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風呼嘯的聲音,眼中有乾澀的液體流淌,心中還有一股怨氣亂串,可怎樣也串不出鸞兒的身體,憋的很難受。
俞睿在後面緊緊的跟着,心裡也不好受。這不是第一次這麼說她,爲什麼這次就這麼的生氣,還跑得那麼快,即使自己施展了輕功還是和鸞兒有一段距離。
兩個人影在房屋人羣間穿梭,衣衫翩躚,長髮飛揚,腳下生風。
“鸞兒,不要跑了,我錯了,快停下,我道歉。”
俞睿大聲的喊着,雖然可以聽到言語中有微微的歉意,可是似乎更多的是哄騙。
“我早就長大了,不用天天的跟着了,我也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後不要跟着我了。”
鸞兒邊說邊流淚,不知爲何那麼的委屈,就像是失去一個心愛的玩具,可她心底明白,可能那就是後面追趕自己的人。
想到此心中有些後怕,怕失去這個朋友,更怕,更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怕怕的。
一股錐心的疼痛,襲遍鸞兒的全身,就像是上次在於莊的感覺相似,卻沒那次那麼強。滿身的疼痛使鸞兒行進的異常艱難,本就沒什麼武功底子,這樣的逃竄更是讓鸞兒的身子吃不消,好在上天憐憫她。
前方不遠處一條小船靜靜地緩行在河面上,微亮的燈光那樣的寧靜祥和。
鸞兒縱身一躍,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落到船頭,揚手便走進船艙,動作乾淨利落,就連俞睿一時也沒有發現她的行蹤。
說來也怪,在鸞兒雙腳踏上那甲板的時候,那錐心的痛苦也隨之消失了。
船艙內有一小小的方桌,上面似乎還有幾個小菜,一個背影很是英俊的男子,背對着鸞兒坐着,一身白衣寬鬆飄逸,定又是一個放浪之人,也不會是什麼安全的人物。
“借蔽。”鸞兒雙手抱拳,不想與這樣的人多交流。
見那人不理他,只是自顧自得斟着自己的酒,細細的品着,似乎聾子一樣對鸞兒不理不睬。
“正好。”鸞兒心想,解下腰間的腰帶,將那件寬鬆的男人的衣服麻利的脫掉,露出裡面鮮綠的衣裙。手團了團脫下的衣服,狠狠的摔在地上,又用腳踩踩,仍不解氣的瞪着它。
“原來沈小姐是個喜歡在男子面片玩脫衣服的遊戲,真是……”那男子嘖嘖舌,繼續飲幹他杯中的酒。
一個很怪的聲音,因爲每次鸞兒聽到的時候,全身都不自在,像是有小蟲在啃咬自己的皮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