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金身邊共有四位男保鏢,左右各兩個。統一的服飾:黑西服、黑西褲、黑皮鞋,白襯衣,扎一條領帶。這四個人除了領帶顏色不同以外,其他的着裝都是一樣的。
從左到右的領帶顏色依次是藍、黃、黑、綠。顏色不一看着有點不太順眼,但色彩不那麼單調。
金小刀看着他們離開公司大門一小段距離了,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動手!”
早已在下面等候的金小刀的小弟們一聽大哥下令了,立刻抄起棍子就往包金他們那邊跑了過去。在樓上的司馬烏看了看說:“一共才八個人,試得出來嗎?”
“都是三級傭兵,小夥計,剛上道沒多久,只有這種雛鳥才能憑着一股愣勁不要命的衝上去,這樣才能測出他們都是些什麼級別的人。”
下面的包金等人看着拿着棍子跑過來的八個人,臉色一點都不變。只見最右邊扎綠色領的人直接就衝了過去,雙手在前方不斷揮動,帶出一片殘影,快得看不清。而第一個跑過來的看見一個赤手空拳的人,自然不會害怕,一棍子就下去了,但他並沒有打中,反而是自己的棍子被抓住了。下一刻,一股大力傳來,他的棍子一下子就搶走了,而他也被帶出去了好幾米遠,沒站住,在地上摔了個跟頭。
而此時,其餘的人也圍了上來,那男子絲毫不懼,右手揮棍子,左手繼續不斷抓拿。那幾個人都是還沒反應過來,就捱了好幾下子。有的是衣領被抓住了,然後腳下一絆,就摔了過去;有的只覺肩膀被人用手一扣,然後就是一陣劇痛,之後手臂就不聽使喚了;還有得更慘,還沒看清楚臉上就捱了好幾棍子,然後又被一腳踹倒。沒一會兒,八個人就全躺在地上了。
包金看了看躺在地上喊痛的八個人,“切”了一聲說道:“浪費時間。”然後就要上車。他的車子是一輛黑色的豪華版加長賓利。
“老闆,不用把他們抓起來嗎?”那個扎黃領帶的人問道。
“不用不用,一羣垃圾,我的仇人那麼多,要是來一波抓一波,我的公司都裝不下,這就是一些沒用的人來鬧事兒,掀不起什麼浪頭,上車。”說着進到了車子裡面。
那個人點了點頭,招呼扎綠領帶的人快點上車,然後等他們全上了車以後,車子緩緩使動,向着陸非宇他們一開始就猜到的方向開去。
“你們做得不錯,快回去休息吧,療傷費我明天就給你們。”金小刀對着手機這麼說,那一頭自然是他那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八個炮灰。掛掉電話,問陸非宇:“怎麼樣,都錄下來了嗎?”
此時的陸非宇正拿着自己的手機,上面是他剛剛錄完的一段視頻。
“行了,我給他們發過去。”說着按下了發送鍵,把這段視頻發給了其餘的所有人。那段視頻是從包金等六人從公司出來一直到上車的,中間也有那個綠領帶打趴八個小傭兵的鏡頭。陸非宇這個手機上有一個特殊軟件,可以同時拍攝兩個位置,所以他的那一段把綠領帶和包金等人都給錄下來了。當初他安裝這個軟件就是爲了應對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你覺得怎樣?”陸非宇在發視頻的過程中向金小刀問道。
“我說不準,畢竟我不太懂這些,也看不出等級。”
司馬烏在一旁說:“我倒是看出來了一些東西,那個綠領帶的用的是擒拿手,用得很好,從他打敗八個三級傭兵所用的時間來看,他應該和我們一樣也是一級傭兵,應該是主修外次修內,如果遇上善用內功的,比如非宇,應該就打不過了。”
陸非宇此時已經發完了視頻,笑了笑,說道:“我的想法和司馬烏一樣,那個人的能力我們已經多少掌握點了,那另三個呢,你們看出來沒有?”
司馬烏和金小刀一聽,都搖了搖頭,但金小刀反應的很快,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但你,肯定是知道了。”
陸非宇笑意更濃:“小刀,你果然會察言觀色,我確實知道了一點,但不多。那個扎黑色領帶的,身材比較瘦小,肌肉強度是四肢強於胸腹,而且他的小臂比大臂強度略大,腿也是小腿大於大腿,所以他應該是個靠身法聞名的;藍領帶的那個,走路穩重有力,雙臂粗壯,應該是力量型的,使用的應該是鐵錘、鐵棍一類比較重的鈍器;至於那個黃色領帶的,這裡面城府最深的就是他,我看不太出來。”
金小刀繼續問道:“那要怎麼對付他們”
“你這都不知道啊,”一旁的司馬烏幫陸非宇回答了這個問題,“剛纔都說了,那個擒拿手怕善使內力的,那就讓非宇去啊;黑領帶既然是靠身法聞名,就用楊方的快速度去克他;至於那個拿鐵棍子的,就讓他領教一下葉老大的刀法。”因爲葉風尺在他們裡面年紀最長,所以有時他們會稱呼葉風尺爲葉老大。
聽着他們兩個的交談,陸非宇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在想:“你們可真是沒有危機感,難道認爲這樣就行了嗎,那個黃領帶的竟能把自己的底細藏得這麼好,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給我的都不一樣,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個高級傭兵!”
此時春花大街……
關天月用她冰冷的眼神和粗魯的行動趕跑了一羣湊過來搭訕的男人,但還是會有人來跟她說話,看着那羣男人色迷迷的樣子,關天月感到一陣噁心。她雖然很盡力的想表現出自己是個野蠻的女漢子,但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還是吸引了不少人過來。什麼?爲什麼不找個僻靜的地方,呵呵,紅燈區裡哪有僻靜的地方。
“啊,我真是受不了了,到底爲什麼要讓我來這兒啊。”關天月是真的快要崩潰了,她實在是搞不懂,爲什麼陸非宇要這麼安排。其實,陸非宇讓她來這兒的原因只有一個——她的身材外貌適合這種********(關天月:“喂喂,太失禮了吧。”)。
“對了,葉風尺,陸非宇發來的那段視頻你看明白了沒有,那些傢伙你能不能對付得了?”說着,關天月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手機。因爲總有人來騷擾她,所以她能看完那段就不易,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所以把這任務交給了葉風尺。
她問出這句話後半天沒人回答她,於是她就回頭看了一下葉風尺,發現後者正盯着那段視頻發呆。
“你……算了。”關天月看他這個樣子,剛要生氣叫他,突然又一想,也許是葉風尺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就沒去打擾他。
此時的葉風尺正呆呆的看着視頻中的那個姑娘,嘴裡輕聲喃喃道:“小古,是你嗎,女孩長大變化會很大,這個人是你嗎?應該不是吧,你不是包金的乾女兒嗎,沒想到啊,這次的任務竟會是殺掉他,放心,只要你還活着,我就一定要娶你。”
分岔口處……
這裡是一個三岔口,但並不是丁字路口那種筆直的路,而是互成一個角度,三條路以奔馳車的那種標誌的模樣分佈。楊方此時位於一個街角,正面那條路就是一會兒包金的車會來的那條路,他已經從那段視頻裡知道了車牌號,只要看到那輛車到這裡之後走的那條路,然後告訴對應的人就行了。
這時,突然一個穿黑西裝的瘦高個男子走到了楊方的身邊,說道:“先生,有沒有興趣看看房子。”
“搞房地產的?”楊方心裡一陣無語,心說我長得就那麼想無家可歸的人嗎,於是沒好氣地說道:“沒興趣,走開。”
沒想到那人還不走,繼續說:“那健身要不要;或者說是辦張超市會員卡,可以打折;那要不然來參加我們這兒的遊戲,可以免費領取一張電影票;啊,對了,你是要打車是吧,我可以送,絕不多要;如果說是來旅遊的,這邊有好的賓館……”
楊方的表情越來越僵硬,心說這都什麼爛七八糟的,這貨到底是幹什麼的,剛想轟他走,結果就聽見他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並沒有說話,應該是那頭的人在跟他說什麼,可能因爲話筒聲音較大,楊方的耳力又比普通人好一點,所以聽見了那邊說的什麼,他說的是:“不用管那個人了,炸死他算了!”
楊方聽了一驚,表面上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心裡在想:“是在說我嗎?什麼炸了?這裡有炸彈!”正想着,突然傳來一聲汽車的笛聲,楊方回頭一看,正是包金的車,而就在這時,一種強大的危機感襲上了他的心。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朝自己的正前方奮力跑去,而就在下一刻,自己所剛纔所處的位置爆炸了!
“該死!”黑暗中,一個蒼老的聲音罵了一句,然後對着電話說:“立刻給我上,殺了他,還有那個礙事的小子,應該是他的一個暗保,一起除掉。”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方此時纔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後,從炸損的程度來看,那顆炸彈就放在自己的腳邊不遠處,自己竟然沒發現,不禁一陣後怕和懊惱。再一看,原來剛纔自己慌不擇路,正好從包金車子的前面跑過去,那司機嚇了一跳,急剎車,把車子停住了,如果剛纔自己沒跑過去,車子就會開到這裡,然後被炸彈炸翻。
“搶生意的來了!”楊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然後耳朵裡突然傳來了一段佛教的經朗誦聲,就是在廟裡常聽到的那種。
楊方也聽過佛經,一下就聽出來了,這不“大悲咒”嗎。一擡頭,看見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的朝這邊駛來,上面坐着一個頭上燙了九個點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