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正在睡夢中的周子寒,突地感覺右手手臂痠麻痠麻地,實在忍受不住一睜眼便醒了,頭稍往右側一偏,迷迷濛濛之中,卻見一個梳着女子髮髻的腦袋正枕在自己右臂臂彎裡!
乍見之下,周子寒像是突然碰着了恐龍,給嚇了一跳,背後冷汗直下,差點屎尿失禁,好一會,才定睛一瞧,他萬萬料不到,那女子竟是貝錦儀!
靠,這貝錦儀還真的是想污辱我啊!
半晌之後,周子寒穩住了心神,側頭瞧去,她睡得正香,整個身軀緊緊地挨着自己,那對與司馬芸相比也不遑多讓的雙峰,正壓在自己的胸側,紅潤的嘴脣泛起絲絲笑容,很甜很柔美。
她的容貌並不是極美,但是皮膚幼滑,眉目如畫,嫩滑的粉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最使人迷醉的,是她現在這副慵懶的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風情,這一點在司馬芸那個純情少女身上是找不到的。
周子寒暗暗納悶,自己睡覺向來都是死死的,動都不會動彈一下的,怎地一下子又弄成這樣了?
猛然想及這貝錦儀昨兒夜裡受自己輕薄,幸虧她沒找自己算賬,自己這才化險爲夷,若待會她醒來,發現正枕在自己臂彎裡,那不是又要大爲光火麼?
暈,這女人喜怒無常,待會醒來,真發起飆來,自己不知又該作何解釋了。
保不準她惱將起來,擡手一掌就將自己斃了,那自己可就死得有點冤屈了。雖然自己奪魂指出手可以點倒她,可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中奪魂指之後的那種滋味兒可不好受。
哎,罷了,罷了,還是趁她尚未醒來,將手抽出來的好!
想及此,緩緩翻身,伸出左手,輕輕抵在她的腦後,正要將手臂抽出來,可這時貝錦儀偏偏動了動身子,一個翻身,溫溫暖暖的成熟身軀就貼上來了,她那隻雪白如藕的玉手,卻在這時橫到了周子寒的胸膛上,差點兒觸着了周子寒的肋骨傷處。
緊接着,周子寒只覺手臂痠麻處一輕,接着便察覺到胳肢窩處重量增加,原來貝錦儀的腦袋兒也適時地滑進了周子寒的胳肢窩處了。
忽然,周子寒**一緊,原來是貝錦儀的大腿正好搭進了周子寒大腿根處,將他身下的那活兒壓迫得緊緊地,半分動彈不得。
不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那活兒似乎深明此理,未經請示周子寒的大腦,不一會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起來了!
周子寒嚇得面如土色,渾身冷汗直冒,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動了她。
時間緩緩流逝,離她甦醒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周子寒也漸漸叫苦起來,她現下正在睡夢中,正是自己擺脫窘迫境地的絕佳時機,可她跟自己靠得如此近,要擺脫她談何容易?
不過,時不我與,再不採取行動,待會兒要再行動怕是遲了!
當下左手緩緩移到她搭在自己胸膛處的玉手,正要伸出拇指食指捏着將其挪開,突覺這樣不妥,畢竟手比手地接觸最易將她驚醒。
想及此,周子寒連忙換了個地方,輕手捻起她手腕處的衣袖,憋着氣緩緩地提了起來,剛凌空移了不到十釐米,耳旁卻響起貝錦儀慵慵懶懶的聲音:“你做什麼呢?”
周子寒登時面如土色心驚肉跳起來,緩緩地將頭撇過去,正迎上貝錦儀那清澈明亮的美眸,再瞧她神情,似乎有些難看。
OH!MY.GOD!糟糕之極,糟糕之極了,原來方纔自己那般動作她全瞧在
眼裡呢!
周子寒臉上一紅,不敢正對她那清澈明亮的雙眸,瞄了一眼便垂下了,結結巴巴地道:“貝姑娘,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醒來就這樣子了,對不……”話未說完,嘴脣處卻觸到了兩根纖細滑嫩的指頭。
“不必說對不起!是我……我心甘情願的。”貝錦儀的聲音細弱蚊蠅,說着,緩緩地抽回按在周子寒脣上的玉指。
周子寒一愣,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自己佔了她的便宜,原以爲她定要氣得發狂,會對自己要打要殺的,哪知道她卻說是心甘情願的!
周子寒猛地地擡起了眼皮,正待看看她的神情,哪知她一見自己的目光迎上來,整齊的睫毛兒就眨動個不停,明顯是閃躲着自己,再往她下瞧去,那粉臉卻早已紅紅的,一副嬌羞不已的模樣!
周子寒再一想及昨兒夜裡她問的那些話,心中立即翻起滔天海浪,怪不得昨兒她說那些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原來是在探問自己!
可憐自己竟愚笨得要死,居然沒有察覺到她的用心。看來,現下這一切都好解釋了,定是自己昨兒睡着了後,她便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偎依在自己身旁。
周子寒出乎意料地受貝錦儀的青睞,雖說心裡頭異常感動,也異常地興奮,可靜下心來一想,自己能接受芸兒,多半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半年後自己返回後世去後,心裡頭多少也有個美好的回憶。
可現下貝錦儀突地一下闖了進來,真叫人頗有些手足無措,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可自己真的就能接受麼?半年後自己要回去,肯定會對芸兒造成極大的傷害,現下加上她,那豈不是對她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周子寒思量再三,覺得還是趁早打消她的念頭的好,畢竟昨兒發生的事兒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當下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貝姑娘,你的心意,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可……”
貝錦儀美目迎上來,輕聲打斷道:“沒什麼可是可是的,既然老天安排這段緣分,我又有什麼法子呢,也只好認命了。”說着又幽幽嘆了口氣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芸兒妹子既然先認識你,我就屈居側室又何妨,只盼你日後別欺負我纔是。”
周子寒聽完這話,心頭忍不住感動,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拂過她粉嫩的臉頰,顫聲道:“貝姑娘,我周子寒何德何能,竟令你如此屈身垂青於我?”一說完,醒起自己放肆了點,慌忙撤回手來。
貝錦儀見他不自禁地伸手過來,心兒突突狂跳不已,緊張得屏住了呼吸,臉上也漸漸燒紅了起來,待得他的手觸過來,慌忙眨動了一下雙眸,可還沒體驗到什麼滋味兒,他卻收回了去。
貝錦儀又氣又惱,伸手過來,輕輕地拍打了他胸前一下,嗔怪道:“你這人哩,得了便宜還賣乖!說什麼何德何能,你現今才發覺麼?哼,瞧你這副德行,不知情的還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若非我昨兒親身感受到了,恐怕現在都還給矇在鼓裡呢!”
她那一拍雖然並不重,但恰好拍在了周子寒的肋骨傷處,周子寒微微吃痛,忍不住哼哼唧唧起來。
貝錦儀見他不說話,察覺有異,目光瞟向他臉龐,待見他面容扭曲,嘴角哼哼,這才明白自己方纔下手時觸着了他的傷處,不由得心下暗責自己,同時關切地道:“相公,你你很痛麼?”
周子寒一聽她突地叫喊自己“相公”,原本扭曲着的面部登時僵硬了,再也不哼哼
叫痛了,睜大了眼吃吃地道:“你……你叫我什麼?相……相公?”
貝錦儀眨了眨美眸,疑惑道:“對呀,我叫得不對麼?”
周子寒以前看古裝電視劇的時候,多少懂點古代禮儀知識,這相公的叫法多半是在婚宴時行夫妻交拜之禮後纔開始的,現下自己和貝錦儀不過是摟摟抱抱一陣,尚未邀請什麼親朋好友舉行婚宴,她這突然就叫了出來,能不驚訝麼?
當下道:“我並非說你叫的不對,只是有些驚訝來得早了點。貝姑娘,你聽我說,我……”
“還叫貝姑娘?想討打麼?”貝錦儀粉面故意寒霜驟起,說着便揚起粉拳要伺候周子寒,而她那秀雅的粉面上,如花的笑靨漸漸舒展開來,洋溢着盪漾不已的成熟春情。
顯然,方纔之言不過是戲謔之詞罷了,無非是想嚇唬嚇唬周子寒而已。
周子寒突地瞧見她這般成熟女人姿態,一時間看得呆了,待眼裡晃着她那榔頭大的粉拳時,這纔回過神來。
周子寒知她武藝不俗,那榔頭大的拳頭砸下來,估計自己多半要給砸成肉泥,還是不要惹惱她的好。當下堆上笑容道:“那我就叫你錦儀,錦儀,成了吧?”
貝錦儀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這才得意地收回粉拳。
周子寒這才鬆了一口氣,續道:“錦儀,咱們能坐起來些麼?我的手臂給你壓得久了,痠麻得很!還有……我下面也難受得很。”
貝錦儀這才醒起,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周子寒身上,而右腿正好壓在周子寒**的那根硬邦邦的棍子上,失聲叫道:“啊!我……我真是糊塗透頂。”
說着,翻身起來坐直嬌軀,隨即轉頭過來又輕聲道:“相公,來,我扶你起來。”俯身下來,左手伸進周子寒的後頸,待其落入肘彎裡,這才輕輕將周子寒扶起來。
貝錦儀這一俯身,隆起的雙峰正好近到周子寒鼻前,一股成熟的處子幽香撲鼻而入,只聞得周子寒大腦充血起來,臉部禁不住往她那豐胸上蹭去。剛一觸上,軟綿綿的,柔嫩嫩的,勾起了周子寒心中無限的遐想……
雖然貝錦儀動作小心翼翼地,可週子寒胸部的肋骨傷勢尚未好,這一扶,不免要牽動他的傷勢,只痛得他哼哼不已。不過,這哼哼之聲中顯然還帶着絲絲得意,光看他眉宇間的喜色便可知曉。
貝錦儀不知他還心存着淫褻的念頭,只道他只是胸口疼痛,秀眉緊蹙心疼不已,憐惜道:“相公,你忍忍,忍一會就好了。”
周子寒除了司馬芸,就沒有再接觸過女人,也就再沒有哪個女人關心自己了,一聽她這關切的話兒,心中感動莫名。咬着牙坐直身子,背靠着身後的石壁,喘息一陣,這才朝貝錦儀笑道:“好了,你也坐好吧。”
貝錦儀依言落落大方地坐在他身旁。
周子寒待她坐好,柔聲道:“錦儀,你還是別叫我相公,我有些不習慣,我看你比我年齡要大些,你若是樂意,就稱我子寒得了,成不成?”
貝錦儀一聽他說自己年齡比他大,心裡老大不痛快,哼道:“怎麼?嫌棄我人老珠黃麼?”
周子寒啞然失笑道:“怎麼會?”說着,語氣有些責怪的意味,道:“你相貌很美,端莊秀雅,又正值妙齡,哪裡人老珠黃了,淨瞎說!再瞎說,我打你屁股!”
他沒有過談情說愛的經驗,但是後世的他在互聯網上學到了不少談情說愛的理論,多少懂得該如何調情挑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