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溪水般匆匆,順流而下,暗戀如小船悠悠,逆流而上。
我不記得這是給顧燁寫過的第幾封“情書”了,可對他始終還是無法說出那四個簡單的字“我喜歡你”,我知道他那樣聰明,應該領會我的想法,但他從不捅破,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或許,這張紙還是完好的好,也許捅破之後,我和他之間就會存在一種不同於友誼的微妙情感,這種感覺我喜歡,但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喜歡。
這就是暗戀的妙處,答案永遠都是模糊不清,不管他答不答應,我都會站在他面前,很爽快的和他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其實,我是沒有勇氣聽他說“對不起”三個字而已。
以前的我哪去了?
我常這樣自責!
若不是那天上重修課,我竟然不知道原來顧燁的吉他彈得那麼好。
當然不是在課上彈的,是在一家名叫“亂舞”的酒吧!顧燁和杜以桓,還有一個叫小諾的女生是同一個樂隊成員,顧燁就是靠這份工作,掙了不少的學費。
因爲小諾要畢業了,所以樂隊少主唱,於是,薛秋尋就成了他們樂隊的主唱。
薛秋尋唱歌源於那次杜以桓和顧燁的生日吧?杜以桓要求薛秋尋唱周杰倫的新歌《可愛女人》,但薛秋尋被邀進入樂隊,卻是顧燁的主意。
我心裡一直猜不透這件事情。
說實話,我上大學的夢想就是去一次酒吧!這次去了,還是去欣賞顧燁的吉他,最近怎麼了?驚喜總是不斷,我是不是撞了什麼狗屎運了?
不過,越是驚喜,我就越是膽戰心驚。
顧燁!顧燁!
我真的想知道你心裡都裝了些什麼!
可惜,我天生討厭唱歌,而且還是五音不全,要不,我非得要競爭一下。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如果,我去“亂舞”做服務生,也可以和顧燁在一起,該有多好,於是,我真的行動了。
那天,我沒有告訴薛秋尋,我來“亂舞”是爲應聘,我只是找了個藉口,說約了人,出來玩,我在e市的同學多,薛秋尋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第一次去“亂舞”的時候,我見過那裡的老闆林姐,她是個挺通情達理的能幹女,我要是和她商量,把時間安排的和顧燁他們一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因爲心裡裝着事,所以無心顧及“亂舞”的外表怎樣。
當我的腳剛擡起,邁開一步的時候,胳膊被人狠狠的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