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一間高級病房內,凌光躺在豪華的席夢絲牀上,他的三位好友都陪在身旁。
大清早的,凌光硬被‘損友’小北逼着看了部名爲《鬼水兇鈴》的恐怖片,整部片子他都是半眯着眼睛度過的。。。他平日裡最不喜這種恐怖劇,可小北這小子竟然在“關公”面前耍大刀,楞說什麼有助於血液循環,對因身患疲勞而多日沒活動的凌光疏通血脈最是合適不過。。。。。。
好容易捱到片子放完,一名俏麗多姿的年輕護士端着一盤藥適時地推門進了病房,由於她是凌光的專職護士,故而除非凌光主專程叮囑,否則她便可“不請自入”。
那美媚護士臉上掛着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輕輕笑下面上便會浮現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整個一美人胚子。
護士進房後甜甜一聲喚道:“凌醫師好,幾位先生好。”
“好。。。好。。。”除凌光外,三人齊聲盯着護士回道。乘年華還好,只注視了那護士三秒鐘便將注意力轉回凌光身上,可小金、小北卻沒他那種自制力,早就一副色授魂與樣,兩隻眼睛在對方高挺的胸脯和短裙下那一雙圓滑的大腿上來回巡視了。。。
護士步到凌光身旁,彎腰爲他支起靠墊,輕輕將他扶的坐直一些。這當上,兩隻小色狼抓準護士彎腰的一瞬間,順着對方微開的領口,幾乎是流着口水照着她那深深的**望下去的。。。
那小護士摸了摸杯子,將手中溫水遞給凌光,再用鑷子取出幾片藥遞於他。凌光輕抿一口,道:“有點燙。”
護士微笑着彎腰對水杯呵了幾口蘭氣。其實這本不合規矩的,用外人的嘴來吹涼自己杯中的水,在醫學角度來講是很不衛生的,那護士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此刻嘛。。。“你情我願”了。。。
藉着溫水,凌光將藥送了下去。
那護士也是大驚小怪,凌光根本沒多嚴重的,完全不必要又是摻他、又是扶他的。。。只看凌光服用的藥物都是些保健康體、恢復體力之物便可知了。
等凌光喝完杯中開水,護士甜甜問道:“還要再來一杯嗎?”
凌光笑了笑,道:“那麻煩你再幫我倒一杯吧。”
護士笑着將帶來的一個小型保溫瓶打開,再倒一杯彎腰遞給凌光,這一下,她隆起的豐臀高高蹺起,身後小北看地最是‘真切’,一滴口水竟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
一直在注意着小金和小北那可笑樣的凌光見到這一幕,哈哈一笑,接着便是一聲咳嗽,而後。。。剛入口的一杯水就這麼噴到了護士胸前。
“啊。。。!”還好,那護士訓練有素,沒有表現出太大反應,只輕呼一聲,沒等凌光道歉,她先在口中連連道:“沒關係、沒關係。。。”用手掃了掃身上的水。
凌光也是顧不得道歉,趕忙上手去幫護士擦拭,直到。。。他觸碰到一對軟綿綿的‘物體’後才知失態,趕忙縮回了大手。。。
凌光一臉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而那小護士則是雙霞飛紅,站在那裡雙手不知該放往哪兒去,不安地搓弄着衣角。
最後,還是凌光先開口了:“行了,我這邊沒事情了,你先去忙吧。”多不通‘人情’呀。。。。。
護士略彎着腰點頭應是,接着,‘逃命’似地走了。
望着她扭擺的圓臀,一路目送她離去後,小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小光,今天晚上在你這邊加張牀。”
凌光笑罵道:“去你的,臭小子,敢泡我的護士。”
小金則更是誇張,捧起凌光那隻剛剛佔過便宜的大手,聞了又聞、嗅了又嗅,口中還自言自語道:“軟不軟呢?”
“。。。。。。”凌光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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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走後,凌光幾人閒聊間,‘李胖子’來了。
除凌光外,幾人趕忙起身相迎。小金和小北因李邢的氣勢加之他的威名,在其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而乘年華則是一臉儒慕,以一種望其慈父的目光望着李邢。小金和小北沒敢說話,年華與李邢倒是舊識了,免不了要扯上幾句。
攀談幾句,李邢徑自走到凌光牀旁坐下,發自內心的一臉關切道:“凌醫師今天感覺怎麼樣?我給你開的藥服用起來沒有什麼不適感吧?”原來凌光入院後的主治醫師是李邢!他的一應用藥都是李邢親開,這院長大人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操勞’過了。
凌光笑着謝道:“蒙您關照,凌光這兩天已經感覺好多了,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李邢笑了笑:“還是多休息兩天吧,出什麼院呀,出了還不是在醫院嘛。”
“呵呵呵呵。”二人同笑。
李邢再道:“凌醫師多休息幾天,千萬不要操之過急,萬一落下個病根,於你、於與咱們醫院可都不是好消息哪。”頓了頓再道:“火災的所有善後工作都已經做妥了,該出院的也都出院了,這次事件可着實考了咱們醫院一把。”
乘年華幾人見他們漸漸扯到工作上了,幾人便同道:“我們就不打擾院長和小光談正事了,我們。。。。。。”
李邢打斷幾人:“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快坐下、快坐下。”
幾人望了眼凌光,見他微一頜首,便都坐回椅上。
再閒扯幾句,李邢站起身來準備離去,乘年華幾人趕忙也隨之而起,凌光也撐起身子道:“院長,我送送您。”
李邢返身過去將凌光扶回牀上,一臉微笑道:“天天見面,還送什麼送呀,凌醫師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病,儘快出院,我有好些工作要開展,沒你可不行呀。”說罷笑着走了。乘年華幾人路一將李邢送於電梯門口。
“我有好些工作要開展,沒你可不行呀”。。。凌光咀嚼着李邢方纔這句話的含義,暗罵一聲“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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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放了張碟片,兄弟三人正準備大侃時,凌光的房門又開始響動了。。。憑着他現下在醫學界的聲望,即便不能門庭若市,一些稍有頭臉的人還是會來拜訪的。這不,黃嘉帶着雲藍心登門造訪了,二人手中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堆保健食品和水果。
二人笑呵呵地進了房間,凌光隔遠便與他們打起招呼。小金、小北二人最是熱情,幫着雲藍心又是擡東西,又是給她斟茶遞水,好不周到。。。。
等衆人都落了座,乘年華扯着極不情願的小金、小北二人出了病房,出門前那四隻眼睛還緊緊鎖着雲藍心的嬌軀不放。
等人走光了,黃嘉才捧起茶杯輕抿一口,雲藍心早就一屁股坐到凌光牀頭了,他二人有那麼熟捻嗎。。。
“唉---凌醫師實在太辛苦了。”黃嘉先發話了。
雲藍心咯咯笑道:“我說他是個大笨蛋,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黃嘉輕責道:“藍心亂說什麼,凌醫師爲病患勞心勞力,堪稱醫學界楷模,你這麼說我可要批評你了。”
凌光笑道:“呵呵,黃主任莫怪,雲小姐說的沒錯,我是笨蛋,只會醫別人,自己都病倒了還懵然不知呢。”
黃嘉一臉敬佩地肅穆道:“爲醫者,當如此!”
凌光笑了笑,沒有回他。
三人一談就是整個小時,雲藍心在凌光牀旁乖巧地爲他削着蘋果,而那可憐的乘年華三人把醫院的花園是踩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中午時分,護士來爲凌光送午飯的時候黃嘉二人才道告辭。凌光說留他們一起同用,二人連連擺手。臨走前,黃嘉還塞給凌光一個他那‘招牌式’的大信封,口中道:“來的倉促,沒準備什麼東西,這點小意思凌醫師您收下,權當買些補品了。”
凌光心叫“嚯---!”這麼厚個‘信封’,買補品還不得把我補到流鼻血呀。。。
推辭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黃嘉一臉嚴肅道:“誒!凌醫師若是養不好身子,對咱們醫學界可是個大損失哪!這損失,您擔得起、我們可擔不起。”
凌光心想你還真能‘扯’,笑了笑,欣然收納。他現在也學精了,除了女人,送上門的東西那可是不要白不要。再說了,他收禮收錢都是得李邢‘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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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嘉前腳剛走,省一醫的乾坤後腳便到,對他前來的探望,凌光還真是有些意外。
乾坤只是隨便地提了些水果,禮品很‘規矩’,不是說他死板,而是他與凌光根本沒任何層面上的關係,能來看他凌光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要忘了他們還是競爭對手呢!且毫不誇張地說,這個省的醫學界,唯一能被互引爲對手的便是眼前兩人。
凌光笑呵呵道:“乾主任怎麼也來了?坐,坐。”
乾坤笑道:“怎麼?很意外嗎?”
凌光笑了笑:“是有那麼點意外。”
乾坤很是熱情道:“我是來看朋友的,這有什麼好意外。”
凌光明明知道對方在自己身上打着某種主意,可對着眼前這溫文而雅的男子,他怎麼也厭惡不起來。
找不到什麼話說,凌光生硬道:“乾主任早點來就好了,雲小姐她們剛走,您與她也是熟識吧。”
乾坤毫不隱瞞道:“我早就來了,不過雲主任比我早一步進來,我便在樓下轉了幾圈,還碰到您那幾位朋友。”
凌光本想問他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再想想還壓在枕頭底下的那封‘紅包’,二人心照不宣。他最好奇的便是對方如何能認識自己的幾個朋友,他們可沒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過面呀。
這乾坤,初一到場便一副“盡在我掌握”的姿態,凌光總是落在下風,人家連自己的朋友都有調查,可自己連人家在省一醫是主管哪個科室的都不清楚,歸根結底,他沒把乾坤放在眼內,或者說他‘關心’對方遠沒有對方‘關心’他深。
剛一進門乾坤就注意到了凌光牀旁餐桌上滿擺的美食,也不多做停留,閒聊兩句便起身欲要告辭,反正他來看望凌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兩個‘敵對方陣’人物能有什麼好閒扯的。
凌光留他用餐,乾坤只道用過了,直到他出門前,凌光終還是忍不住了,問他道:“乾主任,您怎麼看那王彬呢?”
乾坤呵呵一笑:“二世祖,能有什麼看法呢。”
出了門,在幫凌光帶上房門前的一刻,凌光突然道:“我看不一定,那王彬確有真材實學,我觀那晚聚餐宴上乾主任望着那二世祖的眼光,似乎你們是‘熟識’哪。”凌光說地很隱晦,指他那時看王彬的眼色很不正常,至於乾坤知不知道凌光已看出那是殺氣,只好他自己去理解了。
他雖然沒有接話,但在房門完全合上前,凌光從門縫中第一次看到了這向來沉穩的男子眼神中閃現了一絲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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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下午,凌光的房中來了不少探病者,很多來看他的人凌光根本就不認識,簡直是亂來攀關係的。。。而這當中,大部分都是院中醫師的家屬來代爲探望的,因爲李邢下了規定,爲了讓凌光安心修養,不允許本院任何工作人員前去探望,可是。。。他們的家屬卻沒有被列在規定範疇內。。。。。。
這當上,來的最大牌的除了李邢這頂頭上司外便要算是餘主任了。當然了,他是兩手空空而來的,帶來的只是他的問候話語,順便探望下他的病情。連上李邢,三人一同研究後確定了凌光的康復日期,將下次的“出國學習測試”時間安排到了下週二。
送走了一撥一撥的探訪者,下午6點半,該是可以輕鬆了吧?午飯就沒好好用的凌光三人聚在小餐桌前,筷子還沒下,敲門又聲響了。。。
凌光長嘆口氣,應了聲“請進”。
一對穿着華貴的中年夫婦應聲步入,男的一身高檔筆挺西裝,女的雍容華貴、滿身珠光寶器,二人進房後看到凌光幾人正在用餐,抱歉地笑了笑,正欲退出間凌光留下了他們。
凌光:“二位是。。。。?”這兩人凌光看着很面熟,尤其是那男的,只是怎都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男子笑道:“凌醫師真是貴人事忙、醫德遍天下,我是您的病人‘馮南初’哪。”
凌光:“馮南初?。。。。哦對對,建築工地上受傷的那位是吧?呵呵,您看我這記性。”
男子笑了笑。
凌光這才記起對方進門後未得他招呼,還站在那裡呢,忙道:“二位快請坐、快請坐。”
大家都落了座後,乘年華幾人再次退了出去。小金小北二人這次可是雙眼緊鎖着桌上飯菜不甘退去的。。。
凌光:“這幾日太忙了,也沒時間去您那邊瞭解病情,馮先生感覺怎麼樣?”
馮南初一臉感激道:“多虧了凌醫師,我今天就要出院了,這趟是專程來感謝您對我再造之恩的。”
凌光看他一臉紅潤之色,說話時中氣十足,很明顯,沒有留下任何的手術後遺症,身體恢復良好,滿臉欣慰地笑了。
那婦人開口笑道:“我家老頭子這兩天一直叨唸着要來感謝您,可您就是太忙了,找不到機會,要不是您這一病呀、可能我家老頭子就要與您緣慳一面了。”
凌光呵呵地笑着。
馮南初再是感激道:“我知道凌醫師不慕金錢、不慕虛名,那些個俗物您定是不放在眼裡的,而且奉上那些世俗之物也未免顯得我太俗氣,要是不麻煩的話,等您身體康復後來寒舍酌酒兩杯,讓馮某略盡點綿意好嗎?”
凌光一聽就知對方就是出身顯貴之人,且這馮南初說話時文鄒鄒的,定是個知識份子。他也就不輪不類地裝起文雅道:“賢伉儷無須如此,救人治病乃我輩爲醫者本分。。。。”
馮南初妻子爲之莞爾。
凌光也覺自己太誇張了。
氣氛不錯,凌光也一直都對自己的病患‘有求必應’,留了電話,保證了日後定會上門討饒,那馮氏夫婦才欣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