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差距在漸漸拉大,王躍的驕傲也隨着景茗溪的成功慢慢消退,的確,當時,王躍是爲追求景茗溪而來,而景茗溪確是爲了理想。
英國的冬天,下的雪厚而潔白,一片片,幾乎沾滿了整座城市,這裡都是別墅樣式的房子,不像中國的高樓住宅,所以一旦下大雪,都頗有感覺。
今天的雪下的可夠大,王躍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潘瑜和許錦在堆雪人,這時,一個雪球準準的朝王躍的眼鏡砸來,沒來得及躲,便中了彈,潘瑜站在那裡咯咯的笑着。
王躍很討厭眼鏡,那時還嘲笑景茗溪戴眼鏡,現在自己竟也如此。
“王躍,來,一起玩啊!”許錦吼道。
王躍扔下書包,蹲下身子,撿起雪球便朝他們砸去,潘瑜正哈哈大笑着,一個雪球砸來,直直鑽進她嘴裡,把她冰得夠嗆。
許錦看到後,忙上前,藉着爲她取雪,而藉機親吻起她,但潘瑜的眼睛卻始終盯着王躍,一動不動,王躍卻不敢直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痛楚,扭過頭,假裝沒看到。
潘瑜那時的付出,王躍是看在心裡的,但因爲愛與責任,他確定就算被她打動,也不會和她有結果,包括現在,他可以感受到每次潘瑜看他時,目光的炙熱,但他卻沒有勇氣迴應,在這段感情裡,他確實是膽小鬼。
每天還如往常一樣,王躍一天給景茗溪打兩次電話,然後便泡在圖書館,現在儼然已從一個大丈夫變成一個白面書生了,尤其是那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這天,有些微微下小雨,王躍出來時沒有帶雨傘,但看這天氣,一時半會兒肯定停不下來,說不定還會越下越大,想到這裡,王躍果斷趁着雨小,回住所取雨傘來。
狼狽的跑到屋前,悄悄的打開門,見屋裡的簾子都在拉着,想這個許錦不會還在睡懶覺吧!於是,悄悄的走到陽臺,取上傘準備再悄無聲息的離開。
卻聽到許錦的笑聲,王躍想着估計是正在和潘瑜打電話,於是想趕快逃離,當他躡手躡腳邁過茶几的時候,許錦臥室的門突然被拉開。
潘瑜正一絲不掛的站在王躍面前,她沒有躲閃,也沒有遮掩,就這樣**裸的面對從天而降的他,一聲不響,她在想王躍的反應,應該會嘲笑她的不自重吧!
隨後,同樣沒穿衣服的許錦沒聽到潘瑜的動靜,也從屋裡走出來,當看到王躍,也愣在原地,可誰也沒看到王躍那捏成拳頭的手,只看到他冷漠如月的臉。
“我們回去繼續吧!”在三人的沉默中,潘瑜想到了試探,扭頭對許錦說。
就在這一刻,王躍跳過桌子,忍不住衝了上去,拉住潘瑜,掄起那早已青筋暴露的拳頭,朝許錦的臉上砸去,許錦捂住臉,一聲不吭。
潘瑜哭着笑了起來。
許錦一直都知道潘瑜喜歡王躍,甚至知道她是爲了王躍才來到英國的,可他就是喜歡潘瑜,以至於可以不在乎潘瑜心裡裝的是誰,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麼都不管,曾在王躍面前標榜自己是出色的,沒有沾染惡習的中國留學生,可現在,面對王躍,他是無臉相對,並不是要抵制婚前性行爲,而是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女方的感受,潘瑜是被他誘惑上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