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浪費掉的四天裡,肖恩這些人只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發泄了足夠的慾火。當肖恩帶着自己的手下們向着奧格斯堡進發時,才發現收集糧草的任務只是在野地裡撿到的幾個胡蘿蔔。
“那個該死的嚮導!”杜舒克在肖恩的身邊罵着,這些人是註定無法完成任務了。
“他已經死了,我們還是儘快找到萊斯利中校吧!”肖恩很慶幸嚮導只是帶着他們兜了一個圈子,如果把他們領到其他什麼地方,也許自己和這些個老蘇格蘭傭兵們都會變成那些克羅地亞人的刀下鬼。
在不停的走了一個整天后,肖恩終於遇到了一個比較大些的村子,雖然農夫們住的農舍殘破無比,但是村子中心的教堂卻氣勢不凡。看着這個高大的教堂,肖恩想起在奧德格河畔的法蘭克福的那場遭遇來。
“也許這裡也會有個富裕的神甫!”默唸了一句後,肖恩帶着這些蘇格蘭傭兵們直接向着教堂走了過去。
這個富裕的村子看來並沒有被傭兵們騷擾過,小牛犢一般大小的肥豬一跳一跳的在路上跑過,雞、鴨和白鵝也在院子裡亂轉。一個農夫正把一個巨大的黑麪包從院子的烤爐裡取出來,這可是真正的黑麪包,這種麪包需要烤上一整天,香噴噴的味道讓肖恩這些人直吞口水。
“這個可比那些酸溜溜的黑烤餅(指軍隊免費供應的黑麪包)強多了!”杜舒克非常眼熱的說。
“你認爲我們這些人現在能對付這個村子裡的農夫?”肖恩的一句反問讓這些打小主意的傭兵們冷靜了下來,在這種大型的村子裡,十幾個傭兵根本不頂事,不小心的話,也許還會成爲農夫們發財的目標。
“你們誰還有錢?”在身上摸了一遍後,杜舒克對着其他的傭兵喊了聲,做了同杜舒克差不多的動作後,並沒人回答他。
“笨蛋,你不會晚上等他們睡着的時候來拿?”肖恩說了一句。
教堂像是城市的院落一樣豎着圍牆,一層的窗戶上圍着柵欄,看來居住在裡邊的神甫也害怕那些貧窮的農夫們來他這裡發財。院子裡兩隻高大的黑狗懶洋洋的趴在那裡,看見肖恩幾個人走進來後,立刻亂叫了起來。
“噢!軍士大人們,你們好!”聽到狗叫的神甫從自己的屋子裡走了出來,見到肖恩這些全副武裝的人後,連忙恭敬的行禮。
“您好,我們的杜舒克男爵希望能在您這裡短暫的休息一下!”肖恩以翻譯的身份介紹了自己這些人,平時充滿了貴族氣質的杜舒克被擡出來充當擋箭牌。
“你好!”杜舒克用蓋爾語問候了一句,看見神父沒聽懂後,杜舒克滿意的笑了笑。
“我們的大人問候您!尊敬的神父!”肖恩連忙把杜舒克的話翻譯給神甫。
“非常榮幸!”聽到肖恩的翻譯後,神甫儘量的保持着自己的端莊,非常優雅的回禮,然後邀請杜舒克男爵進入自己的公寓休息。
“你們在外邊守着,別讓其他人過來!解決那兩隻狗的時候別用火槍!”肖恩吩咐完了後,歉意的對着神甫微笑了下,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進了屋子。“嘭!”一聲後,重重關上的門,把其他的傭兵隔在了外邊。
“肖恩,我們怎麼辦?”杜舒克裝作在欣賞牆上的油畫問肖恩。
“我的主人說這一幅油畫畫的非常的好!”肖恩對着神甫說。
“我太榮幸了,這是我自己的畫作!”對於一個小小的蘇格蘭男爵的讚賞,神甫並不感覺有多榮幸,但是也不得不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到處走走,最好能找到他的臥房。”肖恩低聲下氣的“翻譯”着。
“好多火腿和薰香腸!”杜舒克看着壁爐邊上掛着的東西,幾乎要失控的撲過去。
“您是位有格調的人!”肖恩把杜舒克的話轉譯給神甫。
“謝謝您的誇獎!”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搓着手的神甫還是老實的跟着肖恩和杜舒克。
“笨蛋,快上樓!”肖恩急切的想知道神甫的臥室在哪,這裡還沒有其他的人。
“真不錯!”杜舒克從桌子上的果籃裡拿起一個蘋果吃了一口,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裡非常的清晰。
“真不錯!”這句肖恩照直翻譯。
“呵呵!”神甫的臉上不知道是傻笑還是苦笑,這兩個亂轉的軍士不知道想做什麼。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的杜舒克,擡腿“咚咚”的走上樓,看了下樓上沒什麼人後,杜舒克抽出了寬刃劍搭到了神甫的肩膀上。
“別出聲!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會不會殺了你!”看着變了臉色的神甫,肖恩解釋了下,“補充一句,你要保持好你的笑容,我的主人喜歡微笑!對,要微笑!”肖恩惡作劇的讓神甫微笑起來。明白肖恩說什麼的杜舒克也微笑的看着倒黴的神甫。
肖恩先打開了樓上兩個屋子的房門,仔細的搜索了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什麼地方。沒有什麼發現後,肖恩拿着一塊破布來到了神甫的面前。
“交出你所有的東西,那麼我們不會爲難你!”肖恩把手中的破布塞到了神甫的嘴中,“帶路吧!”
在杜舒克寬刃劍的脅迫下,神甫帶着肖恩和杜舒克來到了自己臥室中,指着牀頭櫃神甫翹了下下巴。肖恩拉開了櫃門後,從裡邊取出了一個小包裹。打開後,只有五六件女人的首飾,樣式普通的只能送給那些放蕩的村婦。
看着肖恩變冷的臉色,杜舒克拿出了一根嶄新的火繩纏到了神甫的脖子上。
“我的主人生氣了!”神甫這時也明白了,雖然杜舒克被稱作主人,實際上肖恩纔是這些人的頭。
神甫猶豫了下,似乎還想僥倖的硬挺過去。
“看樣子,只能讓您多經歷些了!”肖恩無奈的嘆了口氣。杜舒克一下子勒緊了手中的火繩,神甫的眼睛立刻突起,舌頭也慢慢的伸了出來,兩隻手抓着火繩徒勞的想要杜舒克停止。
“放了他!”杜舒克鬆開火繩後,回過氣的神甫跪在地上喘息着,不過有些遊移的眼神在說明這個神甫還是不想說實話。
“大人啊!我真的沒有了啊!以上帝的名義保證,我真的就只有這些了!”神甫痛哭流涕的保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