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人家
來福急匆匆的走地頭,打眼一看,“呼”提着的心當時就放下來了,想到剛纔自己的胡亂猜測,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心裡暗道,是她把人想的太壞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地裡,儘量躲開點胡麻的地方,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除了有幾個凌亂的腳印之後,沒有發現土被動過的痕跡。
放下心了的她,纔有了心思查看種了十來天的胡麻,現在怎麼樣了,有什麼變化沒有?
她小心的慢慢的扒開了種胡麻的地方,“咦”她驚喜的看着一粒粒小小的胡麻露出的白嫩的小芽,“呵呵,太好啦,這是出牙了啊,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出牙了。”
來福自言自語的笑着嘟囔着,又小心的挪了幾個地方,同樣的扒開土看了看,見都差不多出了芽,高興的她,要不是顧慮着站在地裡,怕踩到種胡麻的地方,她非得跳起來不可。
不過她也就激動了那麼一下下,因爲胡麻發芽的時候,還不是最關鍵的,無需用心管理。
胡麻出苗的時候纔是關鍵,那時候,胡麻最容易初見有最常見的症狀,叫立枯病,也就是說,幼苗期,胡麻的幼苗莖部發生病變,慢慢的就會整株枯萎。所以在幼苗期,一定要提前防治這這種病的發生,這就需要來福的用心管理了。
“立枯病是怎麼防治的來?”來福緊抿着小嘴,皺着眉頭,用心的想了想,現代的作物繁多,這要是在現在,她還可以採選好的,耐漬性強的品種種植,可是在這兒,她只有這麼一點胡麻種子,沒得可選。
好在種植的時候,她提前給賀智宸商量了一個辦法,採用的是高哇種植法,這樣能大大的減少立枯病的發生。
至於還有一種,現代採用的用粉劑預防,卻是把她難住了,在古代什麼都缺乏,而她有是門外漢的情況下,她還真的配不出粉劑來,也只能等她慢慢的想法,用別的什麼來代替現代用的粉劑了。
來福前前後後的思索了一遍,把胡麻很可能出現的病症,和預防的方法,在心裡大略的整理了一下,她拍着手上的土,正要向地頭上走,就看到向這邊走來的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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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季瑾瑜又來了,她先是輕皺了下眉,嘟囔了一句,“丫的,這小毛孩唸書啊,怎麼成天的瞎逛悠啊?”
“撲哧”一聲,她嘟囔完,卻把自個逗笑了,聳了聳肩,心裡想到,‘他要不是自己的什麼人,自己這是瞎操的哪門子的心啊?’看到臘梅領着季瑾瑜快走過來了,她趕緊的向地頭上走去。
捨得季瑾瑜那傢伙到了,在好奇的到地裡踩踩看看的,這要的踩到種胡麻的地方,影響了胡麻的出苗,那可就遭了。
“小福兒,小福兒,你怎麼一大早的就往地裡跑啊?我去你家都沒有找到你,害的我還得走這麼遠的路來找你?”季瑾瑜人還沒有到,就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我沒有讓你來我家找我吧?不少字”來福就是看不慣季瑾瑜,一身的少爺病,不過她也知道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季瑾瑜有少爺病,也跟他的身份和地位有關係,再說了他本來就是大戶之家的少爺。
“四姐。”來福甜甜的叫了臘梅一聲。她這個小姐姐,說起來和她的年齡只相差四歲,她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臘梅小時候看着家裡人都疼愛她,還吃了好久的醋,甚至有段時間還不搭理她。
小時候的臘梅沒少讓來福,費勁心思的討好,可是每次都是熱臉貼在了冷屁屁上,讓她很一陣的鬱悶。直到她差點被孫氏那母女倆害死,臘梅才和來福沒有了隔閡,反而她最是疼愛來福。
來福後來老長一段時間,還暗道她是因禍得福呢,所以她也就不是特別狠孫氏和紅梅,讓她遭了三四個月的罪了。只是每次想起那件事,她還感覺脖子隱隱約約的疼。
“小妹,你來地裡咋不叫我一聲,我好和你一起來啊。”臘梅對來福小聲的責怪道。至於跟着她來的季瑾瑜,她直接無視了,誰讓他說她小妹呢。
來福裝作很無辜的道:“我也想找四姐一塊來啊,可是咱娘說你給咱嬤嬤送東西啦。”
臘梅最拿來福沒有辦法,特別是對上來福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就更是沒有折了,“好啦,好啦,你別給我撒嬌了,我可不是咱娘,就吃你這一套,這地你也看完了吧,我們回家吧。”
“好,聽四姐的,我們回家。”她故意忽略季瑾瑜,挽着臘梅的胳膊轉身就走。
剛纔被來福堵了兩句,正在生悶氣打算這會不理人的季瑾瑜,終於撐不住的叫嚷道:“喂,你咋不理我啊,喂喂,小福兒,你等等我。”
“哈哈哈……”來福笑着向後看了一眼,看着季瑾瑜要跑過啦,大笑着拉着臘梅邊跑,邊道:“我們就是不等你,哈哈,看誰先跑回家。”
三個人氣喘吁吁的笑着跑回家,何氏看到三個人滿頭汗的樣子,免不了數落了三個人一通。趕緊給三個人到了溫水,讓三個人洗洗去屋裡坐下歇歇。
到了晌午吃飯的時候,家裡卻來了一位意外之客——季老太太,也就是季瑾瑜的祖母。
“少爺,少爺,快,快,老太太來啦。”服侍季瑾瑜的小廝,在大家圍着桌子吃飯的時候,突然跑了進來,着急的說道,並且要請季瑾瑜到門口迎接季老太太。
季瑾瑜夾着菜正要往來福碗裡放,聽了小廝的話,放下筷子,猛的站起來語氣不好的問道:“該死的,你說誰來了。”顯然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