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羽田直人給打發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沈青揚對付這樣的軟男人有的是辦法,秋風刃一出鞘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羽田把渡邊吉城約見的消息告訴了沈青揚,並詳細介紹了一番東京銀座兩年來的變化,最後警告他不要在那裡惹是生非,大多數商業網點都被各方勢力控制着,也許某個小服務生就是山口組或是稻川會的馬仔
!
冰涼的刀柄傳遞着一股邪惡的力量。wwwpinwenbao刀子還沒有男人襠下的玩意硬起來大,怎麼殺人?不過沈青揚知道這刀子的確能殺人於無形!
“少爺啊,你這是在害我……”羽田死的心都有,好在把消息報告給他,否則沒法向荒川分部交代,望着飛一般開走的轎車羽田直人只有自認倒黴。
沈青揚的目標很明確:找英田正!這是完成任務的第一關鍵,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東京灣黑龍會總部,原因很簡單,對手早已經準備好了陷阱,只等自己跳進去而已。眼下要做的是熟悉環境,摸清黑龍會在東京的分部狀況,找機會見到那個從非洲班布森林被救出來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傭兵勇士隊的隊員則另當別論,如果真的如英澤瑪麗所言是血魂戰隊的某個兄弟,就要費點心機把他給救出來。按照瑪麗所言,那人是血痕。但沈青揚心知肚明,血痕兄弟是死在自己的懷中的!
東京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國際大都市,要找一個被羈押的人不啻於大海撈針
。這種行動只有深入黑龍會內部纔可能查實,但現在明顯不具備條件,而要直接和英田正會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好把老傢伙給綁架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同樣的問題沈青揚思慮很多遍。綁架英田正更是難上加難,老傢伙是黑龍會名義上的老大,安全防範定然做得滴水不漏,更何況現在黑龍會內部在勾心鬥角相互防範,憑藉英田一郎的身份都不見得見到老傢伙。沈青揚忽然靈機一動,心竅大開:之所以落地東京便惹上麻煩,根本原因是目前自己的身份所致!shirt!沈青揚罵了一句,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縮,那張人皮面具與皮膚立即有了空隙,小心地把面具摘下來放在銀色的旅行箱裡面的精緻小盒中保存起來。恢復了本來面目的沈青揚一身輕鬆,帶着面具的感覺簡直是受罪,而且還要承擔來自“英田一郎”這個特殊身份而引來的諸多麻煩。轎車遠離了繁華的大街,導航指引着向東京灣方向而去。
東京灣是日本填海造地而興起的地塊,是東京區域最著名的富人區。
沈青揚對那些高樓大廈沒有半點感覺,冰冷的混凝土叢林裡生活着嗜血者,這些傢伙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嗜血而感到在世人面前愧疚,相反把這種嗜血的身份當做強盛來顧影自憐。就如死灰復燃的黑龍會,臭名昭著的歷史就是一部侵略史,他的絕滅也註定了日本在中國的嗜血戰爭走到了盡頭,而在二戰結束後的五十多年之際,一股逆流涌動在日本社會,極右翼思潮又開始蠢蠢欲動,恢復黑龍會組織就是其一
。
經過十年前的火拼,黑龍會在中海的殘餘勢力被打壓下去,但軍國主義思潮成爲一顆毒瘤,在日本民族的恃強凌弱的劣根性下有逐漸擴大的趨勢。中海分支的覆滅只不過是斬斷了黑龍會的一支觸角,而真正的根基並沒有損傷。
車子緩緩駛過寬闊的街道,沈青揚沉思良久才深呼吸着搖晃着腦袋,今天的任務是熟悉這裡的一切,包括東京灣和荒川、千代田的地理環境。
沈青揚開着車子在路上晃盪,思考着如何應對晚上的“鴻門宴”!只打傷了一隻狗,背後的主人立即走到前臺撐場子,這種情況不多見,荒川分部的人似乎更急確定自己的身份,其用心險惡不言自明:不要說自己是假的,就是真的英田一郎他們也會擺一道的。
不管鴻門宴也好接風洗塵也罷,只要娼君那個婊子不除掉,東京任務就不可能完成,而且自己隨時都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一個下午的時間沈青揚輾轉於東京灣、千代田和荒川三地,對地形有了大概的瞭解,一些標誌性的建築悉數記在心裡,又取出面具精心戴好,便驅車返回瑪麗所在的醫院,剛停下車便看到羽田直人奔過來,這傢伙激動得滿臉通紅,像看見救星一般,見到沈青揚慌忙行禮:“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還沒走?”沈青揚以爲這傢伙早回東京灣覆命去了,沒想到他在這蹲了一下午
。
羽田垂頭喪氣地苦笑:“我的責任是接您,您不回去我怎麼跟老闆交代?”
上午沈青揚把羽田直人甩了以後,這傢伙苦惱了半日,若是你把少爺給弄丟了自己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萬一他再出什麼事兒腦袋就不保!老闆不會放過自己,而荒川分部的人更不會輕饒自己,走與不走都是兩難!
“小姐沒事吧?”沈青揚點燃香菸問道。
“我的任務是保護您,小姐有專人負責,少爺,您怎麼又回來了?”羽田直人擦着汗狐疑地看着沈青揚:“荒川分部邀請您去銀座赴宴,您去還是不去?”
“你說呢?”
“當然是不去啊!”羽田直人不假思索地說道:“荒川分部與老闆之間的關係並不和諧,您外出執行任務的兩年間發生了許多變故,我所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渡邊君野心膨脹,覬覦老闆的位置已久,而您的迴歸勢必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啊!”
任何幫派組織內部都會有這種事情,對沈青揚而言黑龍會內部關係無關緊要。
“那又怎樣?”
“荒川分部有政治背景,實力飛速擴展,加上老闆無意與之爭奪那些資源,退而隱居東京灣,不問世事,造成渡邊君得寸進尺——您也看到了,就連一個小馬仔都能對您不敬
!”
“你的意思是父親不敢招惹渡邊?”沈青揚陰冷地看着羽田直人,眼裡憑空生出一股殺氣!
羽田直人抖索一下,少爺要發火?!發火纔好,如不發火他怎麼會去赴宴?
“是老闆不願與他一般見識罷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鬆谷酒吧!”
“少爺,要不要通知東京灣的兄弟助陣?”
沈青揚陰狠地瞪了一眼羽田直人:“有你足夠了!”
羽田直人驚懼地點點頭:“好!我就陪您闖一闖,憋了好久的火氣了……”
沈青揚看着羽田戰戰兢兢的樣子已經猜到這傢伙必定是一個慫包!
銀座位於東京中央西區,是全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圈,車子一進入銀座邊緣撲面而來的便是濃濃的現代氣息。對於輾轉在非洲戰場的沈青揚而言,這裡的一切是那麼格格不入。
車子在一處停車場停下,羽田直人小心地笑道:“這裡是步行街,不允許行車,少爺!”
“你的任務是守住這個箱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箱子都不能丟,懂?”
羽田直人接過箱子,難不成是一箱子寶石?少爺可是在緬甸執行秘密任務的。心裡雖然堵着疑問卻不敢開口問,謹慎地拎着箱子跟在沈青揚後面:“鬆谷酒吧要走兩條街,是荒川分部的產業,您要做好準備纔是
!”
沈青揚冷哼了一聲,摸了一下腰間的秋風刃,如果哪個不開眼的惹怒自己就拿他開刀!不過萬事還要隱忍爲上,這裡不比非洲叢林,與中海的環境也截然不同,深入虎穴不僅需要膽量,更要有足夠的冷靜,三思而行方爲上策。
現在正值向晚,大街上的人流突然多了起來,大部分人都是工作之餘來此休閒購物的,更有不少遊客流連。在羽田直人的引領穿過兩條街,拐了幾個彎之後,街上的行人才感到少了些許。建築物上的霓虹燈閃爍起來,把整個繁華的街道裝點得光怪陸離。
“後面有尾巴,兩個人,身穿黑色西裝——不要回頭,他們的荒川分部的人!”職業傭兵的嗅覺是常人無法比的,一路行來這兩個傢伙便尾隨着,沈青揚早有察覺。
羽田抱着箱子回頭張望,果然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臉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來:“怎麼辦啊少爺?”
“繼續走!”
“還有半條街就到,要不咱們離開是非之地吧!”
“你怕了?”
“他們都是亡命徒!”
“難道你不是?”沈青揚陰冷地掃了一眼羽田直人,這傢伙的臉色煞白,果然是慫包
!
“他們認識我卻對您不熟,我怕鬧出亂子不好收場!”
“來不及了,前面還有四個!”沈青揚忽然停下腳步,距離十幾米的地方正站着四個同樣打扮的年輕人:頭髮焦黃,耳朵上釘着一排銀色耳釘,敞着風衣,墮落的眼神正盯着沈青揚。
羽田直人抱着旅行箱看着擋住去路的幾個不開眼的傢伙心裡叫苦,今晚註定要出事啊!
“我去跟他們交涉!”
羽田剛要上前,一雙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沈青揚回頭冷眼掃了一下後面的兩個尾巴,兩個傢伙似乎準備看熱鬧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鬆谷酒吧還有多遠?”
“再走半條街就到!”
沈青揚解開白色西裝的扣子,手裡多了三枚鈕釦:“走吧!”
羽田直人嚥了口吐沫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面的四個傢伙徑直衝了過來,手裡亮出了黑色的甩棍,不由分說變向少爺的腦袋狠命砸去!
什麼叫亡命徒?不是大呼小叫打羣架的那種,而是在悄無聲息間便把人給做了那種,而且還容不得對手反抗!
一道白影晃動,沈青揚早已算準對手的出手方式,身體一晃便躲過致命一擊,鐵手上下翻飛,只聽“噼啪噼啪”一陣亂響,幾個黃毛應聲倒地,每個人捱了三個嘴巴子,鮮血直流
!幾個傢伙立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臉都被打變形了。
沈青揚只用了三成力量,若是下死手的話這幾個傢伙的臉就得被打爛!
羽田直人看得都麻木了,根本沒看清少爺是怎麼出手的。正在愕然地張着嘴巴之際,身後傳來兩聲慘叫,回頭一看,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已經倒在地上滿臉鮮血直流!
沈青揚冷眼掃了一眼前面的大街,半條街並不長,就在解決了幾個不入流的馬仔後,街面裡突然多了不少人!
“少爺……千萬別打錯了,這裡有山口組和稻川會的馬仔!”
“擋我者死!”沈青揚的心底突然生出無邊的殺意,這是殺手特有的氣質,跟英田一郎的氣質絕無分別。世界上的殺手都差不不多,心狠手辣,面貌兇惡,但也有像英田一郎那樣外表俊朗的殺手,但殺氣人來絕不會留情。
“少爺……”能在瞬間打倒六個對手的人,氣勢是何其霸道?!不少衝出來的漢子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吃驚不小,再一看那個身穿白色西裝的漢子,提到心口的惡念突然被憋了回去:那傢伙要吃人嗎?沈青揚的殺氣是來自骨子裡的,並非是表面上的氣質,有一種逼人的東西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