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隨在宋青書身後,在走廊裡折了一個彎,便到了一處房門,宋青書推開房門,隨即請周子寒入內。
周子寒進門之後,正要打量屋內的佈置,卻聽房內右側的一處屏風後,傳來一聲天籟般的聲音:“大哥,他來了嗎?”
周子寒知道柳緋舞是在說自己,同時,也留意到了她對宋大哥稱呼的變化,前些時候,自己可是清楚地記得,她當時叫的是“宋大哥”,而宋大哥對她的稱呼不再是“二妹”,看來,松子林的那場驚心動魄的經歷,將他們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正爲他們兩人來之不易的結合感到欣喜時,突然,聽到屏風後面傳來茶杯落地碰碎的聲音,從屏風看去,隱約能看到她似乎在掙扎着起身,不小心將牀邊茶杯觸到了。
宋青書快步上前,急道:“緋舞,你別亂動,小心動了胎氣!”
胎氣?這麼快?周子寒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在松子林時,聽到柳緋舞對宋大哥說過“再過些時日,你就要當爹爹了”的話來。
倚在牀頭的柳緋舞,一見宋青書身後的周子寒,滿面驚喜之色,作勢要起身拜見。
周子寒慌忙道:“嫂子有孕在身,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待她停了起身,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宋青書搬來一隻凳子,周子寒笑了笑就坐了,隨即往柳緋舞臉上打量了一眼,只見她臉上的紗巾早已不見,上次在松子林看到的醜容,這時已完全變了樣,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儀態端莊,看得周子寒不禁呆了一呆,嘴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柳緋舞瞧他一副傻樣,忍不住嫣然一笑。
這一笑,立即將周子寒打回現實,他醒起自己方纔失態,立即朝宋青書故意怒目而視道:“宋大哥,你不厚道哇!”
宋青書一愣,道:“周兄弟,我怎麼不厚道了?”
周子寒斜着眼道:“嫂子長這麼漂亮,你也不事先告訴兄弟一聲,害得我在嫂子面前失態!”說着,抹了一抹嘴角的哈喇子!
宋青書哈哈大笑:“你這傢伙,自己沒有定力,偏來怪我!”聽他笑聲爽朗,顯然是對周子寒稱讚柳緋舞的容貌頗爲自豪。
柳緋舞聽周子寒說得有趣,輕聲嬌笑了一陣,目光緩緩定在周子寒臉上,感激道:“周神仙,前些日子多虧你仗義執言,不然,大哥他至今都給人誤會。”
周子寒不好意思笑了笑,道:“這事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呃,對了,嫂子,你以後別再叫我周神仙了,這樣聽着多生分啊,何況,我根本就不是神仙,神棍嘛,倒還差不多!”
這話一出口,又惹來宋青書一陣大笑。周子寒輕鬆的話語,立即將嚴肅的氣氛淡化了不少。
說着說着,話題漸漸扯到了柳緋舞的身孕上來了。
周子寒皺眉道:“宋大哥,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卻不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宋青書已漸漸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還有下文,笑道:“願聞其詳!”
周子寒指着柳緋舞隆起的小腹,道:“嫂子辛辛
苦苦懷着胎兒,竟然還跟着你到處奔波,這似乎……”說到這,眼中露出鄙視的神色。
宋青書苦笑着道:“這點確實是我做得不好!”
周子寒繼續發難道:“你做得不好的還多呢,你看看這屋子,窗子也不打開,暗無天日不說,通風也不好,你打算讓嫂子懷中的胎兒長大以後成爲弱智嗎?”說到這兒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有點越俎代庖了!
宋青書與柳緋舞兩人訝異道:“弱智?”
周子寒知道他夫妻倆不懂弱智的含義,匆匆解釋了一番,這才朝宋青書道:“宋大哥,看來你得好好學學胎教的知識了!看在我們好哥們的情分上,我就勉爲其難地教你些胎教的知識吧!”說着,嘿嘿賊笑起來。
周子寒出得龍門客棧時,看了看天色,將近午時,朝身邊的貝錦儀道:“錦儀,現在心情好了吧?”
貝錦儀巧笑嫣嫣道:“相公,你對我真好!”她有一股撲入他懷裡的衝動,可一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只得將衝動壓下去。
難得從她這個溫婉的女子看到嫵媚的神情,周子寒心神禁不住一蕩,拉着她的手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對你好了,呵呵,昨兒晚上讓你給我月下吹簫,你還不樂意呢?”
“呀!”貝錦儀聽他說到“月下吹簫”時,急忙扯住他的袖子,跺腳嗔怪道:“這裡是大街呢,人來人往的,也不收斂點。”
周子寒邪邪一笑,道:“是不是去個沒有人來人往的地方,我就可以不用收斂了?”
這時,大街上一頂轎子翩然而來,看前後兩個轎伕悠然的神態,便知轎子裡面並沒有人,周子寒腦門兒轉得極快,一個絕妙主意冒了出來,當即在貝錦儀耳旁低聲嘀咕幾句,聽得貝錦儀羞憤欲走,卻給周子寒一把拉住。
周子寒是頭一回坐轎子,隨着轎子起伏渾身晃呀晃的,感覺身子輕飄飄的,說不出的悠然愜意,尤其是懷裡抱着嬌妻,大嘴在她紅潤的嘴脣上摩挲,魔手同時探入她的衣襟,將她飽滿堅挺的**掌控在手心,同時不停地揉搓,下身的棍子早已慾火膨脹,死死地頂在她極富彈性的豐臀上,這種銷魂滋味,人生能有幾回?
可憐的貝錦儀,鮮嫩的嘴脣已微微腫了起來,被他一陣蹂躪酥胸似乎也變了形,更要命的是,那根堅硬的棍子抵在自己的臀部下面,撩撥得她杏眼迷離,滿臉紅暈,整個身子都酥軟了,想呻吟出來,卻又怕轎子外面的人聽見,這種羞憤欲死的感覺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她很想停下來,可偏偏這種刺激的感覺,慢慢地磨掉了她想拒絕的勇氣。
轎子終於停下來了,外面響起了轎伕的聲音:“公子爺,‘女人緣’到了!”
正像乾柴烈火般打得火熱的兩人,慌忙收拾了一番。周子寒率先出轎,貝錦儀跟着出來,也不知怎地,一看周圍的人羣眼光飄來,她心中有種羞慚的感覺,當即扭身捂着臉往女人緣的店裡奔去。
周子寒心中暗笑不已,大大方方地付了一兩銀子,說不用再找了,喜得那兩個轎伕眉開眼笑,千恩萬謝地去了!
剛進店門,卻
見楊雨煙正在櫃檯面前,跟兩個女顧客談論。那楊雨煙見他進店門,嬌美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度曖昧的笑容,隨即往樓上指了一指。周子寒知她在笑話自己和貝錦儀,當即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往樓上而去。
剛跨上樓梯一步,忽聽得身後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這位公子慢走!”
周子寒感覺是在叫自己,扭頭過來一看,卻是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陌生老者,正疾步往自己奔來,不禁心生疑惑,問道:“你是在叫我?”說完,在他身上打量,瞧他一身衣着打扮,似乎是個僕人。
那陌生老者恭敬地道:“這位公子,還請借一步說話。”
隨那陌生老者出了店門,聽他說了來意,不禁訝異道:“你家夫人找我?”說完,立即將自己所認識的女人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心道,莫非是芸兒她孃親來了?隨即就將這念頭打消了,丈母孃他們這會兒還在來大都的路上呢,沒這麼快!
老子早算好了,他們騎馬雖快,可快不過老子的飛天術,肯定還要一兩日纔到,再說了,丈母孃就是真的來了,斷不會不找女兒卻先找女婿,而且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感覺像是那種玩偷情遊戲似的。
當即問道:“你家夫人到底是哪位?你別找錯了人吧?”
那陌生老者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有點怕找錯了,道:“我家夫人有令,不得將姓名透露出去,還請公子諒解!”隨即扭頭往身後叫了一聲:“小順子,你過來!”
周子寒這才注意到他身後,原來還有個小廝,在那小廝身側,立着五六個面色深沉的大漢,各人手裡都握着一柄長劍!看樣子該是豪門大戶的護衛。在他們身後,卻停着一輛裝扮豪華的馬車,馬車前方上坐着一個精壯的御手,他的目光飄向自己,明顯在等着自己。
那小廝奔到近前,躬身道:“楊管家,您叫小的來何事?”
那楊管家問道:“夫人吩咐咱們來找的可是這位公子?”
那小廝看了周子寒一眼,接着展開手裡的一張畫紙,再比對了一番,點頭道:“應該就是這位公子了。”隨即恭敬地朝周子寒施了一禮,問道:“公子爺可是姓周?”
坐在馬車裡,周子寒心裡閃過三個念頭,這找老子的夫人到底是誰?她又怎麼會有老子的畫像?她又從何處得知我就姓周?
馬車速度不慢不快,但仍舊很快到了目的地。剛將來時的路徑回憶了一遍,馬車外響起了那個老者的聲音:“周公子,到了地頭了。”
本來還想從大門上的匾額看看到底是何人府邸,哪知自己卻是從一處後門進去。失望的同時,又感覺有一種刺激,正是這種刺激,打消了他轉身就走的念頭。
走進後門,只見鬱郁林木掩映中,一面圓形的小池塘展現眼前,佔地約莫七八畝。在池塘四周,有十多座精緻的小樓房舍,當靠近小池塘時,放佛走入了一幅美麗的山水畫,風拂池水,林樹爭豔,池塘周圍的小樓房舍與池塘碧波交相輝映,這一切,讓周子寒心神俱醉的同時,也讓他更加想見一見那夫人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