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啊!這世界上,怎麼會存在像公冶文這樣的妖孽?
事情本不應該往這個方向發展的,公冶文是來交給她任務的,而她更是極爲希望以後有能力,必要離遠遠的呀。
可是,宮雲喬的理智在公冶文的面前,可謂是不堪一擊,被公冶文簡單的“鼓勵”幾句後,她的雙眼再次出現異狀,眼前的公冶文被罩在一層莫名的光暈中,之後……她就分辨不出是非了。
待她好不容易掙扎着清醒過來,就再一次受到嚴重的打擊。她是瘋了嗎?她在做什麼?還有沒有……可以挽回的可能?
宮雲喬的目光慢慢向下移動着,落到公冶文的脣上,殷紅得就像是被誰咬過似的。
是她咬的。
她咬過公冶文雙脣時的感覺,就像是含過軟軟的甜味果凍,甜得很淡,甜得也難忘。
“坐得可安穩?”公冶文緩緩的勾起脣角,笑着伸出手理向宮雲喬的髮髻。
宮雲喬的身子顫了顫,頓時就僵住了。
糟糕,她坐在公冶文的腿上,當然很安穩。
“還想要繼續坐下去嗎?”公冶文的臉向前湊了湊,離宮雲喬的面容不過半寸間。
他們彼此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吹拂到臉上是癢癢的,又含着令人無法形容的曖昧。
“如果不想說話,就可以繼續了。”公冶文的雙眼漸漸眯了起來,分明就是在引誘着她繼續犯罪。
宮雲喬可謂是心跳如雷,看着公冶文微張着脣,向她湊近的剎那,她就已經控制不住的再次湊了上去。
公冶文的手輕輕的撫着宮雲喬的長髮,就像是撫着心愛的寵物盤,反觀宮雲喬的雙臂卻是緊纏着公冶文,恨不得壓倒公冶文。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在做會被公冶文千刀萬剮的事情。你的理智呢?
宮雲喬終於拉回一絲神智,鬆開雙臂,稍稍離開些許,感覺到彼此過分急促的呼吸,也意識到,她竟然一時鬼迷心竅的生撲了公冶文,強吻了他。
最可怕的是,她的
雙手竟然搭在了公冶文的肩膀上,她的手會不會被剁掉?
“唔!”公冶文突的哼了一聲,皺起眉頭,微歪過頭,再次按住了她的頭。
宮雲喬只覺得腦子裡面像是斷了根弦,隨着“啪”的一聲,狠狠的斷掉。
一切都順着心意去做了!
不知過了多久,宮雲喬終於感覺到心中平靜了不少,再次睜開眼睛時,也不再有混沌之色,清明一片。
惟一不變的是,她們的脣還貼在一起呢。
“王爺。”宮雲喬死死的拉住難得冒出來的理智,縮回手來,改成推拒着公冶文的胸口,可是她的眼睛卻是無處安放,最後還是落到公冶文的脣上,“你的嘴破了。”
公冶文擡眼瞧着宮雲喬,意味不明的說道,“丫頭,你的能耐是越來越大的,要本王如何是好。”
是你先引誘我的!宮雲喬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大喊大叫着,但很快就敗在事實之上。
公冶文的確是逗了她一句,但化身爲狼的人是她呀,可沒有人強迫過她。
是她撲到了公冶文的懷中,也是她強拉着公冶文不讓他有半點躲閃,更是她……甚至在她的心裡,還是想要繼續着剛纔的事情。
公冶文的臉上罩着一層淡淡的“醉”意,卻是比平時褪去了幾分威嚴,顯得慵懶且迷醉。
這樣的男人,真要命。
“恩?還打算繼續坐下去嗎?”公冶文的手順着宮雲喬的肩膀慢慢滑下,改攬在她的腰間,“還要繼續嗎?”
要繼續嗎?宮雲喬哪裡還敢繼續。
她輕輕咬着舌尖,讓自己再清醒點,正準備站起來,卻感覺到公冶文搭在她腰間的手,又將她壓了回去。
“王爺。”宮雲喬撐着笑,剛剛喚了一句,就聽到公冶文再次問向她,“你確定,不再繼續了嗎?”
好想繼續啊!宮雲喬的心裡有一個怪聲音正拼了命的叫囂着,恨不得讓她當街就要了公冶文的人。
怎麼可以這樣?她是怎麼了?她又不是愛慕着公冶
文,偏偏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是在她自己的世界,就當是認錯了人,捂住臉就可以逃之夭夭,畢竟以她的身份,怕是“正常”的世界,也不會有機會再找到她。
問題是,這是在該死的古代,她的命還掌握在公冶文的手中呢。
“王爺,我剛纔一時……”宮雲喬要如何解釋,她是突然間就大腦空白,眼中除了公冶文再沒有其他人?說出來豈不是更容易讓人誤會?
不過,她還是清楚的,抱着公冶文不肯鬆手的她,以後是很難再離開公冶文的控制了。
“一時如何?”公冶文的神情多了幾分冷漠來,已然察覺到宮雲喬的退縮之意,勾起的脣角露出嘲諷的味道來。
宮雲喬難得有了吃幹抹淨,就想拍衣服走人的罪惡感。
既然都做了,她的心裡還大叫着要她繼續,公冶文也沒有像從前對付宮雲帛那般,準備懲罰於她,她何必要“委屈”了自己?
“一時情難自禁。”宮雲喬的雙手再次搭在公冶文的肩膀上,“想着王爺會不會砍了我。”
公冶文聽了宮雲喬的話,像是在思考這種可能性,倒是認真起來。
宮雲喬也想知道,公冶文爲何會允許她做這等丟臉的事情。
管他呢!現在佔便宜的人,好像是她吧?
“看來,王爺不會。”宮雲喬笑了笑,歪頭就又湊了上去。
鬼迷心竅的開始,她理不清神智,一切就隨着本心吧。
公冶文悶笑了一聲,一動不動的由着宮雲喬胡鬧。
他們的耳邊傳來小連子的輕喝,數個腳步聲離他們遠去,估計着瞧着他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便退到一旁去,也替他們擋住向這邊投來的好奇目光。
宮雲喬現在才知道一件事情,原來“吻”是件美好且極易動情的事情。
曾經的她見過搭檔被她心愛的男人出賣致死,見識過擋不住現實而拔槍相向的戰友,她以爲自己心如堅石,原來,不過是沒有適合她釋放的契機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