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霞和趙成能夠多關心些趙小雪,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趙小雪或許也不用死。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才行。
我拿出X留在趙小雪那張畫裡紙條,反覆看着上面的七條提示。將每一條單獨分開來看,都有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線索。
等蕭澤良出來後,我抓着他分析着這七條提示。
之前沒有想到,X讓我去往美術館,然後讓我找到了這張紙條提示後就沒有了下文,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然後引導着我一步一步走入他設下的局中。
實在是個狡猾的人,也非常不好對付。我從未和這樣的人交手過,就連蕭澤良這種人都是第一接觸,難以找到應對他們的方法。
“第四條寫着,在老闆生日那天殺害了他的女兒,然後埋在了妻子的行李箱裡。”我沉聲說道:“X將趙小雪死亡的時間和藏屍地點都告訴了我們,但是距離趙成生日已經過去了七天。生日當天晚上,趙小雪跟父母吵架之後跑了出去,父母也沒有去追,也就是說,當時的趙小雪是一個人,具體的還得去查她當晚的行蹤。不過我覺得兇手應該是一早就埋伏在趙小雪身邊,就等着那天晚上動手。”
蕭澤良抖了抖菸灰,哼笑一聲,“看來你還有點腦子。”
“那你有什麼高見?”我挑眉看着他,決定他要是說不出讓我贊同的觀點來我就懟他。
“這七條裡,說明死亡的人有幾個?”蕭澤良問。
我低頭又看了一遍,邊看邊說:“吊死的虛僞男,殺害的女兒,求和的僞善者,說謊的女人,一共四個。這四個人有明確的表示死亡。剩下三個,失蹤不見的母親,綁架的刀疤男人,沒有明確說明他們是否死亡。最後一個懺悔的男人,我覺得這裡寫的天罰,就是暗喻他也會死。”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蕭澤良吐出一個眼圈,半眯着雙眼看着屋子裡的趙小雪,眸光凌厲,眼底深處閃爍着某種幽光,像是獵人等待獵物一般。
“兩個?”我怎
麼沒有看出來,“現在不就是隻死了一個嗎?第四條,死者趙小雪。”
“看來你的腦子也只能到這種程度了。”
我不服,“你說說,哪有兩個?第二個是誰?”
“西城女屍,她是第一個被發現的死者,對應第六條。”蕭澤良淡聲說着,神情冷漠,未有絲毫起伏,“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說謊的女人是爲了賠罪。”
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說謊的女人……回想起來,西城女屍死亡的模樣,的確是一個十字架,而女屍也是被鐵定釘死的,這些都跟第六條對應上了。
也就是說,蕭澤良推理的沒錯,並且,X給出的第一個提示,就是西城女屍的死亡素描,接着纔有了去往畫廊的提示。原來我一開始就掉入了他的圈套,卻在現場才發現!
簡直可惡!
我拿起手機給X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這傢伙不會一直都在等着我的電話到來吧?
“進展怎麼樣?”對方悠閒的語氣,聽着讓人心頭火氣越來越大。
我剋制着心頭怒火,儘量語氣平靜地說:“我已經找到了,被藏在行李箱裡冷的屍體。”
“哦?”X的尾音上跳,透露着幾分感興趣的意味,“名字呢?”
“趙小雪。在趙成生日當天晚上被你殺害,然後藏屍在她母親李霞的行李箱裡。”
X哈哈大笑,“很不錯啊警官,你的速度比我想的還要快,那咱們接下來就提高遊戲難度怎麼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聽到這裡,我已經有些壓不住自己的脾氣,帶着怒氣問道:“這不是遊戲,而是人命,你已經殺了兩個人,如果你還要繼續,那我一定會抓到你!”
電話那邊停頓了,我爲自己的三觀點贊,正佩服自己剛纔那番話時,卻見蕭澤良一臉鄙視地看着我,淡淡地說:“傻逼。”
臥槽,你怎麼說話呢?!我瞪着他說:“你是不是想打架?”
這會早已經忘記我是在跟X通話了,就算X誤會,我也得讓蕭澤良明確我現在的心情,你丫要是繼續這樣,遲早藥
丸的你造嗎!
但是沒幾秒後,就聽X在那邊繼續笑了起來。笑聲張揚放肆,彷彿聽見了什麼十分好笑的話一般,到後面都能聽出他笑的喘不過氣來了。
我聽得煩躁,冷酷道:“呵,在你笑死之前先把地址告訴我,善良的我可以過去給你收屍。”
對這種喪心病狂的殺人法,我秉持着對待窮兇惡極的犯人態度,沒什麼好臉色。
“善良?”X忽然冷笑一聲。
我故意道:“怎麼?善良戳到你什麼痛點嗎?”
“我勸你少跟我耍嘴皮子,遊戲開始了,就不會停下,除非,該死的人都死光了。”X發出一聲怪笑,語氣仇恨。
“我不覺得趙小雪有什麼必須死的理由。”她一個未成年少女有什麼必須死的理由?人看起來也天真無邪。
“是嗎?”X陰陽怪氣的說。
他沒有給出具體答案,而是很快又道:“想想看,那個被綁架的刀疤男人,最後怎麼樣了?”
我忙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十個小時,我只給你十個小時,如果你找不到他,那隻能說他命該如此。”X笑着說:“我們十個小時後再見了。”
“喂,你等等!喂!”我看着掛斷的電話,狠狠地皺了皺眉,該死,他的手裡有人質,如果不找到X本人,接下來是否會死人,死的是誰,我們一無所知,更加沒法阻止。
所以想要結束這一切,一定要找到X才行。
“怎麼?”蕭澤良懶懶地問,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
“這傢伙是要我們在十個小時內找到第二條說的那個男人,不然,那人很可能會死。”我說着,簡直罵孃的心都有了,奈何X掛了電話,想罵也沒有機會。
蕭澤良沉思着,剛巧則會阿蘭和隊長徐鶴到達,開始圍繞趙小雪的案子分析起來。
阿蘭見到我招了招手,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臉震驚地說:“我的天啊,這人還真的被你找到了啊?”
我擡了擡下巴,傲然道:“這就是刑警的直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