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上等待王躍打完球,她才走過去,凝重的說:“我們走走吧!”
王躍顯然沒有危機意識,依舊吊兒郎當,還把手搭在景茗溪的肩膀上,說着剛纔的精彩進球。
景茗溪厲聲呵斥道:“你講完了沒有!”
王躍被鎮住了,還以爲景茗溪在開玩笑,還想伸手去拉她,卻被她一下甩開。
“怎麼了?”他還在笑。
景茗溪卻哭了起來:“你說怎麼了?你大學考哪裡,你規劃好了嗎?”
王躍愣在了原地,這個問題他好像從沒有細細想過,以前總說自己考一個工科大學,學計算機,可偌大一箇中國,工科大學多的去了,他卻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不知道了,是你從沒想過吧!”景茗溪哭得更兇了:“那你想過我們的未來嗎?高中畢業後,我們都要各奔東西,你想過嗎?”
“茗溪!”王躍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別叫我,你根本就沒想過,你沒想過我們要是不在一個地方上大學怎麼辦,你沒想過要是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沒考上大學怎麼辦!”景茗溪抿住嘴,抽泣了兩下,接過王躍遞過來的紙,擦了擦,接着說:“我害怕,害怕一旦上了大學,我們就面臨着分手,那我們這兩年的青春就付之東流了!”
“你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
“不是說說就可以的,我要看到你的行動,我是鐵定要學醫了,但是醫學院也那麼多,我也沒有什麼目標!”
“你到哪,我到哪,你放心!”王躍最後鄭重的承諾後,景茗溪才止住了眼淚,回到了宿舍。
男生總是這樣,不開竅時怎麼說都不開竅,可一旦開竅,那可就是真的開竅了。
意識到危機的王躍,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大,也開始鑽研題海戰術,然後和景茗溪一起爭論,有時會吵到臉紅脖子粗,有時又會感覺十分明白似的。
現在的他們,既是情侶又是幕僚。
很快,就迎來了第二次月考,大家憋足了勁,但結果還和以前一樣,王躍雖然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名次,但他的語文和英語給他落了不少分,景茗溪則恰恰相反,她的失分點主要在物理和數學上。
何美開始各地的參加藝術考試,林旭也沒閒着,走體育院校的單招,畢竟成績在那裡擺着,他們的目標就是能考上同一所大學。
猴哥和崔曉的目標不大,能在本省上個二本大學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但看現在的他們,似乎是這三對裡面最自在的。
在這段艱苦的日子裡,景茗溪終於戴上了眼鏡,她的眼睛不大,但那似小杏仁的眼眸,也總是水靈靈的,清秀無比,如今爲了能看清楚黑板上的字,她戴了一架綠色框的眼鏡,顯得有幾分知性美。
倒是王躍,總會時不時的關懷:“把眼鏡去了吧!讓眼睛休息休息!”
景茗溪忘性大,什麼東西都隨手亂扔,幸好同桌是王躍,他總是幫她把東西整理的乾乾淨淨,儼然成了一個小秘書。
景茗溪也整天“秘書秘書”的叫他,兩人也算忙中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