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對一大早上就來她家的歐陽元風,特別是和賀智宸一塊來,很是不解,這倆個人不避嫌了?怎麼敢在一塊來她家,平時他倆可是沒有單獨在一起的吧?不少字不過昨天想好了歐陽元風一來,她就躲遠點,這會他來了,她當然就得躲一邊去了,本來想跟賀智宸說話的,這會免談。
來福忍着瞪這一大早就來她家的歐陽元風,“噔噔蹬”向後院跑去;反正她也想看看小魚怎麼樣了?昨天把魚放到養魚的池子裡,天色已經黑濛濛的了,她還沒有仔細看看呢?這會正好看看小魚在新的池子裡歡實不歡實,有沒有翻個的魚。
歐陽元風並不知道來福的打算,他看到來福邁着小斷腿,“蹬蹬”的向後院跑,看了也正看着來福的賀智宸一眼,“我到後院看看福兒這是要幹什麼去?你自個進去給大叔、大嬸說吧?不少字”他擡腳正要追着來福,去後院瞧瞧。
賀智宸聽到歐陽元風的話,收回正在愣愣的望着去後院的路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歐陽元風擡起的腳,幽幽的說道:“表哥,你讓我這樣做,真的全是爲了我好嗎?”。
歐陽元風擡起的腳一頓,愣了一下他頭也不回的回道:“你這樣做至少對你沒有壞處,不是嗎?”。說話,正要擡腳去後院。
賀智宸平靜的臉上,閃過了絲不甘的神情,似賭氣的說道:“那要是我不按表哥說的做呢?”
“誰你的便,不想留在這兒,你就按你想的辦。你想再過那種風餐露、宿朝夕不保的日子,不想奪回屬於你的東西,就不用按我說的辦。”說完擡腿向前走了兩步,一頓又說了一句:“還有以後別叫我表哥,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弟,好自爲之。”之後,擡腳大步向後院走去。
留下的賀智宸眼裡充滿,不甘憤怒的看着歐陽元風的背影,像是要把歐陽元風給看穿似的,直到歐陽元風消失在走廊裡,他依然看着那個方向,愣了會神;他想起歐陽元風對他說的話,瞬間挺直的雙肩耷拉下去,臉上也沒有了不甘和憤怒的表情;仿若認命似的,沉聲嘆了口氣,邁着千金重似的腿,去了堂屋。
走到堂屋門口,他忍不住的又是“呵”自嘲的一笑——是呀,他說的對,不想再過以前那種風餐露宿、朝夕不保的生活,自個就得按他說的做;過苦日子他倒不怕,可是他不能不顧他爹孃的遺願,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沾染他爹,辛辛苦苦留給他的東西。
想到那些人,他憤怒的撰起了拳頭,緊緊的握着,然後看了一眼後院的方向,腦子了那張美麗可愛的,撫平他心裡的傷口的小臉,眼裡閃過濃濃的不捨,接着他閉上雙眼,一咬牙,再睜開雙眼,眼裡沒有了不捨,“呼”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像是把心裡的不捨呼出去似的,眼神堅定的擡腿邁進了堂屋。
歐陽元風心情有點煩躁的來到了後院,剛纔賀智宸問他:表哥,你讓我這樣做,真的全是爲了我好嗎?那會他不知怎麼的,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好像他讓賀智宸那樣做,除了因爲來福的話,他怕那邊的人,也像來福似的,猜出點什麼?所以晚上他纔跟賀智宸說了那件事之外;好像他還有什麼原因,才讓賀智宸那麼做的,可是是什麼原因,他卻不知道?
他雖然不知道另外一個原因是什麼?可是有感覺對他很重要這種想不明白的感覺,頓時讓他因爲大早上能過來,看來福與來福說說話的好心情沒有了,心裡只有煩躁和不安,總感覺他是不是忽略了對他很重要的事或者人?歐陽元風這會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平時在怎麼穩重聰明,也是不懂他已經對…,動了一絲的情。
這種煩躁不安的感覺,直到他看到來福蹲在那兒,一動不動認真的看着什麼的時候,才稍稍好一點,“福兒,一大早的蹲在那兒看什麼呢?”
“媽呀”正在仔細查看小魚也沒有泛白肚子的,沒有察覺歐陽元風來的來福,猛的聽到歐陽元風的話,嚇得太點一腚做到地上;她用小手按着“砰砰”亂跳的心,猛的轉頭狠狠地瞪了歐陽元風一眼,“你走路不帶出聲的啊,像……”像鬼似的,陰魂不散還專門嚇人;喵個貓的,大早上的就想欠扁吶。
可是後面的話,來福也只能在心裡腹誹,她可是答應冬桃,以後見了歐陽元風不嗆嗆他的,做人要守信用的。
這會來福看着,嚇得她不感覺不好意思,還樂呵呵笑的歐陽元風,貌似讓來福給他好臉色看,還真是有點難爲她。
歐陽元風看到來福的臉都變色了,才意識到來福真被他嚇到了,他“咳”了一聲,心疼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呃,福兒,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給你道歉,你沒有事吧?不少字”說着走到來福跟前,擡手想摸摸來福的額頭,看看是不是被他嚇得不輕?
來福看着歐陽元風伸過來的手,頭一偏躲開了,然後忍着對他發火的,口氣盡量平穩的說道:“沒事。”
來福沒有跳腳的呵斥他,反而讓歐陽元風真的有點擔心了,“福兒,你真的沒有事嗎?要不要我讓湯伯給你開一副壓驚的湯藥喝喝?”說着他就想抱起來福,找在莊子上的湯郎中。
來福趕緊的向後退了兩步,口氣已經有點不穩的說道:“你,我沒有事,喝什麼壓驚的藥啊,你來這兒幹什麼?沒有趕緊的走,別妨礙我看魚。”說這句話,她可是努力的壓着不對歐陽元風發火的;不過歐陽元風要是再,沒有眼色的不走的話,她可就真有可能要對冬桃食言了,她可不想成個胖子,所以只好讓歐陽元風走了。
“看魚?”歐陽元風看着來福的臉色好多了,自動忽略來福讓他走的話,圍着兩個水池子,邊看邊說道:“哦,原來這就是福兒養魚的地方,還別說,魚還真不少,福兒,你打算拿什麼餵你的這些小魚?”他昨天回去跟賀智宸說完話,就去書房把那本《養魚經》看了一遍,上面還真的像來福說的那樣,寫了怎樣在家養魚的法子,不過上面說的很籠統,他擔心來福養不好。
來福也懶得再重複讓歐陽元風走的話了,她又蹲在了水池邊,邊查看着小魚的情況,邊對歐陽元風仍了一個詞:“地龍。”
歐陽元風聽來福說用地龍餵魚,想像着來福拿着亂動的地龍餵魚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忍着吸冷氣的衝動,試探的問道:“是福兒自個拿着地龍餵魚嗎?”。
來福轉過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不是我是誰?”,她想養的魚,當然得她餵了,她爹孃光是家裡家外的一頓活,就夠忙活的了,這餵魚的點小活,她怎麼可能讓她爹孃再受累;不過挖地龍她一個人是挖不了那麼多的,得找她姐姐們和小柱子幫忙。
歐陽元風這會真是對來福刮目相看了,“你不害怕地龍?”那種在地裡一弓一弓亂爬的東西,就噁心,沒想到福兒卻能面不改色的說拿它餵魚。
來福聽歐陽元風的話,眼睛骨溜溜轉了幾下,她笑眯眯的看着歐陽元風調侃道:“歐陽元風,你不會害怕地龍吧?不少字”起先歐陽元風說的時候,她沒這麼想,這歐陽元風一問她怕不怕的,她不禁猜想歐陽元風是不是害怕地龍,呵呵,要是他真害怕那就好嘍,那麼她就可以整天拿地龍嚇唬他,讓他不再陰魂不散的,時不時的在她眼前亂晃。
歐陽元風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誠實的說道:“我不是怕,只是對那種東西敬謝不敏,福兒《養魚經》還寫到,可以用青嫩的菜葉,泡芙的玉米麪的饃饃,不一定非得用那個,咳,地龍的。”昨天他可是專門看過那本書了,清楚的記得上面有這一種喂法的。
來福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歐陽元風,心裡感嘆:這個傢伙果然是少爺命啊,一點不知道窮人家的日子是咋過的?還青嫩的菜葉、泡芙的饃饃?這些吃食人都捨不得吃,怎麼可能拿來餵魚?也就是他,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能說出這樣讓人無語的話。
歐陽元風被來福一雙大眼睛,盯着看的有點不自在,這會他也意識到,他剛纔的說法不對了,假咳了兩聲,臉色發紅的對來福說道:“福兒,怎麼這樣看着我?呃,我,我說的是書上寫的,不一定要用饃饃,菜葉餵魚的,用地龍也行,也行……”
“你也說行,那好,我們倆現在就去挖地龍,一會好餵給小魚吃,它們從昨兒就沒有吃飯呢,這會一定餓了,歐陽元風,走,咱現在去挖地龍。”來福看到歐陽元風因爲聽了她的話,臉都變色了,斷定歐陽元風肯定是不敢,和她一起挖地龍,呵呵,那她就非得嚇嚇他不可。
歐陽元風這會沒有了丁點,想着能見到來福的高興勁了,看着來福真要拉着他,去挖地龍的架勢,從來沒有對來福說過“不”字的他,想着要他挖地龍,就渾身不得勁,可是他看着來福這張高興的小臉,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就在來福心裡樂翻的要拉着,聽說要挖地龍臉都變色的歐陽元風,去拿工具挖地龍時……
臘梅卻滿臉的高興的跑了過來,看到來福嘰嘰喳喳的嚷嚷道:“來福,快,快,回家去,我跟你說,我們現在又哥哥了,呵呵,我們要有哥哥了,歐陽少爺,我們要有哥哥了……”
來福被臘梅的話整蒙了,她們什麼時候蹦出來個哥哥,她爹在外邊有姦情,跟別的女兒偷生的
作者有話說:菊都不知道要咋感謝原動天了,對於他的一次次的慷慨相贈,菊感激萬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