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李澈把話又咽了回去,“我就是想接受也得先考慮一下現實,多想一想總歸沒有什麼問題吧,我是看不慣有些人那一副嘴臉。”李澈給自己做了解釋。
“好了好了,不說了,紅紗肉好了,咱們吃飯吧,我的寶貝女兒成爲了別人的妻子了,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天天圍着我了,爸爸捨不得。封峙的身份,也沒有個儀式,委屈我大姑娘了!”老父親再一次流出了眼淚。
“好了爸爸,別難過,我永遠都是你的好女兒。封峙不在家的時候我就回來陪您住,你要好好的,雖然沒有儀式,但是我心裡是滿足的,我會用心經營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我一定會幸福的。”李澈摟住了老父親。
“一定會幸福的!”老父親吻了李澈的額頭。
紅燒肉端上了桌,李澈和父親開了好幾瓶酒,父女二人推杯換盞,說了好多李澈小時候的事情,老父親不止一次的擦着眼淚,李澈也被往事說的幾度落淚。酒喝得多了,李澈的臉上已經起了紅暈,飯後就關上了自己屋子裡的門,她剛躺下,手機響了。
“李澈,在哪呢?”黃瀚文的聲音在李澈耳畔響起。
“我在我父親這裡,有事嗎,黃總?”儘管李澈不願意和他講話,但是口氣還是很禮貌。
“我現在在霍州,我去接你,咱們出去坐坐。”
“對不起黃總,時間太晚了,我不能和你出去了,我要休息了。”李澈本能的拒絕了。
“怎麼的,這結了婚,跟朋友出去都不行了嗎?”黃瀚文不依不饒。
“黃總,我今天工作很累,剛纔又和我父親喝了點酒。身體有些難受,不出去了。”李澈的確是有些難受。
“那好吧,明天我去你工作室,和你談談下一步的寫作計劃,早點睡吧。”
“行,我知道了。”李澈掛了電話,此時封峙的電話打了進來。
“寶貝兒,睡了嗎?”封峙的聲音的好溫柔。
“馬上就要睡了。”
“喝酒了?”
“吃飯的時候和咱爸喝了點酒。”
“我要到北京去一趟,這次要走半個月。我們剛結婚就要分開,我好捨不得。”
“你工作那麼忙,怕是今後我們分開的日子會越來越多。”
“寶貝兒,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會盡量抽時間多陪陪你。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潞州的房子我已經找好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歡。我讓月兒已經開始收拾了,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去住了。”
“行,我的工作室那邊也得去安排一下,你在北京要注意安全,飲食上也別委屈自己,等你回來我做手擀麪給你吃。”
“我太想吃手擀麪了,我回家要多吃兩碗。”
“行,你忙吧,我睡了。”
“晚安,寶貝兒,今夜入夢來。”
李澈放下了電話,翻身就睡了。
新的一天,李澈換了衣服,開車直奔工作室,黃瀚文已經在等了。
“新婚快樂,新娘子!”李澈進門,黃瀚文轉過身。
一身棕色高定西裝,手腕上戴着是今年巴塞爾表展上限量款。小麥色的皮膚,年過四十身材極好,唯一不完美的就是他的髮際線有些靠後。
李澈放下手提包,給黃瀚文衝了一杯咖啡。
“謝謝!單身了十幾年,終於嫁的如意郎君,卻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蜜月旅行也沒有,不覺得委屈嗎?”黃瀚文拿着咖啡,斜坐在沙發上。
李澈擡起頭看了一眼他,開了看時間從包裡拿出一個藥瓶和一盒藥,拿起水杯把藥送了下去。
“怎麼了,身體有炎症了?”黃瀚文看見了藥名,“這封峙也太不心疼你了,這麼糟蹋你的身體。”黃瀚文看了李澈。
“黃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結了婚身體有些小毛病,也是正常的。您有什麼指示?”李澈切入正題。
“我有什麼指示,你的這本書寫的很好,買的也不錯,幾場籤售下來,效果也很好。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再想寫一本什麼書?”黃瀚文慢慢地喝着咖啡。
“工作室要搬到潞州了,有好多事要做,還有我的雜誌也要換換風格了,需要重新籌劃一下,下半年再寫新書。”李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黃瀚文繼續喝着咖啡,目不轉睛地盯着李澈,那樣溫柔,那樣留戀。
“你說,我們要是結了婚,會是什麼樣?”黃瀚文一句話,讓李澈手裡的文件差一點掉在地上。
“我們的事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還提他幹嗎。”李澈放好了文件,擡起頭看着黃瀚文。
“是啊,都過去了,往事只能回味了!”
“今年的作者年會你打算在哪裡舉辦?”李澈又回到了正題。
“我定在西塘,你不是一直想去嗎,今年就是這裡了,我馬上發邀請函,讓咱們的精英齊聚西塘。你也好好地散散心,最近太累了。”黃瀚文依舊柔情地看着李澈。
“行,江南小鎮,風情萬種。撐把油紙傘,走在石板路,在來一碗黑芝麻湯圓,美!”李澈的眼睛開始發光。
“你喜歡就好。”黃瀚文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看着李澈,他眼中的李澈是那麼漂亮知性,才華橫溢而又充滿了煙火味道。
黃瀚文在李澈的辦公室坐了好久,他一直看着李澈在忙碌。女人忙起工作來的那種專注散發着特有的雌性魅力。
中午,他想邀請李澈去吃午飯,李澈拒絕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封峙從北京回來就到潞州履新,李澈也準備啓程去西塘,在去銀行取錢的時候發現卡上莫名多了五十萬元,她給黃瀚文打電話詢問此事。
“這五十萬是我給你結婚的禮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