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着進了西廂房。樑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燒了一大盆開水,現在正冒着熱氣。馨兒的俏臉緋紅。沈青楊則沒有意識到什麼,小臂上的傷口似乎好了許多,感覺有點癢。傭兵的體質對外傷似乎有天然的免疫力,但對女人卻沒有更好的免疫!
坐在窗前看夕陽,沈青楊才感到女人的重要。倘若自己孤身一人絕不會有這等興致,心中的亂事先拋開,現在是屬於戀愛中人的!
“哥!”馨兒嬌嗔地輕喚一聲,嘴脣已經貼在了沈青楊的腮邊:“你一輩子都要對我好!”
沈青楊的心震盪了幾下,將馨兒一把摟在懷中,怕失落她似的,有一種粗魯的衝動!
害羞是女人的本色,但馨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羞澀,她的心如此熱烈,也是那般的清純,沒有思考成熟,也不會成熟,成熟是留給那些失落的女人們的代名詞!
沈青楊撫摸着馨兒的小手,粗布的衣服裡面是炙熱的嬌軀。沈青楊的手並不粗糙,甚至更細膩些!手在馨兒的腰間滑動,細嫩的皮膚一寸寸地感受着女人的顫抖,直到碰觸到抹胸裡面的一團柔軟,才止住,輕輕握在手裡,馨兒的身體一震,雙目微閉,沒有太大的反抗,更沒有拒絕。
沈青楊的心快化了一樣,在非洲叢林裡的嗜血征戰,他從未碰觸過女人,甚至沒有去紅燈區的花街銷魂過。男人的本能是佔有女人,用自己特殊的“武器”!但沈青楊從未想過這些,沒有原因。
女人的肌膚滑軟,很燙。沈青楊的將姑娘完全攬入懷中,兩團柔軟讓他愛不釋手。馨兒的喘息急促了很多,就在那雙“魔掌”快要接觸到女人的“紅燈區”的時候,馨兒的眼睛睜開,大滴的淚水流出來,滑到腮邊。
沈青楊驚詫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把馨兒抱起來向牀邊走去!
“哥!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洗澡,海水乾了身上有鹽的!”馨兒嬌紅的臉看着沈青楊,一種無助的情緒暴露無疑。沈青楊沒有放下她,而是到了牀上,女人沒有掙扎,只躺在那裡靜靜地等待,閉上眼睛……半天卻不見男人進一步的“蹂躪”!
“馨兒,過來洗澡了!”沈青楊端着大盆的水放在屋地中間。
馨兒愕然地望着男人,清淚化作倖福的笑:這男人……
“你給我脫衣服!”馨兒驕橫地看着沈青楊。
沈青楊有點尷尬,發展太迅速了吧?才認識半個月啊!不過自己的行爲不是已經告訴了馨兒麼?都摸“那個”了,摸了就不要否認!
“你是我的!”沈青楊大步走到牀邊,擡手就要給馨兒脫衣服。
“咯咯!”馨兒一陣嬌笑快速躲開:“你要幹什麼,哥?”
沈青楊詭笑了一聲:“給老婆沐浴更衣!”
“呔,誰是你老婆?!”馨兒古怪精靈起來,從牀上下來,在沈青楊的臉上親了一下:“你……真的願意我做你的老婆?”
“你說呢?”沈青楊將馨兒的外衣輕輕解開,露出裡面純白色的抹胸,豐滿的胸脯堅挺着,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都會流鼻血!這就是自己的女人……
“我先出去,你好好泡澡,累了一天了,熱水不夠喊我一聲,肥皂香水都準備好了……”
門關嚴,沈青楊靠在門上,點燃一支菸,屋裡面傳來水流的聲音!
夕陽染紅了廂房的半扇窗,輕舞的水汽在木盆上飄渺着,一雙略顯粗糙的小手攪動着溫水,落下絕美的長髮,白皙的脖頸上精巧的十字架來回晃動着,發出銀亮的光來。
純白色的抹胸裡面露出兩點暗色的乳頭,光滑的肌膚幾乎沾不上水,幾顆調皮的水珠滾進小溝,滋潤着處女的心。馨兒滿臉緋紅,回眸看一眼小几上脫去的衣物,嘴角露出一絲嫵媚的淺笑,胸間還存留着男人“魔掌”摩挲的感覺!
每次趕海回來,樑嫂都要馨兒沖澡,防止海水溼氣在皮膚上結鹽,那樣皮膚會老化的。樑嫂的這種習慣保持了有幾年了,馨兒對此也沒有太大的牴觸,在中海市,易水齋不遠的地方就有桑拿浴池,可以隨心所欲的洗,但在這裡,淡水很金貴,不會像今天這樣洗澡,而且水是男人給弄的。
但今天不同,到底那裡不同呢?馨兒一想起這個問題,心就亂跳,猶如揣了只小兔子一般。那種事在她的心裡是很遙遠的,但自從遇見了“哥”,她發現是那麼近,有時在夜裡會想到,甚至在夢裡會做到。所以這段時間特別想他,不知爲什麼!
趕海的時候樑嫂說男人有兩種味道:一種是“家味”,就是那種圍着老婆轉的男人;一種是“野味”,就是總也不在家,但回到家就蹂躪老婆的人!
馨兒泡在水裡,玉手撫摸着身體,每一寸肌膚變得敏感起來,男人撫摸過的地方感覺不太一樣,似乎裡面有幸福因子一般。今晚註定屬於男人,都給了你,不管你以後是登徒子還是好男人!女人決定的事情往往是從心裡面生出的,就如馨兒,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後悔!
沈青楊叼着煙回頭看窗外的夕陽,血紅!多久沒這樣寂靜地看夕陽了?在非洲叢林作戰的時候,血魂分隊完成作戰任務後大家會躺在叢林深處,望着漸去的夕陽,小聲地開着玩笑。
血痕說征服女人和戰勝敵人同樣有成就感,不同的是一個在戰場,另一個是在牀上!呵呵,兄弟們都不善言談,卻都是狠角色,各個都勇猛無敵,直到班布森林那一戰,整個分隊分崩離析!
麻木的心不知道用什麼填補,才能驅走孤獨和冷漠。直到遇上自己心愛的女人,埋藏於心底的本性才復甦,才覺醒!啞伯說的對,內心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者,所以我要去征服,不僅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敵人,還有女人!
翠仙居被砸,線索已經有了一點,正應了啞伯的那句話:鬼盜齊是小人,對待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手段,沈青楊咬了咬牙。三種因素導致了翠仙居被砸,但本質上,是那幫敵手聯合起來在絞殺偷天盟!背後絕非那麼簡單。
一隻獒絕不可能讓白羽冒險跟自己過不去,他的目的是得到偷天盟的信物;而鬼盜齊打砸翠仙居也並非僅僅是報復,這是帝王酒店的人和中海當地勢力聯合行動的結果。他給響蛇提供的條件很具有誘惑力:金錢和美女!美女是天堂的,呵呵,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響蛇敢於冒險?
白狗少換的保鏢功夫很強,他在傲雲遭襲的事件中究竟發揮了怎樣的作用?沈青楊嘆息一聲,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白羽參與了那次行動,傲雲吃了個暴虧,現在又失去了白狗少這個僱主。
所有事件綜合起來判斷:對手已經開始了全面地進行反擊!帝王酒店的傭兵隊、天澤園勢力和白羽所代表的未知勢力,三方勢力展開了對中海華商的圍剿,而起點便是西邢天閣事件,現在又突襲啞伯的翠仙居,目的很明顯:試探華商的底線或是挑釁!
華商勢力的代表應是那些擁有經濟實力和足夠威信的奸商,但他們就是“猴羣”中比較“強大的猴子”,他們不會折損自己的利益去抵抗,甚至和“猴羣”理論一樣,推出弱者被對手打擊除掉,待他們覺醒的時候,早已大勢已去!
沈青楊咬着牙,這是華人的劣根性嗎?十年前的申二爺是否面對的就是今天的形勢?如今的形勢猶如一團迷霧,沒有人能夠撥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中海更像一座迷城,鬼魅魍魎們在城中佈置陷阱,喪盡天良……
“哥……”一聲吳儂軟語般的輕喚打破了沈青楊的思緒,心頭不禁一震,深呼吸一下推開虛掩的門。
屋內已燃起了紅燭,跳動的燭光讓沈青楊難以看清眼前的一切,因爲馨兒正披着一層純白色的紗坐在牀頭,燭光裡似乎漾着濃濃的春意。
沈青楊沒有說話。緩步走到牀頭,將馨兒抱起來,抹胸裡面堅挺之物暴露無疑,兩隻跳動的小葡萄清晰可見,下體一覽無餘!
沈青楊幾乎暈厥!
一股幽幽的體香從女人的身體上流淌下來,勾引着男人的慾望。馨兒閉着眼睛,嬌紅的俏臉難掩羞澀,豐滿的腰身完全被燭光淹沒。
“馨兒……你答應嗎?”沈青楊將女人放進被子裡,看一眼便是莫大的享受,怕玷污了她的清純!
“嗯!”
“你是我的!”
男人本質的慾望被香豔欲滴的馨兒激發,一雙手從女人的手開始吻起,一寸寸肌膚都不曾放過,光滑的玉臂,嬌羞的面頰,玲瓏的胸脯,平滑的小腹,美叢深處……
沈青楊脫去紫色的襯衫,露出雄健的古銅色肌肉,充滿了力量,而現在他要加倍的小心,仿若女人一碰就要化掉!馨兒的喘息急促起來,沈青楊猛的抱住了馨兒的玉體,一陣戰慄!
春天的叢林會有許多野生的罌粟,妖豔的罌粟花釋放着迷人的香,風雨過後,落紅無數。就如潔白的牀單上留下的血花一般,儘管沈青楊很輕,力度掌握的也很好,但馨兒的淚一滴滴的紛落,染溼了沈青楊的手背。
溫軟的身體在男人的懷中變得柔順,凝脂的肌膚變得深紅,唯有急促的喘息和不時的震顫,才讓沈青楊感覺到自己擁有的這一切!這就是生活,兩個人的世界,共同的天堂!
夜已深,燭火暗。月光灑落在窗前,凝思悄然飛遠。馨兒聽着沈青楊均勻的呼吸,輕輕地摟住男人。無數的潮起潮落將她從幻夢中驚醒,唯有記憶中的一瞬才標識着從現在開始,自己屬於這個強壯的男人!
很痛!卻很幸福。
藉着最後一點燭光,馨兒終於看清了男人的後背,傷痕無數,觸目驚心!馨兒早已料到了,從那一夜無意間看到沈青楊的後背便感覺到了什麼,所以並不驚奇,更不會害怕。馨兒撫摸着男人後背上的紋身,看得再清楚不過。
那是一條飛揚的彩色游龍!穿梭在衆多疤痕之中。馨兒把被子蓋嚴,摟着堅實的男人身體,在那條“龍”的鱗甲上輕輕吻着,直到燭淚流乾,最後的光被月色所代替。
與龍共舞,與龍共枕!男人就應該像一條龍,無論是在社會上還是在牀上……沈青楊沒有睡,至少在馨兒吻的時候。他不能給女人任何承諾,女人也沒有要任何承諾!今夜無疑將會銘刻在心底,直到彼此融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