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化成的細絲線碰到周博的雙腿,輕易的陷了進去,然後從下到上,半邊下身全部的被割掉。
周博靈力護身,一時半會還死不掉,他臉上全是痛苦之色,眼中全是恨意,但是他來不及救助自己,銅刀還在他的肩上,呼呼聲如同水流一般,他的傷口沒有流出一絲血液,全部的被銅刀吸收殆盡,然後一具乾屍躺在地上。
王木抽出銅刀,現在他對銅刀吸血沒有太多的驚訝了,既然是兇器,便有兇器的特點,他還有一招吸血**,配上銅刀半點血絲都沾不到自己的身上。
李邢與馮悅見到周博短短的一瞬間便被吸食成爲一具屍體,王木的法器卻是極爲可怖,修成煉氣中期,只要不被打碎泥丸,不被斬掉頭顱,即使心臟破碎都不會出現生命之危,但是鮮血被吸乾,連帶着精血一同被吸盡,修士便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只有死路一條。
強,太強了!
李邢想要爲他弟弟復仇的心漸漸平靜下去,眼中出現了懼意,雖然被仇恨所矇蔽,但是本能卻是讓他感動害怕,王木太強了。
他們四個煉氣中期之修,居然被王木生生的斬殺兩人,魔星之兇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魔星太過強大,不可久留。但是李邢與馮悅已經結成了靈訣,現在看來只能強行散掉,然後逃走。
可是,李邢又不甘心,心中有一絲僥倖,只要王木先出手攻擊馮悅或者是鄭彩,他便有機會,他的道術不是周博的那種!
馮悅雖然心生退意,但是看都鄭彩眼中的害怕,心中卻是突然生出了一種身爲強者的**,他也是煉氣中期,怎能讓鄭彩心憂。
“王木,受死!”馮悅手中的靈訣施展而出,是一道靈力結成的長劍,劍光如電,頃刻之間到達王木的胸膛之上,但是長劍只刺進去去一指的距離,再也無法前進。在長劍與王木胸膛傷口的地方,一層金黃色與古銅色的交錯之色在王木的胸膛之上不斷的浮現。
玄功!
不知不覺,王木的玄功修爲已經如此之深,竟是擋住了煉氣中期的全力一擊!
王木目中一道冷芒閃過,身形一閃,快速的飛躍到馮悅的面前,手中銅刀送出,一刀刺穿馮悅的胸膛,馮悅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口中帶着血沫問道:“爲什麼,你能擋住我的全力一擊!這不是真的!”
即使王木給他機會繼續說下去,但是銅刀卻不留機會,刀中沒有血槽,卻是見到馮悅的本是有些胖的身子漸漸的瘦弱,然後成爲了一具枯屍!
李邢沒有閒着,趁着王木斬殺馮悅的時候,他的道術也降臨下來,落在王木的與馮悅的身上,天空三丈之上,一團兩丈方圓大小的火球從上而下飛速落下,王木的還在馮悅的身邊,火球把他們二人全部包圍,躲已經來不及了!
李邢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心道,只要能殺了王木,即使犧牲掉馮悅也在所不惜!
王木見到火球從天而降,隔着這麼遠便是感受到了火球上面炎熱的力量,像是一桶從天掉落的岩漿,即使是修士,掉落岩漿之中也是難逃一死!
極速的調動體內的那股力量,現在只能依靠那力量來護住自己了。可是火星太難控制,時常不聽他的控制。
火球落盡,還未掉在王木的身上的時候,本是已經枯乾的馮悅便已經被點燃了,轟的一聲,馮悅自燃起來,辛虧馮悅已經死去,否則真的能痛苦死他!
可是王木也難以再次的動作,火球全力蓋入,連地面都被火球強行砸了一個大坑,熊熊火焰在不停地燃燒,似乎要燒盡裡面的全部。
“哈哈哈,王木你終於死了,我終於殺了你!”李邢見到火球最終落在地上,面色露出瘋狂的喜色。
“馮道友!”鄭彩見到馮悅身死,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看了一眼李邢帶着怒意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殺馮道友?”
李邢冷笑一聲,說道:“馮悅被魔頭王木近身,怎麼能活下來,你看周博道友與李連山道友,被他近身一刀斬殺,如此喪盡人性不留情面,比之邪道宗門還要兇殘萬分,若是我不出手,現在我們二人也已經死在他的刀下!”
“哼!爲何剛剛不出手,非要等到馮道友被近身了,你再出手!”鄭彩責怪。
李邢的面色漸漸變得有些冰冷,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鄭彩說道:“哼!你一個煉氣初期的女修,若是沒有我等的照顧關憐早已經成爲了大宗門長老的玩物,現在他們三人已經死了,如今只有我一人,若是你順從了我還好,若是不順從,休怪我不講情面!”
鄭彩聽後面色微微一變,此時纔想起情況來,她們五人雖然是散修,但是進退一體,比一般的末流宗門還要強上不少,而她鄭彩作爲小團體之中唯一的女修,也是收到了馮悅幾人的愛慕,尤其是馮悅更是經常關照於她,如今其他三人盡數命喪魔星王木之手,只剩下了李邢。再也不是當時之景了。
正要再說話,鄭彩的眼中露出一絲懼意看着李邢的旁邊,伸出手指微微的指着他的背後。
李邢心中一顫,暗道一聲不好,正欲轉身,卻是看到腹中穿出一把銅刀,銅刀筆直如劍,卻是一面有刃,刀頭伸出他的腹中,卻是沒有絲毫的血跡。
但,李邢卻是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極速流失的生命力,他馬上就要死了,微微轉頭,李邢說道:“饒命……” шωш★тt kǎn★¢ 〇
頭一歪,李邢身體之中的鮮血被吸食殆盡,他腹中的銅刀一擰,出現了一個大洞,李邢的身子突然炸成兩半。卻是不見裡面鮮血淌出,全被銅刀吸食一空!
“啊!”
再也忍受不住靈魂的驚懼,鄭彩嚇得嘴脣發青,哆哆嗦嗦的相後倒退,卻是一腳踩空,倒在地上,鄭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懼意,卻是問道了一股腥味,腳下已經溼了一片。
“不要殺我,我願意做您的爐鼎,爲您雙修!”鄭彩慌張說道。
爐鼎,是修道界正道之人極爲不恥的一種修道手段,是修士陰陽雙修之道,以奪取對方修爲爲主,增加自己的修爲,極爲惡毒,最後成爲爐鼎的修士無不是全身萎縮成爲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
尤其是噬心宗,只因爲有陰陽雙修之道,更有爐鼎**,便被認定爲魔道宗門。
可是,王木不需要爐鼎,他雙目之中不帶一絲感情,身上燃燒着一股赤紅色的火焰,卻是沒有把他**燒燬,除了早就被丟在一旁的包袱之外,王木的綠色長袍被火焰燒燬,雖然是陳夷秦用天蠶絲織造,卻也難以抵抗業火之威,早已經化爲了灰燼。
唯一沒有變化的只有王木手中的銅刀,業火雖然沒有仙火三昧真火強大,卻也是傳說之中的火焰,溫度也不是凡間的火焰能比!
可是,銅刀卻是一點的損傷都沒有,可見其不凡之處!
王木身上被一層紅色的火焰覆蓋,如同從幽冥深處走出來的魔物,讓鄭彩神魂不安!
“爲何能尋到王某?”王木淡淡問道。
“是李邢,就是剛剛被您一刀砍作兩段的那個,是他找到的您!我們只想捉拿您去血宗領賞,沒有想要對您下殺手,還望您不要殺我,我願意做您的爐鼎!”鄭彩趴跪在地上說道,已經不管自己的窘態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