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和於海要幫忙種胡麻,一畝來地也用不了多少人,何氏讓荷花和臘梅咱家看家,只讓冬桃和迎春跟在去了;本來小柱子也是要跟着去的,被來福拉到裡屋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乖乖的留着了家裡。
路上,坐在馬車上,冬桃好奇的問來福道:“小妹,在家時,你對柱子說的啥,他爲啥就那麼聽話的不跟來了呢?”
“是啊,來福你到底跟你哥哥說的啥?”不光冬桃好奇,何氏也是好奇不已,不對小柱子瞭解的也就沒有那麼好奇,可是知道小柱子有多倔的家人,對與來福能說服小柱子留着家裡,當然都很好奇。
來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閃動着笑意,搖頭晃腦的說道:“讓哥哥留在家裡還不簡單,就對他說,將來我要掙很多很多錢,咱家要是沒有當大官的,別人就會搶咱家的錢,我讓哥哥好好的在家唸書,將來當了大官,就能護着咱家嘍。”
她說的這是真話,她在家時就是這樣對小柱子說的。這會說出來,她也是有深意的,她想得到爹孃的認同,從現在就拘束着小柱子,讓他好好的用在學業上,不用被家裡的小事分了心。
讓小柱子當官的想法,來福老早就動了這樣的心思,不管是在現代看的電視劇裡,還是在這兒親眼所見到的,都讓她深深地意識到,在這兒沒有根基,沒有後臺,就別想着發家致富;致使僥倖發家致富了,也會讓那些有頭有臉的給收刮的乾淨。本來她還盼着聰明的賀智宸能走官場之路,可是他無心於此,那就只能小柱子頂上了。
賀智宸猛的一擡頭,看着來福認真的問道:“福兒,你是這麼想的,你真的希望小柱子當官嗎?”。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來福很納悶,但也沒有往心裡去,她點了點頭,坦言道:“是啊,哥哥當了官家裡就有人護着了啊。”要不然她怎麼會不敢給家裡出主意,還不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纔不敢發家致富的嗎?這麼淺顯的道理,來福不相信聰明如歐陽元風的他會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因爲她的這幾句話,改變了賀智宸的決定。
賀智宸聽到來福的話,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陷入了沉思。趕在馬車的於海卻搭話道:“來福說的也不錯,這當官不當官的咱切放在一邊,讓柱子多讀幾年書,多識的幾個字也是沒有錯的。”
何氏也符合道:“是啊,像咱一輩子大字不識一個,這在家還好說,只要一出門就像睜眼瞎似的,找個地價都得問人家。”隨即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賀智宸,輕聲嘆了口氣,像是在惋惜什麼?
沒有多大一會,來福一家人就到了原先是徐老蔫家,現在是來福家的地邊上。賀智宸先跳了下來,接着又把來福抱了下來,然後就一樣樣的把馬車上的東西掕了下來,和來福、冬桃一起一樣樣的放到了地上。
於海把馬栓到一旁的樹幹上,走過來說道:“這個胡麻爹是沒有種過的,智宸、來福你們倆個人是看過書的,現在你倆說咋種,爹和娘就咋種。”
“噯,爹孃、姐姐,您們拿着胡麻,這樣撒到地上,要均勻的撒到地上。”來福趕在賀智宸說話之前說到。並且一邊仔細的說着,一邊抓了一笑把胡麻,快速均勻的撒到了前幾天就犁好的地上。
其實胡麻(芝麻)種起來很省事,就像來福說的那樣,只要在地上均有的撒上胡麻,然後就用耙子仔細的蓋好土就行了;這撒種是很簡單的任務,來福把這個任務,很不客氣的指揮着交給了冬桃去做,把蓋土的工序就交個了迎春。
她像個指揮家似的,認真的指使着冬桃和迎春怎麼做的步驟。惹來了迎春的調侃:“是,來福大人,小的遵命,現在麻煩來福大人,挪挪你的貴腳行不行,小的要幹活了……”
來福聽迎春的話,也不羞惱,反而配合的裝成官老爺的樣子,雙手插在腰上,沉聲說道:“好,那本官就移步那邊,你要好好的給本官做活,乖乖的聽話,乾的好了有賞,要是你給本官偷奸耍滑,哼哼,就賞你一頓板子。”她的話一落,就把大家都逗的大笑了起來。
冬桃更是說迎春道:“你啊,還給小妹打嘴仗,呵呵,你咋就不記事呢,小妹那張小嘴哪能讓你說了去。”
大家又笑鬧了一陣,就幹起了活。於海還是賀智宸被來福指使着在前面挖溝,何氏和冬桃娘倆一塊撒種,迎春就拿着耙子在後面蓋種。
來福卻用手抓了一把土,仔細的看了看。這種胡麻什麼都可以不在意,可是這土的水分卻是不能少的;這要是水分少了的話,將直接影響胡麻出苗的關鍵。
她看到水分還行,就鬆了口氣,想着這水分補足了,保全了胡麻出苗率,只要以後在適宜的管理,就不愁今年的胡麻不豐收啊。
“福兒,你蹲在那兒看什麼呢?”賀智宸直起身,正好看見來福頓在地裡,手裡還抓着一把土,不知道在幹什麼,所以開口問道。
來福把手裡的土扔到地上,邊拍着手邊說道:“啊,沒有幹什麼啊。”這水分一說,那本書上沒有寫,她也就不能對賀智宸說明,只能自個查看注意了。
賀智宸聽到來福敷衍的話,清秀的眉尖蹙了下,卻沒有再追問來福,又埋頭挖起了一條條的潛溝,只是他挖的溝卻沒有那麼直了。
何氏這會停手問道:“智宸、來福,你倆個看看娘這樣撒的對不,是不是稠了點,再撒稀拉點成不?”沒有種過胡麻的她,本來是幹農活的好手,這會卻不自信了,她想起這胡麻用了多少錢買回來的,又站了一畝地的良田種,就有點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的。
來福轉過身走了過去,賀智宸也放下手裡的鐵鍬跟着走到了何氏身邊,不過他卻沒有說話,這種胡麻的步驟他雖然知道,可是這咋樣種纔算是好,書上卻是記錄的不詳細。紙上談兵的他只有看向了來福。
“娘,您這樣撒的正好,不稠密也不稀拉,就這樣撒。”來福認真的看了看,下了結論道。要不是怕她爹孃懷疑,前世種過胡麻的她,真想自己撒種。現在她也只能在一邊看着,有不妥的地方再出聲糾正。
“小妹,來,你看看我撒的咋樣。”冬桃笑呵呵的對來福招着手說道。要說何氏是有顧慮才問來福和賀智宸的,那冬桃這純粹是逗來福玩笑了,她是看着來福一副很懂的樣子,忍不住的出聲逗來福。
來福怎麼能看不出冬桃的逗笑之意,她揹着小手,配合的走了過去,假裝嚴肅的說道:“嗯,你的嗎,馬馬虎虎還算差強人意吧,這活計明顯的不如於夫人的活計好啊。”笑完,她在冬桃擡手抓住她之前,笑嘻嘻的跑着躲開了。
而何氏聽來福笑言她是於夫人,真是拿來福不知道怎麼纔好,只能哭笑不得的對於海說道:“孩子爹,你說咱這閨女像誰啊,咱倆個人也都不是這性子啊?這要不是在家裡生的她,我都要以爲是咱抱錯了。”
於海聽這話,呵呵的笑了起來,“你竟瞎說,不是咱們的孩子,是誰家的孩子啊,咱閨女聰明着呢。”捉膩蟲子的事,他可是沒少聽村裡人誇讚來福。
來福在一邊搖着小腦袋笑嘻嘻的接話:“還是爹瞭解女兒,我就是最聰明的,嘻嘻……”她大言不慚的誇耀自己,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就這樣在大家的笑鬧種,沒用幾個時辰一畝地的胡麻就種完了。
來福趁何氏她們坐在地頭上歇息的空,有小心的躲過種胡麻的地方,到地裡細心的檢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露在外面,沒用被土蓋上的胡麻。走了十幾步,她看着整的平整的地,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她爹孃和姐姐們的活計乾的是真的不賴,雖然她們沒有接觸過種胡麻,可是整的地卻還真的好的沒話說,她了這十幾步,竟然沒有看到有一粒種子露在外面的。
“福兒,快過來,咱要回家了。”賀智宸把鐵鍬、耙子放到馬車上,轉回來叫着來福。
來福擺着手應道:“噯,我這就來啦。”說完,她有抓緊向前走了十幾步,沒有看到什麼不妥的地方,才滿意的折回身往地頭上跑。
賀智宸等到來福跑到他跟前,看到來福手上的土,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輕柔的擦拭乾淨。
來福看着賀智宸認真的樣子,突然有種被賀智宸呵護的感覺,看着眼前的一張俊臉,不知道怎麼的,她感覺臉一陣的發熱。
賀智宸細心的給來福擦乾淨手,擡頭正好看到她白皙的小臉上紅紅的,“福兒,你怎麼了?小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感冒了。”他趕緊擡手要摸來福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卻被來福頭一偏躲開了他的手,看到來福的動作,他眼裡的關心一暗,接着直愣愣的看着來福愣住了。
“呃,智宸哥哥,你,你真是的,我那兒感冒啦,我是熱的好不好。”來福看到賀智宸的樣子,知道是她剛纔下意識的動作,傷到了他,趕緊的出聲解釋到。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賀智宸向她伸過來的手,她霎時有種心虛的感覺,所以下意識的躲開了。
“來福,智宸,你兄妹倆站在那兒幹啥呢?趕緊的過來,咱要回家啦。”坐在馬車上的何氏喊道。一畝地的活計,對她這幹了大半輩子的婦人,算不得啥活,可是一晌午沒種過胡麻的她,幹活的時候都在拿着勁,一畝地的活,她幹活竟然感覺像是幹了十幾畝地的活似的,這會的她只想趕緊的回家好好的歇歇。
“噯,來啦。”來福應着話,不敢看賀智宸的眼神,裝的跟平常一樣,拉起賀智宸的手就跑了過去。
於海看到來福和賀智宸上了馬車,一甩馬鞭,呵了一聲“駕”拉車子的馬就乖乖的向前“噠噠噠”的跑了起來。
半路上“籲”於海使勁的勒住了栓馬的繮繩,問着向馬車跑過來的小柱子道:“柱子,這會你咋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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