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眨眼間半個月的時間便已度過。萊利帶回消息的那天,美國所有的骨科專家和他們[熱火球隊]的隊醫都是一臉驚訝,他們各個都急盼着看看一月後的恢復結果,不是看別的,只是看那中國的‘大話王’凌光怎麼出醜,怎麼來丟中國的臉,因爲一月時間便想完全康復,在他們心中,在那些思維邏輯正常的專家心中,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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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頓大酒店,凌光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牀上,悠閒地看着電視,品着當地的特色小吃。偉德呢?坐在另一張牀上,一手握着一張我們中國特有的絹絲手帕,另一手拿着根穿着紅線的小針頭,滿頭大汗的在上面繡着一對鴛鴦。。。。。。!!
好不容易照描着繡完了那對水鳥,偉德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將手帕遞給凌光過目,凌光只看了一眼,便對偉德道:“哪裡有這麼醜的鴛鴦?去去去,重新繡過。”
偉德當下叫苦連天,讓他這麼一個大老粗來繡花,這不是糟蹋人麼。。。而這,便是凌光給他定的恢復課程。。。!這要讓那些骨科專家看到,還不笑掉他們的大牙。
說實在的,這半個月,每日都是刺繡刺繡,一點力量性恢復訓練都沒有,那偉德早就不滿了,可礙着凌光是自己的恩人,且現在除了靠他便沒別人好指望了,惟有無奈受了整整半個月的‘屈辱’。。。
“怎麼?不想繡了?那好,去捏水球。”凌光眼睛盯着電視,看也不看偉德地說道。
“OH 不,又是水球。”偉德怪叫一聲。
他拿起身旁放置的一顆半徑三釐米大小、內裡裝滿清水、頗有彈性的圓球愁眉苦臉的放在手中來回捏着。還沒捏幾下,就聽“啪”的一聲,水球破裂,清水流了偉德一手。
看着偉德無奈地拿起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跡,凌光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這麼笨?這玩意兒我們那邊的小學生都會玩,你怎麼上手就給我捏暴了?還有,你繡的那鴛鴦,比豬還醜,你讓我怎麼說你?”
正說話間,又一個水球被捏暴了。。。
凌光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的注視了愁眉苦臉的偉德一陣,一臉好笑道:“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了,這水球,只要你能保證每分鐘可以連續握六十下不破裂,那對鴛鴦只要你能繡的我可以看見鼻子和眼鏡,我就算你合格,帶你上樓去做力量訓練。”
偉德一聽之下大喜:“真的!?握六十下就可以了?”
凌光點了點頭:“是呀,每秒鐘才一下,這不爲難你吧?我小時候玩這東西一分鐘能捏二百多下呢。”
衝着凌光這許願,偉德刻苦磨練,終日勤奮的遊走於水球和繡花之間。。。。。。這當中,凌光又不時的給他添加些小玩意兒,搞的偉德頭大了好幾圈。
十天時間,匆匆一晃便又過去了。
這日,凌光正盯着偉德在絹帕上繡着圖案時,門鈴聲響,偉德大驚下急忙將繡品藏於被下,他可丟不起這人哪!凌光看着偉德那着急樣,甚感好笑。(作者按:偉德那滿身肌肉、五大三粗的人坐在那裡繡花,大家想象一下,這是多麼恐怖的一幅畫面。。。在這裡,海藻意指繡花跟偉德不搭調,絕對不是排斥刺繡,更沒有侮辱以[十字繡]等手藝爲專業的人士之意,如有冒犯,請諒解)
打開門,是兩名酒店的廚師,端着兩份食物送進了房間,匆匆放下後,找準機會向偉德要了簽名,滿心歡喜的走了,這可比小費更讓他們開心。
看着凌光盤中那香噴噴的牛扒,望着他品着紅酒時那副愜意樣兒,偉德干嚥了下口水,對着自己那份米飯蔬菜,偉德真想找凌光‘鬧革命’。
“凌,分點牛扒給我吧。”偉德笑嘻嘻道。
“不行,你昨天剛吃過,我不是告訴了你嗎?每三天才準開一次葷。”凌光斬釘截鐵道。
“可是我不能總吃這些蔬菜呀。”偉德小聲抗議。
“沒辦法,誰讓你身體內缺少纖維呢,在說了,吃肉喝酒都對大腦的判斷有影響,你現在的腦神正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要不是因爲你需要補充體力,半點葷腥你都不要想見。”
看偉德那一臉的不滿,凌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你要不想這一個月來的鍛鍊白費,那你吃,我無所謂。”
聽完這話,偉德只好重新端起菜盤,無奈的咀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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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光正看着全球同播的[中央電視國際臺]時,蔫了好久沒有說話的偉德突然爆發,像小孩子一樣衝到凌光牀旁,一臉興奮道:“凌!凌!你看,這是鼻子,這是眼睛!”
“什麼鼻子眼睛的?”凌光一臉不解。
“你說過,只要我繡到你能看清鼻子眼睛了就帶我去做力量性恢復訓練哪。”偉德大急。
“哦----我好像是說過。來,讓我看看。”凌光接過繡帕。
“呃。。。。”緊接着,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偉德繡的那對鴛鴦賣相着實不敢恭維,不過難得的,他總算是繡出了對看上去像點鴛鴦的鴛鴦。。。。。。
“那握力水球呢?”放下手帕,凌光問道。
偉德嘿嘿一笑:“這個就更簡單了,不就是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量嗎?看我的。”
凌光本想給他掐表計算的,不過看到偉德那嫺熟的技術,將那佔了凌光半個手、可對偉德來說不過彈球大小的水球來回握着,不僅速度快,且那握力水球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怎麼樣?”三分鐘後,偉德把那水球砸到地上,一股清水流出,他哈哈地大笑着問道。
“嗯,不錯,不錯。”凌光終於誇獎了他一次。。。說實話,能達到如今的效果,凌光也挺意外的,偉德到底是條漢子,不要看這麼小小兩件事,對他這粗獷的男人來講的確實難如登天,與他日常用具完全不成比例的水球,還有那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刺繡,竟然都被他搞定,不要小看細活,不是有句俗話講的好嗎:“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達到今日狀態,偉德憑藉的除了他的毅力,還能有什麼?
“凌,你剛說不錯!?”偉德有些不敢相信。“那,那你可以帶我做力量性的恢復訓練了?”
“呵呵,是這樣的,你的力量恢復訓練已經完成,不用再做了。”凌光笑咪咪地說道。
光頭偉德這下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了。
凌光看他那一臉迷茫樣,笑道:“還有四天,接下來的幾天,你儘量好好休息,想運動了就做做仰臥起坐,鍛鍊一下腹肌就可以了,其它的一概不用,但是記住,刺繡可以停,水球卻不能停,以後必須保證每日握水球三百次以上,堅持兩年時間,你就大功告成了。”
偉德仍是難以相信:“這康復治療就算完了?”
凌光點點頭,再一臉壞笑道:“難道你還想繡花?”
偉德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凌光:“對了,從今天開始,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記住,酒還是要少喝,不是怕影響你手臂的康復,而是我站在醫生的立場向你做的一個忠告,你的血液內含有不少酒精成份哪。”
他又沒給偉德做過血象化驗,他如何得知偉德體內酒精成份過高?當然是靠小木棍了,不過,這些瑣事偉德自然不會過問。
“嘿嘿,知道了,不過你不要總是拿醫生的頭銜來壓人,我們是朋友纔對。”
二人大笑,這笑聲中充滿了真摯,當然了,偉德的笑聲中還參雜着一絲擔憂,畢竟,自己做了這麼久的恢復訓練,這些‘耍花腔’的東西足足搞了一個月,凌光也不解釋爲何要如此,當然,能治好自己纔是最終目的,他也不會去問那麼多,除非到時候上場比賽仍有異狀,那時候自己自然要質問凌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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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阿密。
十月三十日,NBA開賽前一天,凌光協同偉德,帶着自己兩名‘助手’來到了熱火隊訓練基地,今天是偉德入隊報道的第一天,也是他受傷後的首次正式亮相,除了他們球隊人員外,在場的還有熱火隊特別聘請的隊醫,還有美國醫學界的專家教授、這當中也包括那兩名研究中心的主任,在下來就是各國來參會的骨科專家代表了,還有一些被熱火特別允許、進入球館內的記者和球迷。
初一亮相,倒黴的凌光便陪着偉德在閃光燈的照射下一路走進球館,他的眼睛都快被晃暈了。身邊偉德見狀笑道:“怎麼了凌?不習慣?”
凌光怪叫:“是個人都會不習慣,從醫學角度來講,這樣對眼睛直接照射是。。。。。”
“好了好了凌醫生,你就別總擺出一種專業姿態來訓教人了,OK?”偉德一臉苦笑打斷了他。
進到球館後,他的隊友和教練早早便在更衣室等着迎接他歸來了,每個人都跟偉德來了一個‘熊抱’。(作者按:熊抱---高高跳起,肚皮撞肚皮)
看着衆人微笑的臉上略掛着些微憂色,凌光便知他們對偉德的身體仍很擔心,尤其是他們的教練帕特•萊裡,連‘強顏歡笑’他都不會,只在臉上放滿了愁色。
訓練時間快到了,看着大家都在換着球服,凌光三人站這裡也不合適,悄悄退了出去,拉來一位工作人員,問他球場怎麼走,那工作人員卻問他們是誰,更衣室不能隨便亂進。。。等凌光報上了姓名,不用說,被那人恭恭敬敬的帶去了早早便爲三人安排好的前場貴賓席上。
一進場,嘈雜的聲音令凌光感覺這根本就不是球隊訓練,身後滿坐的人羣讓人不得不懷疑NBA已經開打了。
仔細看下,其實只有少量的球迷,大部分都是凌光的同行,還有那崗浩道奇,坐在一處顯眼的位置上,凌光看到了他盯着自己時眼內散發出的不屑。他就是專程來看這大言不慚的凌光今天如何出醜的。
漸漸的,隨着衆人的歡呼,球員出場了,接受衆人起立歡迎的便是最後出場的偉德,一個月來,首次公開亮相的偉德,踩在這塊他再熟悉不過的球場地板上,心情格外的好。
不一會兒,訓練開始,合練的性質也不過就是讓隊員之間多培養點默契,沒有什麼激烈的對抗,偉德只做了做熱身運動,進行了幾次簡單的投籃訓練,沒有敢大動。直到二十分後,爲數不多的球迷開始起鬨了,他們整齊地喊着“偉德---扣籃!偉德---扣籃!”站在場中央、黑着臉的帕特•萊裡指使保安壓制了下激動的球迷,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愛將新賽季首次亮相便出個什麼狀況。
可羣衆的力量是偉大滴。。。。一撥接一波的人浪,就連偉德本人也坐不住了。終於,他拿起籃球,跑去球場中線附近,活動了下手臂,做了個手勢壓了壓球迷的呼聲,看來他是準備扣籃了。
果然,球迷靜了下來,大家摒住呼吸,等待着偉德的驚天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