑,一碰上江夏的事情就全都不能正常思考了,那天說起他們地下情的時候他雖是調侃的語氣,可是誰都能看出他是真的在乎江夏,從心裡疼惜江夏,現在江夏出了這麼大的緋聞,他一定很難受,況且這事還是生在他去北京看奧運期間,以他的個性該不會直接殺回來掐住那男的脖子
越想越後怕,忍不住還是打電話給蘇瑾南,蘇瑾南那邊很安靜,他有些小聲的喂了一聲。我趕緊問:“你怎麼了?”他說:“小筐在我這,睡着了。”接着聽見蘇瑾南的腳步聲,他走到陽臺上纔敢用正常的音量跟我對話。
“他沒事?”
“你到挺有義氣的。”
“別開玩笑,說正經的。”
“怎麼可能沒事,他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從那天聚會之後就有點悶悶不樂,說來也奇怪,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件事,而且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它生。”
“什麼意思?”
“開始我也不明白,昨晚他突然到我家找我喝酒,我看他不對勁就問了幾句,他也沒說什麼,結果半夜他讓我上網我才知道是因爲江夏出事了,我聯想起前幾天的事就趁他喝得有點懵問出來了。原來這是江夏公司故意放的消息,爲的是平息徐陌的緋聞風波,你還記得那天江夏接完電話就有點不太高興嗎?”
“記得。”
“那天就是江夏的公司打電話告訴江夏要她出來抵擋一陣子。”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難道徐陌是明星要受到保護,江夏就活該當炮灰嗎?”我努力壓着自己的聲音咆哮起來。“誰說不是,小筐當時就反對,可是江夏很堅持,更奇怪的是明明小筐就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可還是很生氣很傷心的樣子,我估計這事不單純。”蘇瑾南給的答覆比樑少喆更深入。
“早知道就直接問你了,還省我話費。”
“你還問誰了?”我頓時覺得說錯話了。
“沒誰。”
“樑少喆?”他的聲音極盡懷疑,我在電話這邊默不作聲,做好心理準備等着他鋪天蓋地的罵我,以他的醋勁不飆就奇怪了,果不出我所料,他破口就罵:“宋嘉魚,你腦子沒壞,這種事你不問我去問他,還是第一個問的他,你把我放在什麼地方了?”他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自己罵爽了就把電話給撂了,再打過去他就不接了,我承認這次我失誤了,不得已短信給他:“對不起,以後不管什麼貓三狗四的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想起您老人家。”
江夏的事翻來覆去在辦公室裡討論到下班,小李幾次想要攻破我的防線試圖挖出內幕,我堅決拼死抵抗,一方面是不想出賣江夏和拖車,一方面是因爲我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走向,雲裡霧裡的,玄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蘇瑾南的氣性夠長,一整天都不理我,我就不覺得這樣做又什麼不妥,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說了算?不妥協,偏不,絕不
吃過晚飯就有些動搖了,是不是肚子飽了心就把持不出了呢?幾次拿出電話想打給蘇瑾南,每次都被小小的驕傲駁回,人家都這樣了,你還巴巴的往上送,真夠丟人的。打電話給劉小留想要排解一下,誰知道她那邊正在加班,整個律師事務所忙得底朝天,她匆匆應了一聲,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沒好意思打攪她,囫圇說了幾句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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