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冷的天氣凍得芙蓉和凌菲直哆嗦,雖然加厚了衣裳也無濟於事。(更新最快最穩定)同是海洋氣候,中海『潮』熱而東京卻溼冷,尤其是在冬天。或許日本人的『性』格跟這裡的環境有關,骨子裡生長的是陰冷的因子,心裡自然陽光不到哪去,大街上來去匆匆的行人都把脖子縮到衣領裡面,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沈青揚遠遠地目送芙蓉和凌菲走進機場航站樓,幾個猥瑣的影子在眼際閃過,標誌『性』的黑『色』西裝顯示了他們的身份——黑龍會!果然不出所料,他們沒有實施全程跟蹤,而是在機場守株待兔。或許他們沒有發現兩個女人的行蹤而迫不得已守在機場而已。
日本人做事細緻入微,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公然發難,況且航班是午夜才起飛的,芙蓉和凌菲有的是時間甩掉他們。沈青揚拍了一下身邊的銀『色』旅行箱,車子、掉頭融入到車流之中。晚上的任務十分關鍵也極爲危險,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黑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但他有一種預感:懇談會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或許又是一場鴻門宴!
在都市執行任務最大的忌諱就是打草驚蛇,這裡是明社會,不會縱容任何血腥殺伐,只要身負命案就不可能輕鬆逃脫,這也是與在非洲平叛的任務的最大區別。現在還不到殺人的時候,但誰也預料不到那個時刻什麼時候到來。
沈青揚想試一試“龍牙”的威力,這種武器殺人無形而且不留任何證據,堅冰狙擊彈殺死人後會在人體內部融化!現在最緊迫的是要抓一個高級“舌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沈青揚思索片刻,黑龍會內部的核心成員裡面最有分量的就是渡邊吉城,但要抓他似乎有點難度,弄不好會打草驚蛇。
繁華的東京街頭在一場大雪過後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千代田區的大街更是冷清,因爲這裡是日本皇家所在地和使館區,並非是東京商業圈。陰冷的空氣讓人難以招架,儘管曾不止一次深入中國東北集訓,那裡的氣溫比東京低得多,但這種溼冷還是讓沈青揚有些難受,索『性』下車鑽進一家購物商場,選了了兩套深黑『色』的秋裝,兩件黑『色』的風衣,在商場裡面逛了一個多小時才拎着旅行箱和購物袋出來,深呼吸着溼冷的空氣,不禁想起傲雲兄弟來。換了一身裝束感覺一切重又溫暖起來,沈青揚把購物袋和旅行箱拋進車內,點燃香菸冷漠地望着街頭。那個傭兵兄弟的下落始終成謎,偌大的東京要想找到他實在是如同大海撈針,但傭兵的尋人手段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他們的嗅覺更爲靈敏,而方式也更直接——抓個豬頭就一切ok了!
大雪過後天氣晴好,而街頭卻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黑『色』的路面兩側點綴着堆砌的雪堆,讓沉悶的大街顯得靈動不少。沈青揚望着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木和殘雪,才發現竟然到了***南門。
以往都是在電視裡面看見這地方,此番是第二次路過,有一種想進入看看的衝動。這裡是日本傳統政客的聚集地,也是右翼分子引以爲傲的精神領地,更是讓東南亞許多國家所唾棄卻奈何不得的地方!任何美景只要與政治掛鉤都會變得索然無味,甚至讓人感到厭煩。(更新最快最穩定)
車子剛停下,沈青揚正準備下車,一輛警車便悄然而至,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下來:“對不起先生,這裡不允許停車!”?? 傭兵法則532
沈青揚環顧周圍:“哪裡有停車場?”
“我們可以帶您去!”警察狐疑地看着沈青揚:“你對這裡不熟悉嗎?”
熟悉才***怪!沈青揚憨笑一下:“我在緬甸呆了三年,這次想看看雪景,真的很難得!”
兩個警察沒有任何表情,上車開道,沈青揚緊隨其後,繞過兩個彎道纔來到***停車場,但眼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停車場內停着兩輛黑『色』防暴車,幾個防暴警察站在廣場上無所事事,見警車進入廣場才完全恢復那種特有的精明與嚴肅。
“您好,我們是東京警視廳的反恐隊員,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
沈青揚的心一陣緊張,媽的他們是讓我過安檢啊!自己的身份沒有太多的麻煩,關鍵是旅行箱裡的“龍牙”!
沈青揚懶散地看着說話的鬼子反恐隊員,腦子裡快速旋轉,不想招惹他們,免得出現意外。
“這是護照,我剛從緬甸回來,想進去散散心而已,這裡有恐怖分子嗎?”沈青揚掏出護照下車:“如果有的話我可以幫您!”
反恐鬼子警察搖搖頭:“我們只是例行檢查,英田先生,您可以進去了!”
“不檢查一下我的車嗎?”
“當然!”鬼子警察揮了一下手:“也是例行的而已!”
兩個反恐鬼子打開車門粗略地看了一番,指着銀白『色』的旅行箱:“這個,打開!”
沈青揚的心緊張起來,“龍牙”可是最機密的諜殺式武器,暴『露』了一切都玩完!不過還是硬着頭皮打開旅行箱:“這是我的工具箱,您看看也無妨!”
“您是玉石商人?”
“您怎麼知道?”沈青揚打開旅行箱,裡面是兩個黃『色』的箱子,打開其中一支:“這是最先進的鑽石雕刻機,這個是汽動壓縮機,只有日本精工才做得出來!”?? 傭兵法則532
“龍牙”的壓縮機做得小巧玲瓏,鋼絲盤管顯示這東西絕對是汽泵之類的工具。
“您說的對,日本精工的產舉世無雙,這東西價值不菲?”反恐鬼子警察掃了一眼看似複雜的壓縮機擺擺手,示意沈青揚檢查完畢。
懸着的心終於放下,沈青揚漫不經心地扣上旅行箱,隨意扔在座位上:“最近都是這麼嚴厲麼?”
“我們始終如此,您習慣了就好,自從發生8。26事件以來一切進入神社的旅遊者必須得到我們的檢查,當然,是針對國外的旅行者,您不包括在內,祝您散步愉快!”
8。26事件?沈青揚窮盡所有信息也不知道那是一場什麼事件。不過可以看出來日本鬼子對***的反恐保安做得相當細緻,在這裡暴恐的成功率很低啊。媽的,待東京任務完成了一定要跟他們鬥一鬥,炸了丫的!
沈青揚把車子開到停車場的臨邑端鎖好,漫步進入***大道,迎面便看到一幢高大的門,造型十分簡單,猶如一個絞刑架一般,看上去陰森而怪異。園中的樹木掛着殘雪,黑綠『色』樹木更讓整個園子顯得鬼氣森森,即使是大白天也完全沒有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而那個高大的門更給人以壓抑之感。
這地方是日本政客“拜鬼”的魔窟,也是那些右翼分子的精神領地。日本當局大多數議員都樂此不疲地來這裡祭拜獻禮,相當一部分的日本首相在鞏固了手中的權利之後,第一要務便是來此地拜鬼,每次拜鬼都引來東南亞國家的聲討之聲和謾罵。
聲討是必須的,但謾罵卻毫無必要!日本人是那種不被毀滅不服輸的畜生,你罵他不疼不癢有什麼用?這地方在沈青揚看來是個不錯的狙擊制敵之地,如果有興趣可以大展“龍牙”的風采,讓那些政客們死於無形之中!
不過這些都是臆想,一個能讓東南亞人民都具有普遍反感的國家是不會在乎幾個拜鬼者流血的。這是他們根深蒂固的化特質,要想拔出鬼子內心的毒瘤任何『藥』物都不會有效,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毀滅。恐怕傲雲進入這裡面也會有此同感,但他是移民二代,對政治的敏感『性』天然低下。
一個沒有仇恨的民族不會取得任何發展,而一個總是把仇恨記在嘴上的民族也好不到哪去!只有把仇恨深植在民族的記憶裡,銘刻在人民的心裡,時常警醒不要忘記曾經的苦難和仇恨,才能讓民族變得更強大。而要毀滅一個民族,訴諸於血腥和鎮壓雖然十分有效,但很可能引起對方的反抗。只有佔領他們內心的精神家園,剷除滋生邪惡的土壤才能從根本上征服他們。
比如***,很有必要從這裡抹去!
沈青揚越過大門向裡面望去,不遠的地方便是連成片的建築,掩映在陰沉的綠樹之間,隱約可見其年代相當久遠。只是更爲陰森壓抑,不時晃動的人影讓人以爲是從裡面飄出的鬼魂!
媽的,若是在這裡開闢戰場的話一定會更刺激!沈青揚正胡『亂』地想着,視線盡頭出現人影,脖子的相機來回搖晃着,帶着墨鏡,揹着黑『色』的雙肩包,漫不經心地走過來。
這傢伙倒是很享受這裡的環境!沈青揚思索片刻閃身向旁邊的小路閃去,這種敏感的地方不可以隨便跟他接觸,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沈青揚對一路上的監控早有防備,所有進入這鬼地方的人基本都在小鬼子的監視之下,別指望他們會尊重旅行者的**,在安全爲主導的社會環境下是不存在**的!
傲雲並沒有發現沈青揚,搖晃着穿過大門揚長而去。沈青揚根本對這鬼地方沒有任何好印象,在熟悉了一下環境後又裝作很有興致般地逛了片刻便走出神社。
其實這地方應該叫“拜鬼社”!日本人的化傳統對鬼神極爲崇拜,在唐朝的時候便有這種祭拜之所。但因爲他們深處荒蠻島國,不知道鬼和神有什麼區別,便派出大量的浪人和武士遠渡重洋去大唐帝國留學謀生。因此這祭祀的建築大有唐風餘韻。沈青揚曾經看過一些關於這方面的史料,那些武士浪人打扮得跟禿『毛』雞似的,穿着和服,踩踏着木屐,頭髮周圍剃光,中間扎個辮子,活脫脫的野鬼模樣!還有所謂的日本“國粹”——藝『妓』,打扮得更像活鬼。所以日本人是人、鬼、神不分的野蠻民族!
沈青揚正搜尋着關於鬼子的化和歷史,思路突然一陣叫罵聲打斷,擡頭一看才發現停車場內傲雲正和兩個警察理論,估計是惹上了麻煩!
反恐警衛隊可是正規軍,傲雲怎麼跟這幫鬼子較上勁了?沈青揚快速向防暴車走去,那個反恐隊長正嘰裡呱啦地叫罵,而傲雲護着相機卻不說話。沈青揚深知傲雲兄弟的脾氣,惹惱了說不定會惹出什麼禍端。
傲雲先是一愣,正要說話卻被那個隊長用電棍頂住:“我們懷疑你的行爲觸犯了相關規定,所以你必須服從檢查!”
“福田隊長他是什麼人?”沈青揚叼着煙陰沉地看着傲雲,目光閃爍,示意他不要對抗。傲雲一眼便認出了是沈青揚,老臉通紅剛要說話卻生生地嚥了回去。
反恐隊長瞪了一眼沈青揚:“有人報警說他在神社裡面拍了敏感照片,按照規定這是不允許的,我們要收繳他的相機!”
“呵呵!”沈青揚冷笑:“你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個暴恐瘋子嗎?這麼冷的天卻穿着單衣,臉『色』蠟黃顯然是營養**,眼神萎靡顯示他好久沒有休息好,瞪着你不說話我斷定他不是日本人,從外表上看應該是朝鮮人或是中國人!福田君我說的對嗎?”
反恐隊長狐疑地點點頭:“英田先生分析得不錯!”
沈青揚淺笑一下看了看傲雲,這老兄的體格健碩,但也凍得渾身哆嗦,加之被鬼子隊長脅迫着,甚是狼狽,心裡不禁苦楚難擋。
“這位朋友,你違反了這裡的規矩,不想惹麻煩的話就把相機留下,人可以走!”沈青揚依然用日語問道。
傲雲哪裡是不明白日語?在中海也學了一些皮『毛』,他實在是心疼相機裡面的資料而已。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留下相機是最明智的選擇。
“呃……”傲雲凍得抖索一下卻搖搖頭。
“你地……這個地留下,否則——”沈青揚做了個殺人的手勢,眉宇間瞬間溢出了殺氣,掃一眼福田隊長:“放開,他不敢帶相機走!”
“英田先生……”
反恐隊長遲疑一下收回電棍,傲雲從脖子上摘下相機狠勁摔在地上,踩得稀巴爛,轉身向大街對面走去。
“站住,我們要搜身!”福田大喊一聲。“不要惹怒他,此人身懷功夫,弄不好真成了暴恐分子可得不償失!”沈青揚冷眼瞪着福田:“你們要的是相機而已!”反恐隊長嘰裡呱啦地罵了幾句,才拾起相機,登機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