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爲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若煙,即使不能成爲今生的伴侶,但至少也是一個可以真誠相待的朋友,可是爲什麼她越來越讓他難以琢磨,不僅不願意坦誠相待,甚至還在刻意的去隱瞞着自己很想知道的東西。人心叵測,從沒想過會發生在她和他之間。
相反,那個沈欣鸞卻可以相信自己沒有殺了於言,即使言語中不是那樣的確定,卻可以聽出來和他一樣的無奈,這就像尋覓千年終於尋來繁華中唯獨屬於自己的那片靜謐,心平靜下來,即便世人如何,似那淡淡的一抹信任足以讓他堅信自己的道路走下去。
姑姑說的對,那些人太狡猾,並不是他自己可以對付得了的。自己明明放了於言一條性命,可他還是死了。死在誰的手下,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即使那些人給了確定的答案,即使自己知道那並不是真相,可事實是什麼量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走的太匆忙,太過於莽撞,不然不會無名的背上真麼一個不發光明的黑鍋。
前路依然很迷茫,迷茫到了自己的夢靨中時常會有血樣的殺戮,只是那拿着刀劍殺人的不是自己,被殺的卻是自己。
“鳳兒,此劫我們沒有辦法逃離,但願你敏姿姑姑可以逃過此劫,能救你出去,吃了這個,孃親怕是不能好好照顧你了,以後要好好的聽你敏姿姑姑的話……”
“孃親……”
“聽話。”
孃親那溫柔在那鮮血四揚的場景下是那樣的不和諧,眼中淡定平靜,與之外的殺戮對比的那樣的鮮明,鮮明得仿若曇花,很美但沒有人可以控制她的短暫。
程鳳吃下孃親給他了一顆可以讓吃了人產生一種假死現象的藥丸,希望這樣可以換回鳳一條性命。
外面殺聲陣陣,有叫喊聲,有兵器相撞的聲音,更多的是兵器劃破人身體的聲音,不知是身體還是屍體撞擊地面的聲音,誰死誰傷,屋裡的人誰也不知道,只是娘倆相依在一起,等待,等待生還,或是死亡。
屋門被猛烈的撞開,未見到人卻看見了一隻滿是血跡的腳,還有一把滴着血液的刀。
那人便是沈元建,二十年後武林的梟雄。
手中的刀尖輕輕的滑過地面留下一條鮮紅的紅線,是用血連起的一條線,異樣妖冶。
一步步的靠近,一點點的*近,強烈的殺氣帶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包圍着早已無處可躲的倚在牆角的母子。
“曼舒,跟我走吧!”
也許是廝殺太過於激烈,沈元建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似乎連話語中都帶着濃濃的血意。
“什麼身份?”
那時的孃親面上盡是無助,沒了淡定,有的只是若隱若現的淚水。
“重要嗎?”
說着,手中的到已經指向小小的程鳳,當時他那樣小,怕是連一把刀都拿不起來,更沒有經歷過什麼,見到剛剛發生的一切早已不知魂魄逃到了哪裡,只是那帶着血跡的刀身,讓他渾身的抖着。
曼舒一把將程鳳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裡,不讓程鳳看到滿是血跡的刀,只是那刀尖已刺進她的背,冰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