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升等人聽周子寒說自己並非神仙,哪裡肯信,方纔周子寒在這霍家別莊上空騰雲駕霧凌空飛行,他們在莊子外的密林裡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再一印證昨兒在飄香樓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心裡頭更加篤定周子寒必是神仙無疑。即使面前的周子寒並非神仙,那也定是個半仙,眼下撞見了周子寒,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絕佳的拜師機會。
祝升當即將鬼頭刀放在地上,雙膝跪下朗聲道:“周神仙,您老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是上天派來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的出苦海的神仙,小的祝升自知福分淺薄,也不敢厚顏拜周神仙爲師,只求周神仙您看在小的昨兒找尋了您一夜的份上,讓小的陪侍周神仙左右,小的就感恩不盡了。”說着,咚咚咚地就磕頭起來。
他話一說完,餘下幾人也忙不迭將兵刃放在地上,雙膝跪下納頭便拜,口中不約而同地齊聲叫了起來,只是各人口中言辭不一致,是以聽起來感覺亂七八糟的。
周子寒聽那祝升的話,心中好笑,這傢伙說陪侍我左右,這還不是變相地拜師?不錯,自己確實很感激他們幾個趕來這裡救自己,可他們也不能挾恩圖報吧,再說了,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思收下他們。看這些人的相貌裝束,分明是在江湖上混日子的三教九流之人,並非什麼謙恭忠厚之人,收下他們幾個也不知到底是禍還是福。
當即上前幾步,便要扶他們起來,可他們幾個偏偏犯了橫,見周子寒不收,說什麼也不起來。周子寒無奈之下,心念一轉,朝祝升道:“你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麼?你若是這麼拜了我,那你那崆峒派的師父豈能跟你干休?”
祝升臉上紅得如同猴兒屁股,垂着眼皮訥訥道:“周......周神仙,實不相瞞,小的雖然常常自詡爲崆峒派弟子,其實那根本就是假的,我這一身本事其實還是自己偷學來的。”說着,擡頭瞧着周子寒,提着心吊着膽又道:“周神仙,您老放心,小的以後再不去偷學別人的武功了。”說完又垂下了頭。
周子寒暗暗好笑,這矮子偷學不偷學武功關我屁事,反正是不想讓他們這些人跟自己身邊的,當下愁眉苦臉道:“不是我不收你們,而是我自己這一身本事都是糊里糊塗得來的,要想教你們也是無從教起啊!更何況,我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沒那個興趣收人爲徒,更沒有興趣招人跟在自己身邊。”
祝升等人本來就是衝着學周子寒這身本事來的,現在一聽說周子寒的一身本事竟是糊里糊塗得來的,而且也沒東西教自己,各人好不泄氣,均覺這拜師實在是拜得有點兒倉促。
周子寒見他們面上呈現出失望之色,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沒收他們,這些人明顯的就是些些牆頭草,一見有利可圖就想沾,估計若真是學到手了,怕是要鬧出什麼大亂子來,哼哼,天下間沒那麼容易的事兒。低頭見他們還跪在地上,周子寒心中有點過意不去,連忙扶他們起來,笑容滿面道:“我周子寒很感激諸位昨日前來仗義相救,在這裡,我先謝過了!”說完,抱拳施了一禮。
祝升等人對周子寒不肯接納自己雖說感到有些失望,但周子寒如此禮敬客氣,總不能失了禮數,是以齊齊回了一禮。
周子寒微微笑道:“諸位,其實,我真的並非什麼神仙,也是凡夫俗子一個。雖然有些讓諸位有些失望,但是我周子寒還是很樂意跟諸位交朋友,若是諸位不嫌棄,周子寒樂意跟諸位交個朋友!”這是權宜之計,交他們這些朋友這個也無妨,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廣交朋友多少還是有好處的。
祝升等人一聽周子寒這話,各各大喜不已,均激動地道:“周神仙如此看的起咱們,那是咱們的福氣,又怎會嫌棄?”
周子寒見他們如此高興,心中略微一鬆,笑道:“既然如此了,那就請諸位不要再稱呼小弟周神仙了,若是樂意,叫我周兄弟或是子寒兄弟也成!”
衆人見周子寒如此爽快,各人心中均升起一絲敬重之意。祝升哈哈大笑道:“今兒個咱們雖然拜師沒有拜成,但是卻結交了一個神通廣大的周兄弟,剛纔那幾拜也不算虧了,說不得傳將出去,那些武林同道定要羨慕得很了,我這下啊,也算是臉上有光了!”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衆人哈哈大笑不已,均覺日後若在人前提及自己與周神仙結爲兄弟的話,那定是頗感榮焉。
周子寒心中苦笑不已
,這祝升原來向自己拜師,卻是存的這等齷齪心思。不過,他能當面說出來,倒也難能可貴。況且,他人雖然矮小,但是爲人比較耿直,還算是個頂天立地的偉男子了。衆人笑畢,周子寒突地醒起一事,忙問道:“你們幾位可吃過午飯了沒有?”
衆人都搖了搖頭。祝升摸着小腹道:“周兄弟,我等昨兒見那霍老兒將你捉了,這便隨在峨嵋派貝姑娘身後馬不停蹄地追來,只是那霍老兒等人和貝姑娘輕功實在不俗,我等追之不及,後來漸漸地便追掉了。昨兒夜裡追來這裡的時候,在一處林子裡迷了路,當時由於天色昏暗,瞧不見周遭情形,於是便在林子裡宿了一夜,今兒早上趕來這霍家別莊的時候,才啃了一點兒乾糧。”
周子寒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才扭頭朝站立一旁的雨荷道:“這位雨荷姑娘,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他們累了一宿,這會兒正餓着,你看可否吩咐廚房好生招待他們一番?”
那雨荷出奇地沒有跟他擡槓,恭恭敬敬地道:“姑爺有命,雨荷豈敢不尊?”說着,扭頭朝祝升等人冷然道:“你們隨我來吧!不過,可得老實點,別亂走動,如若不然,吃了隱在暗處的護衛冷箭,可別怪我沒打招呼!”
祝升等人想來都是餓得很了,抑或是周子寒這個半個主人家在場,不好發作,均點頭應是。那雨荷這才滿意了,當下扭頭便走。周子寒生怕司馬芸三女等久了,便跟祝升等人說待他們填飽了肚皮,由雨荷帶他們幾個來找自己。祝升等人也不在意,說待會兒見,這才抱拳跟周子寒辭別。
周子寒回到霍蓮兒的書房的時候,三女正捏着手裡的撲克牌玩鬥地主鬥得正上勁。周子寒暗暗好笑,也不打攪她們,悄無聲息地走到司馬芸身側,準備偷個嘴兒揩油。三女中的貝錦儀內力最爲深厚,聽覺不弱,察覺到有異動,當即擡頭,一見周子寒回來,一臉欣喜道:“子寒,你回來了?”
周子寒給貝錦儀發覺,只得停了自己的不軌舉動,點了點頭,微笑道:“嗯。”說着,輕鬆自在地問她道:“怎樣,贏了幾局啊?”
貝錦儀笑道:“哪裡贏了,淨是輸。你來了,要不要玩幾把?”說着,便要起身這時,司馬芸霍蓮兒兩女也撇過了頭來。霍蓮兒倒是一臉欣喜之色,而司馬芸的粉臉兒卻是拉得老長老長,只聽她撅起小嘴兒道:“咋纔回來?是不是又去勾搭哪個俏丫頭了?哼,我可是聽蓮兒妹妹說這霍家別莊裡的丫鬟人比花嬌,個個都是俏麗得很呢!”
霍蓮兒一聽司馬芸這話,愕然道:“芸兒姐姐.......”話未說完,卻給司馬芸使了個眼色過來,只得住口不言。
周子寒又非笨蛋得不可救藥,哪裡瞧不出來,啞然失笑道:“芸兒,你看看你,醋罈子也太大了吧?就知道捏造歪曲事實。做人吶,說話得講點真憑實據纔是,我不過回來了晚了些,你就這樣說我。”
說着,又朝霍蓮兒道:“蓮兒,偌大的一個霍家別莊,莫不成連個像樣兒的茅房都沒有?害我跑了老遠的路!險些忍受不住像玉皇大帝拉肚子了。”
三女面容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齊聲道:“像玉皇大帝拉肚子?”司馬芸更是加了一句道:“子寒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啊?”
周子寒笑着解釋道:“這是一句歇後語,呃,也就是帶有趣味性的俏皮話而已,你們想啊,這玉皇大帝是住在天宮的,他拉肚子的時候不是泄天泄地麼?”
三女更是疑惑不已,齊聲道:“謝天謝地?”司馬芸更是掩口嬌聲笑道:“這玉皇大帝真是個怪人,拉肚子還謝天謝地的,這事兒還值得謝天謝地麼?我看吶,八成兒是他拉肚子沒拉出來才謝天謝地的。”貝錦儀霍蓮兒兩女一聽她這番解釋,粉臉兒殷紅,忍不住嬌笑不已。
周子寒聽她這般解釋暗覺好笑,搖頭道:“芸兒,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泄天泄地,可不是你說的那個感謝的謝,而是排泄的泄,發泄的泄,明白了沒,玉皇大帝拉肚子——泄天泄地!”
司馬芸沒反應過來,納悶兒不已。可霍蓮兒一聽周子寒解說完,最先反應過來,不顧形象地趴在矮几上便咯咯大笑起來,貝錦儀隨即也反應過來,側頭便倒在榻上,不顧形象地捂着小腹放聲笑了出來。到得後來,兩女均抱成一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司馬芸瞧得不知所謂,忙
問貝錦儀到底有何好笑,貝錦儀這才邊笑邊解釋,司馬芸這才明白過來,也放聲笑了出來......
周子寒見三女笑得差不多了,正要跟她們說方纔遇到那矮子祝升等人一事,卻聽霍蓮兒突道:“茅房就在不遠的地方啊,走幾步路就到了,周大哥,難道雨荷沒帶你去麼?”
周子寒苦笑道:“就是雨荷姑娘她帶我去的啊,跑了好遠的路,七拐八繞的,我都摸不清方向了,後來到了一處地方,那地方都好久沒人清理了,地上髒兮兮的,那臭味兒也是難聞得緊。她把我送到那地方後,就丟下我自個兒走了,害得我回來找路都不好找。”
霍蓮兒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豫的神色,朝外叫喊道:“雨荷,雨荷......”外間卻無人應答。
周子寒擺手笑道:“不必叫了,她不在外面。我叫她領幾個江湖上的朋友去廚房吃點兒東西?”
霍蓮兒奇道:“江湖朋友?”
司馬芸更是皺眉道:“公的,還是母的?”
周子寒翻了個白眼給司馬芸,朝她沒好氣道:“你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是不是皮癢了,要我來收拾你一回你才滿意?”說着,張開右手五指,張牙舞爪地往司馬芸細腰探去。
司馬芸大窘,嗔道:“拿開你的鹹豬手!”說完,擡起一巴掌拍開周子寒的右手。
周子寒吃力不輕,手背生痛,吹着氣道:“你這小妮子真是皮癢了,現在不跟你計較,晚上再慢慢收拾你,看你到時候還求饒不?”
由於有貝錦儀霍蓮兒兩女在一旁,司馬芸臉都紅到耳朵根了,氣惱地擡起拳頭來往周子寒胸膛上招呼道:“你做你的春秋大夢罷,也不知晚上到底誰收拾誰呢?”說着,朝霍蓮兒擠眉弄眼地促狹道:“蓮兒妹妹,這傢伙最聽你的話,今兒晚上你可得好好幫我們教訓教訓他纔是。”
霍蓮兒情竇初開未經人事,不明周子寒與司馬芸兩女說的話的意思,只道是他們兩個晚上要大打出手。現下司馬芸要自己教訓周子寒,本來是有點兒猶豫的,可一見那司馬芸遞過來的眼色,只道是她要自己幫忙,於是便笑道:“好呀,到時候我幫你,我們一齊來教訓他!”
周子寒一聽這話,拍着手笑道:“哎呀,難得你這麼開放,我是求之不得呢。”說着,又朝貝錦儀道:“錦儀,你呢,來不來,現在可是三缺一了。”
貝錦儀不明白他這“三缺一”的意思,但也知道晚上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當下湊到霍蓮兒耳旁小聲提醒她道:“蓮兒妹妹,你可別上了他的惡當,他是要你跟他同牀共枕呢!”
“呀,這......芸兒姐姐,你爲何不早一點兒說呢?”霍蓮兒氣惱地看了司馬芸一眼,待察覺周子寒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當即撇過了頭去。周子寒看她耳根子紅紅的,顯然是嬌羞不已,雖沒瞧見她臉龐如何,但也可以想象她紅撲撲的臉蛋兒是多麼地動人......
想着想着,周子寒漸漸有些飄飄然起來了,小腹之中熱氣漸漸騰起來了,雙眼更是漸漸通紅了起來。一旁的司馬芸與貝錦儀瞧他呆立一旁,盯着霍蓮兒的這副色迷迷的樣子,哪裡不知他體內的情花之果藥力發作,當即叫喊道:“子寒(子寒哥哥)!”
周子寒剛修煉那《蓮花寶典》,內力根基尚淺,方纔一時想入了神,那情花之果的藥力趁虛而入發作之時,他滿腦子都是霍蓮兒嬌羞不已的俏臉兒,待司馬芸貝錦儀兩女叫喊自己,這纔回過神來,慌忙道:“你們快讓讓,快讓讓,那情花之果藥力發作了!”說完,便去推搡霍蓮兒,讓她快些下來。待手一觸摸到霍蓮兒的粉背時,周子寒只覺柔軟滑膩異常,說不出的舒爽。
霍蓮兒聽他說到那情花之果,立時便想起昨兒他發狂撕扯掉自己的衣衫那一幕場景,不由得有些心有餘悸起來,慌不迭便下了塌,將位置讓給周子寒。
周子寒雖然很想當場狂性大發一場,享受享受這三女共侍一夫的滋味,可那種滋味自己實在是消受不起,身子還是要緊的好,若是閃了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這情花之果藥力發作之時,腦袋實在是暈沉得很,一點兒也體味不到絲毫**的情趣。當下強自忍耐着下身的蠢蠢欲動,待霍蓮兒一離開塌,這才一屁股坐了上去,按着霍英教給他的打坐法門運功抵禦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