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學校後,森範還是沒有回來。我曾幾次試着撥打他的手機,可結果都是無法接通。
我沒有問童末末,儘管她是他的好朋友,儘管她喜歡告訴他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沒有去問童末末,我想如果森範真有什麼事情的話,童末末會告訴我的。
窗外又飄起了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就像是一個個長着白色翅膀的精靈,靈氣美妙,這樣的大雪是從小生長在南方的我所從未見過的。
我趴在窗邊上,欣賞這飄飄灑灑的美景。
童末末擠過來,問我“唯,你喜歡雪啊。”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學。”我說。韓氣從窗戶縫隙吹進來,我感到渾身韓冷,就去牀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我也是,這樣的大雪真美。”童末末陶醉的說着,窗外的白雪下的越來越急。
我們就這樣趴在窗戶上,看着窗外的雪花,看着樓下越來越厚的積雪。
“唯,你不想森範嗎?”她問的有些突然。
我低下頭去,默不作聲,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拉緊了些。
“等森範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她接着說。
我望着窗外的雪花有些出神,看着不斷飄落的白色,我的心很久沒這樣平靜。
“唯,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童末末急了。
我回過頭去,拉拉她的辮子,微笑着說“當然有了”然後繼續回過頭來欣賞窗外的一片雪白。
童末末也沒有再說話。
我們看窗外的白雪看了好久,直到曉依回來。
“你們在幹什麼呢?”曉依跑過來,鬥下衣服上的雪花。
“我們看下雪呢”我笑了笑。
“下雪有什麼好看的,在我家那下的比這個還要大些。”
“哦?那有多大啊”我好奇的問,窗外的飄雪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
“這麼說吧”曉依比劃着,“雪能淹沒我的膝蓋。”
我驚訝,還會有這樣的雪。
“好啦,別看了,我們喝酒吧”曉依說着,從書包裡拿出一瓶白酒。
“你這小丫頭是要反了啊”童末末兩眼放光的看着那瓶酒,她穿着一件厚厚的表面是容貌的睡衣,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泰迪熊的玩偶。
“怎麼樣,我對你們好吧”曉依說把桌子上的雜誌收到一邊。
我說“曉依,你要瘋了啊,喝白酒,你能喝幾口啊”
“唯,你可別看不起我,我在家的時候,經常喝的。”
“曉依,吹牛別吹到天上去了啊,待會,你要是喝高了,我們就把你送到男生宿舍門口。”說完童末末就笑了起來。
“好啊,我們就這麼定了,誰喝高了,就被送到男生宿舍門口。”曉依說。
“好了,好了,你們兩位,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啊,”我拿起酒瓶倒了滿杯,“這杯啊,誰喝不了,自己走到男生宿舍門口。”我說。
“好好好,還是唯夠狠”童末末朝我豎起拇指。
“來,幹一個”三個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白酒,酒喝到嘴裡有一種強烈刺激的辣味,喝了幾口之後,我就招架不住了我努力忍住,把一杯白酒一口口的喝了下去。還沒等我喝完,我就感覺頭暈了起來,童末末看我喝高了就嘲笑我說“唯唯,你酒量也太差了吧”
我朝她夙敏想看她牛X的表現,誰知她說完之後,就一頭栽倒我牀上。
我突然就高興了,推着童末末說“你給我起來,你還沒給我說森範的事呢,說完再睡,”我不停的搖着她,她一動不動。
曉依突然過來,滿身酒氣,我看她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她說“唯,咱倆把她拖到男生宿舍門樓口,”
我嘴裡答應着好好,腿早就軟了,一步也走不了。
“走啊,唯,曉依過來拉童末末的手。”
我也過去拉,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我的頭暈的厲害,還沒拖動童末末,我自己就倒下了。
我們三個都和的迷迷糊糊的。
童末末突然擡起頭來,笑着說,“唯,你不是愛聽故事嗎?我再給你講一個。”
我說“不聽,不停,我要睡覺,沒工夫聽你瞎叨叨。”
“唯,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假,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我的聽力開始模糊,眼睛一點都睜不開。
“唯,我告訴你啊,你知道……森範爲什麼……回家嗎……啊…….你知道嗎……昨天是他女朋友的忌日”說完,她就睡過去了。
“忌日…誰的忌日…”在我睡過去之前,我還是聽見的童末末說的話,帶着這些信息我睡得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窗外的一片素白。
頭痛欲裂,我碰了碰旁邊的睡得跟豬似的童末末,過了一會她才醒來。
“唯,我頭怎麼那麼痛呢?”她坐起來,揉着太陽穴。
“你喝多了唄”
曉依端着臉盆進來了,她已經洗漱完畢。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稱讚:”曉依,還是你厲害。”
“你倆怎麼樣啊,醒過酒來了嗎?”曉依坐過來,查看我倆的狀況。
“醒是醒了,就是頭痛得厲害。”童末末還在揉太陽穴。
“你們不能喝就少喝點嘛”曉依責怪的說。
“姐姐,我是第一次喝白酒,看着就跟涼水似的,沒想到喝道肚子裡就這麼厲害。”
看來第一次喝白酒的不止我自己,我心安理得的躺在牀上。
“唯,你怎麼樣啊”童末末問我。
“我很好,就是頭有點痛”我朝童末末眨了眨眼。
“你們沒事就好”曉依說,“我去圖書館了啊”說着就走出了宿舍。
我打心眼裡佩服曉依,酒量那麼好。不像我和童末末,喝了杯白酒,頭痛的就下不了牀。
“末末,我有件事問你。”我轉過去看着她。
“什麼事啊,唯”她閉着眼睛,手還按在太陽穴上。
“昨晚,你說誰的忌日來着?”我問。
童末末的臉一下變得灰白,她拿下按在太陽穴上的手指,很爲難的看着我。
“是森範的前女友?”如果我沒聽錯的話。
“唯,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末末,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平靜的說。
“唯”她拉着我的手,“你就別問了”
我沒有說話。下了一夜的雪,天氣有些冷。
我裹緊了被子,假裝睡覺。
森範,你那裡是不是也下了同樣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