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鸞兒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俞睿的心才稍稍有點好過,畢竟看着鸞兒傷心自己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那你不生氣了?”
“我有生氣嗎?”
“沒有嘛?”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知怎麼的,聽了就鬧心。”
鸞兒怕打着自己的頭,似乎那樣可以將那些不愉快打出去,自己知道那樣無濟於事,還是想通過皮肉的痛苦,抵擋一下內部的痛苦。
“今晚,你要帶我去哪裡玩?”
“誰說要帶你出去了?”
“你抵賴!”
“你還造謠那,我可不想帶着你出去玩,掃興。”
“好哥哥,帶我出去玩吧,讓我散散心,好嗎?”
鸞兒搖着俞睿的衣袖,祈求着,看着俞睿心裡莫名生出一種憐惜和期許:若是這樣一直無憂無慮的多好。
“好!誰叫我是你的好哥哥那?”
俞睿捏着鸞兒的笑臉,笑嘻嘻的說着,鸞兒搖搖頭擺脫他的手,做了個鬼臉。
“切!”
佐源,一座富饒的城池,一條蜿蜒的念情河穿過整個佐源,接連坐坐石拱橋。兩岸是熱鬧的集市,擠滿了人,有叫賣的,有討價還價的,喧譁吵鬧。點起的紅彤彤的燈籠將河滿照得一樣紅的耀眼。偶爾有船劃過河面,留下一條條痕跡,悠長,溫柔而炫目。
鸞兒總是很調皮,腦子裡總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而這些想法也常常讓人哭笑不得,這不晚上她便女扮男裝和俞睿一起在人羣中穿梭。
鸞兒總是這樣,對身邊的事物總是好奇心不斷,即使很常見的胭脂水粉也要看上半天,和那賣胭脂的大嬸聊着胭脂是怎樣做的,怎樣鑑別好壞,什麼都問。賣胭脂的大嬸,看着一身男裝的鸞兒,又看看她問的問題,很是迷惑:你個大男人對胭脂那麼感興趣,一定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俞睿站在一邊,對她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一會看看天,一會看看河,一會看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女人啊,真是無聊之極。
“好了,你要喜歡,我買還不行嗎?別折磨我了。”
“誰說我要買了,弄得好像,我向你要東西似的,好了不看了。”
說着便放下那胭脂盒,跑到一邊賣糖人的攤位去了。看的那賣胭脂的大嬸着瞪眼睛,和她囉嗦了半天還以爲可以小賺一把,沒想到也是一個只聞味兒的主。
俞睿知道,鸞兒去了那賣糖人的地方不是意味着結束了瞎聊,而是開始一段新的話題。只好依然賣者自己的單,耳邊總會不願卻很欣慰的聽着鸞兒和那賣糖人的老者的對話,心裡還是美美的。畢竟這樣的生活不會過太久,因爲這本就不是他們的生活,也不是他們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