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周邊的警力不斷增強,數十警察佔據了要害部位,如臨大敵。
“恐怕不好出去了!”徐武良拎着保險箱望着大批警察,一年沒有在中海混,這幫警察的反應速度提高了不少!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對付這幫廢物點心,而是儘快趕到碼頭!沈青揚快步奔到附近的警車近前,一個肥胖的警察正拎着甩棍執勤,見沈青揚突然舉動正要採取措施,沈青揚一招把警棍奪下來:“不要衝動!我是中海國際刑警!”
紅『色』的證件在胖子警察面前一晃:“我要這輛警車,懂?”“哦……”胖子被沈青揚的突然襲擊打暈了頭!“ok!這是森局的特批通行證!”沈青揚把那張阿里森局長親自簽名的通行證扔在警察身上:“有時間讓森局請你喝茶!”胖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漢子已經鑽進了駕駛室,警車呼嘯着向廣場另一側飛駛而去!
中海碼頭在紅燈區,沈青揚對那裡的情況並不陌生,問題是直升機會在哪停靠?
“去西貨站!”英澤瑪麗似乎看出了沈青揚的思想一般及時提醒道:“那裡有天堂公司私人碼頭和貨場,走水路和坐飛機都可以。”
“你對娼君的計劃一無所知嗎?”沈青揚氣急敗壞地重重拍打着方向盤質問道。
“她的心機很深,沒有透『露』半點自己的計劃,方小雅就是例證!”方小雅對娼君的計劃有所瞭解,最後被滅口,儘管透『露』了一點,但已經爲時已晚。英澤瑪麗緊皺着眉頭:“她沒有地方可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基地!”
車流稀疏,燈火昏暗,警車徑直駛進貨運碼頭。這裡對沈青揚而言再熟悉不過,幾次爭鬥都是在這裡上演,而現在又鬼使神差一般丟到了這地方。碼頭上很靜,大片的貨場猶如巨大的陷阱,大量的集裝箱貨物把貨場切割成縱橫相錯的不同區塊,人一進去猶如墜入了『迷』宮一般。?? 傭兵法則395
天堂公司的貨場在哪兒?沈青揚凝神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裡很靜!”英澤瑪麗狐疑地望着前方:“停機坪在海邊貨場,那裡有他們的船隊!”
沈青揚點點頭:“武良斷後,不要輕易開槍,懂?”
“知道!”
今晚的貨場似乎與往日不同,因爲太靜了!三個人成防禦隊形走進集裝箱貨場,水泥地面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青揚拔出魚鱗刀反手壓在腕下,精力高度集中,耳朵不禁動了動,直覺告訴他危險就在前方!
只有久經沙場的戰士纔會對危險有天然的直覺,也只有經驗豐富的殺手才知道對手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發動突襲。在沈青揚面前,那些小兒科一般的攻擊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所以在天堂會所和機場兩次暗殺都不會取得成功。但沒有第三次!因爲沈青揚也沒有從兩側襲擊中得到真正的線索,對手的狡猾程度遠遠超過了以往所遇到的敵人,他們是真正的殺手!
正行間,沈青揚突然放慢了腳步,一種奇怪的聲音隱隱傳來,是那種熟悉的發動機聲音!沈青揚擡頭望向天空,碩大的集裝箱形成的巷道擋住了視線,漆黑的夜隱藏了一切。
“是直升機嗎?”
英澤瑪麗低聲問道,單手扣住集裝箱,身體一縱便靈巧地躍上了集裝箱,單腿跪地,身體前傾,右手背在後面,整套動作乾淨流暢!
沈青揚一怔,女人的功夫實在漂亮!
“她很厲害!”徐武良冷漠地說道。
“也許!”直升機的轟鳴聲音變得愈加清晰,沈青揚發現英澤瑪麗的影子在集裝箱上一晃,飛快地向前方掠去,心下一沉,隨即追了過去,二十米開外的距離幾秒鐘便到了,英澤瑪麗從集裝箱上翻身下來伏在地上,跟狸貓似的。沈青揚停下腳步閃身到了瑪麗近前:“目標出現了?”
“沒有!”
“是直升機?”
“是人!”英澤瑪麗打了個手勢:“就在附近!”?? 傭兵法則395
一道黑影在集裝箱巷道內閃現,隨即消失不見!沈青揚咬了咬牙,方纔的注意力都在空中,沒有發現巷道里面的異常情況,錯失了機會,心裡不禁懊惱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抓住集裝箱的一角翻身上去,環顧一下週圍,便鎖定了目標。
站在兩層高的集裝箱上面,周圍的景物一目瞭然,目標的移動速度很快,在『迷』宮般的集裝箱巷道里時隱時現,但終究逃不過沈青揚的眼睛和直覺!一陣迅疾的追蹤,沈青揚已經『逼』近了對手,而目標卻消失在眼前。
沈青揚翻身跳下,英澤瑪麗和徐武良也跟了上來。
“注意防禦!”沈青揚喘着粗氣吩咐道。
話音未落,破風聲音忽然響起,縱橫相錯的巷道人影一閃,徐武良顯然感到了殺手的存在,身體就地旋轉着躲避攻擊,一陣激烈的碰撞聲傳來,保險箱擋住了對手的攻擊,卻沒有看見對手的影子!沈青揚縱身一躍便上了集裝箱,身體還沒有站穩,強勁的攻擊便迎面而來!魚鱗刀隨即出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擋開對手的忍刀,一個瘦削的影子一躍而起,跳到了對面的集裝箱上,隨即翻滾下去,悄無聲息!shirt!沈青揚也跳了過去,卻沒有急於追殺,方纔的突然襲擊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魚鱗刀快速出手,自己就得挨刀子!徐武良和英澤瑪麗從巷道兩側包抄,和沈青揚三人形成了立體包圍網,縱使是『插』上翅膀也難以飛出!
沈青揚盯着下面的巷道,對手的功夫的確出『色』,速度很快,出手毒辣,當是鬼影組殺手無疑!
漆黑的集裝箱巷道爲對手提供了很好的保護,不過他所面對的人不是普通的混子,一個是殺神,一個是忍者統領,另一個是太極掌高手。單打獨鬥的話都不輸於任何一個殺手。
他們本身就是殺手!
沈青揚盯着巷道中最黑暗處,一絲人息之音傳到耳中。是人就得喘氣,除非你是鬼!兩邊的徐武良和英澤瑪麗還沒有包抄過來,沈青揚已經動了,速度奇快,從集裝箱上飛下來,身體在空中快速下墜,還沒有接近地面之際,翻身魚躍,一腳蹬在集裝箱上,身體炮彈一般向目標衝去。
對手也動了,但他的速度太慢,或是時機沒有掌握好,待身體躍起之際,沈青揚的刀已經刺中了他,鐵手扣住對手的肩膀向空中摔去,整個人頓時砸在集裝箱上,忍刀脫手飛了出去!
英澤瑪麗和徐武良衝到近前圍住對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即傳來。
“找死!”英澤瑪麗一腳踢在對手的胸口:“娼君在哪裡?說!”
這個殺手很慘!肩膀上的刀傷鮮血直流,身體被摔得散了架一般,癱軟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不……知道……”
“爲什麼追殺我們?”
“這是……任務!”
英澤瑪麗一腳把殺手踢開:“是娼君的命令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他不過是引我們上鉤而已,不問也罷!”沈青揚拉住英澤瑪麗向巷道口奔去:“此處絕非這一個殺手存在,更多的人也許恭候多時了!”
“我們怎麼辦?”殺手在暗處,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付他們。
沈青揚冷笑一聲:“守株待兔而已,娼君還沒有到,估計是被人追殺了!”
“你怎麼知道?”英澤瑪麗狐疑地望着沈青揚:“他說知道我們是誰嗎?”
“對,我們沒有被人跟蹤,他卻知道我們是誰,難道不奇怪嗎?”
“你說的是娼君?!”英澤瑪麗冷冷地質問道。
沈青揚沒有說話,集裝箱巷道的盡頭是空曠的貨場,與之相隔的便是中海航專用碼頭,沈青揚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整個西貨站只有這裡纔可以停靠直升機。
“這裡很熟悉吧?”
英澤瑪麗環顧四周,看見了那條專用通道,隨即瞭然:“就是這裡了!”
“不要說話,有人迎接我們!”沈青揚盯着空曠的廣場,清晰的腳步聲傳來,憑直覺周圍埋伏了很多人,很多不入流的混子。
混子的特點是虛張聲勢,所以總是成羣結隊的行動,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殺人越貨!
火把突然亮了起來,空曠的廣場出現三十多精壯的漢子,每人持着一柄火把,整個廣場充滿了油煙味。
“這麼多殺手?”徐武良望着浩大的火把陣容驚歎道。
沈青揚冷笑:“武良,縱觀整個中海喜歡擺這麼大排場的有幾個人?”
徐武良搖搖頭:“不知道!小心他們手裡的槍。”
“他們想幹什麼?”英澤瑪麗警覺地看了一眼沈青揚,難道這就是娼君佈下的陷阱嗎?
“這是借刀殺人的伎倆,我們的對手不是鬼影組,而是——”
一陣清脆的槍聲打斷了沈青揚的話音,集裝箱巷道里面涌出十多名持槍的漢子包抄過來。徐武良手剛要拔槍,沈青揚擺擺手:“不要動,對手如果想殺我們,早成了篩子!”
“怎麼辦?總不能束手就擒吧?”英澤瑪麗驚懼地看着沈青揚,這種陣勢第一次經歷過,一種被獵殺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
“哈哈!來得正好,我已經等你們很長時間了!”一聲乾巴巴的賤笑從對面傳來。
後面的漢子把三個人團團圍住,其中一個傢伙用槍指着沈青揚:“走吧?”
困獸猶鬥!三個人瞬間便被控制住,困獸都不如。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沈青揚,沒有想到我會在這送你進地獄吧?”
沈青揚盯着對面的人,忽然一笑:“武良,他是誰?”
“是天澤園的大管家,胡宗瀚!”徐武良陰冷地看着那個乾癟的身影說道。
“能在中海擺這麼大的場面殺人的人是誰?”
“白氏家族的大少爺,白羽!”
沈青揚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幾個持槍的漢子:“小心你們手裡的傢伙成了燒火棍,殺人可不是這麼玩的!”
“少廢話!死到臨頭還嘴硬?我他媽的把你打成篩子!”
沈青揚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一股怒火升起,心底的殺氣瞬間爆發!幾個持槍的混子不足以震懾真正的殺手,沈青揚手中的魚鱗刀已經壓在漢字的脖頸上,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天堂保鏢?”沈青揚冷笑一聲:“退後點,免得崩到身上血!”話音未落,沈青揚的身體旋轉起來,附近的兩個漢子倒飛出去,槍被沈青揚奪下,一陣劇烈的槍聲沖天響起!
徐武良和英澤瑪麗動手也不慢,詭異的身法藉助黑夜的掩護變得神秘莫測,哀嚎過後,幾個漢子都被繳械,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着。廣場上一片大『亂』,火把隊形完全不在,方纔還胸有成足的鬼狐狸胡宗瀚根本沒有想到天堂保鏢在這麼短的時間便被對手擊潰,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開槍!給我把他們打成篩子!”胡宗瀚驚慌失措地胡『亂』叫喊着,天堂保鏢們拋了火把向後退去。
一切都在沈青揚的預料之中。胡宗瀚的底子他再清楚不過,他所依仗的是娼君的天堂保鏢勢力和用金錢收買的林濤的治安警察,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林濤已經成了自己的合夥人,他手中的牌只有娼君了!
三個人持着槍緩步走近廣場中心地帶,周圍的天堂保鏢們步步退縮,沒有人敢攔阻,儘管胡宗瀚指手畫腳地大聲嘶吼也無濟於事。
一梭子子彈沖天『射』出,火舌狂吐,硝煙瀰漫!這裡不是非洲戰場,也不是大嶼島,否則這些混子早被沈青揚打成了篩子!
“胡總管,咱們又見面了!”沈青揚陰冷地盯着胡宗瀚,兩三名保鏢站在他後面,手中握着精鐵尺,驚駭地看着三個殺神。
“給我把他們打成篩子!”胡宗瀚驚懼地嘶吼着,身體卻向後退縮。
“小心他們反水把你給做了!”沈青揚冷笑一聲:“瑪麗小姐,你的手下很囂張啊!”英澤瑪麗看着沈青揚,這傢伙的膽子不小!談笑間這麼多人都輕而易舉地叫他控制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叫遠山君來見我!”英澤瑪麗用日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