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心覺奇怪,這裡是密室,怎會有人來敲門?正要尋地方隱藏身形,卻聽霍英笑道:“不必驚慌,這個莊子是我的別莊,記在別人的名號下,很少有外人知道的,這敲門的,肯定是蓮兒那丫頭,只有她知道這密室所在。”
門一開,就見蓮兒慌慌張張地闖進來,急急地道:“爹爹,不好了,不好了,綠柳山莊的朱冠傑朱大哥受了重傷了,雨荷正在大廳裡安排人給他止血療傷呢!”
霍英眉頭一擰,沉聲道:“不好,怕是朱老莊主他們出事兒了!走,都去瞧瞧究竟!”
周子寒聽到朱冠傑那雜毛竟然來了,心中一驚,再聽心愛的寶貝蓮兒竟然稱呼朱冠傑爲大哥,面色立即陰沉起來,心中更像是打破了醋罈子,酸味兒十足,當即給蓮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別走。
霍英等人剛走,周子寒就迫不及待地扯住蓮兒,不悅道:“你剛纔叫朱冠傑那廝什麼?”
大廳內。
面色蒼白渾身虛弱的朱冠傑,強撐着一口氣,將事情的始末給霍英等人講了。說完,捂着胸口輕輕咳嗽起來,俏立在他身旁的一個身着綠裙的嬌美少女,見他如此,這時趕緊伸手過來,觸在他的背後輕輕撫弄着。
“朱世侄,你說什麼?朱老莊主也給韃子走狗捉去了?”霍英聽到朱八戒一行人摸黑趕來,竟遭遇韃子走狗偷襲時,不禁勃然大怒地立了起來!
朱冠傑的咳嗽這時好轉了許多,緩緩地點了點頭,恨聲道:“若非韃子人多勢衆,又是搞施毒這種下三濫,我們哪裡會吃如此大虧?若非爺爺當時見機得快,拼命護住晚輩突圍,恐怕晚輩此時也趕不到這裡給霍伯伯您報信了。”說着,臉上露出一臉悲慼之色。
霍英見他胸口中了一劍,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心知他急需調養休息,道:“朱世侄,你不若先下去好生歇息,這救人一事,老夫自有定計。”
“不,霍伯伯,晚輩身上之傷並無大礙,挺挺也就過去了。何況,爺爺與家父生死不明,晚輩怎安心得下?”朱冠傑一臉堅毅地道。
霍英笑着點了點頭,一臉讚許之色,笑道:“你現在身受重傷,急需休息,硬挺着也不是辦法。”不待他再言,吩咐侍立一旁的一個丫鬟道:“你帶朱世侄和謝姑娘去客房歇息。”說完,又朝羅美薇請求道:“羅姑娘,你醫術無雙,不妨下去幫他瞧瞧。”
羅美薇自是欣然應允,隨即拾起自己的包袱,立起身來,等着朱冠傑動身。
朱冠傑心知自己確然不可再執拗下去,只得應是。身側的那個嬌美少女立刻上前,柔聲道:“傑哥哥,我來扶你!”
朱冠傑蒼白的面孔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來,點了點頭道:“婉妹,有勞你了!”
路過俏立在周子寒身側的蓮兒時候,朱冠傑突然撇頭望着她,柔聲道:“蓮兒妹妹,好久不見了,可以陪朱大哥我聊聊天嗎?”
周子寒心中勃然大怒,他孃的,你這狗日的真會挑時候,又來跟老子搶女人了!
蓮兒先是一愣,瞟了坐着的周子寒一眼,見他神情木然,眉頭緊鎖,心知他正看着自己的
表現,抿着嘴兒爲難道:“朱大哥,你現在急需歇息,我來跟你聊天,會打擾你休息的。”
“沒關係的,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面啦,今日難得見一回,你不會不賣朱大哥我一個面子吧?”說完,望着蓮兒的目光變得更加殷切起來。
蓮兒爲難地看了周子寒一眼,見他面上陰沉得厲害,本想再度拒絕,忽地手心一緊,已給扶着朱冠傑的那綠裙少女扯住道:“蓮兒妹妹,咱們姐妹倆好久沒有見過面啦,走吧,姐姐有好多話兒要跟你說呢!”
周子寒目送着蓮兒給朱冠傑和那綠裙少女叫走,心中升騰起陣陣怒火。他孃的,朱冠傑,老子今兒不跟你計較,但若是敢打老子蓮兒的主意,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霍英並不清楚周子寒心中正爲朱冠傑冒着怒火,一臉憂色道:“現在連綠柳山莊的朱老莊主他們都遇襲了,老夫有一種預感,怕是老夫在萊州城附近的江湖朋友,都會遭遇這種情況。”
坐在右上首的羅鎮笑道:“霍老爺子,現在下結論,爲時尚早,不若等你派出的人回來,再問問他們不遲。”
“也只有如此了。”霍英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突地想起什麼似的,撇頭往周子寒道:“對了,周少俠,你有騰雲駕霧的本事,來去如風,不若趕去翠雲山莊,瞧瞧他們楊莊主他們是否出事,如何?”
正爲朱冠傑突然叫走蓮兒的事情惱火的周子寒,突然聽到霍英問自己,怔了一怔,道:“什麼?”
霍英笑着搖了搖頭,又給他說了一遍。
周子寒心裡頭並不想去,蓮兒給那狗日的朱冠傑叫去,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兒來呢。於是,找了個藉口道:“那可控氫氣球的事兒……”
霍英擺手打斷道:“如今情況有變,那可控氫氣球的事兒怕是要放在一邊了,若是老夫的那些江湖朋友全給捉了去,就是有你那可控氫氣球,恐怕也無濟於事。”
話說到這份上,周子寒只得應允,道:“那好,我去瞧瞧去,不過,我可不知道那翠雲山莊的位置,需要……”
霍英笑着打斷道:“老夫要隨你一同去。”
翠雲山莊,此刻已陷入一片熊熊大火之中,濃烈的火焰正往天空逼去,大量的灰燼在火焰的熱氣推動下甚囂塵上,在空中不住地飛舞。莊子下面,盡是密密麻麻的人羣,這些人手裡端着盆子罐子罈子一類的東西,正急匆匆往返於莊子與莊子附近的池塘間。
“我們來晚了!”霍英一臉落寞地道,隨即又恨聲道:“若是老夫預料不差的話,我的那些江湖朋友怕是全都遇襲了。若真是這樣,看來咱們既定的計劃得改變了!”
周子寒搖頭嘆道:“哎,若是都他們都遇襲的話,咱們既定的計劃確實只有改變了,哎,計劃趕不上變化,真是倒黴!”說着,扭頭朝霍英問道:“霍老爺子,你的江湖朋友不是還有不少嗎?咱們一個一個地去瞧瞧,說不定還有不少沒有遇襲呢!”
霍英點了點頭,道:“再去別的莊子瞧瞧,若是他們的情況均是如此,那咱們再趕回別莊去從長計議。”
周子寒當即順着霍英的指
向,施展飛天術往下一個目標飛去。
折騰了一上午,趕回別莊時,卻見黑鷹正焦急地守在大門口,一見周子寒與霍英回來,連忙上前朝霍英道:“師父,情況不妙了,據咱們佈置在慈恩寺附近山頭的探子飛書來報,慈恩寺內有大動靜!只不過他們距離慈恩寺實在太遠,瞧不清寺內的情況。”
“有大動靜?”霍英心神一凜,微一沉吟,便朝周子寒歉然道:“周少俠,恐怕又得勞你跑一趟了。”
周子寒擺手笑道:“不用我再跑了,我在慈恩寺安排了一顆釘子,隨時可以查探消息。”見霍英一臉茫然的神情,這纔給他解釋那顆釘子就是攝像頭,霍英這才恍然大悟。
霍英領着周子寒又回到密室。
周子寒啓動了聯想2500,待屏幕中出現了司馬芸貝錦儀兩女的身影時,不禁大爲激動起來,有心想跟她們說些話兒,礙於霍英在旁,只好按捺下來,控制攝像頭往地牢洞口飛去。
天幸地牢洞口並沒有關閉,攝像頭很快便飛出了地牢。
看着屏幕中的慈恩寺一片繁忙的景象,再戴上耳機偵聽了一會兒,這才扭頭朝霍英正色道:“情況有點不妙,那些韃子士卒正在匆匆收拾行裝,怕是過一會就要離開慈恩寺了。”
霍英渾身一震,憂急道:“不好,他們一離開慈恩寺,那些被困的武林同道,若是不屈服投降,豈不是要全部被坑殺?”說到這,徵詢的目光望向了周子寒。
周子寒沉重地點了點頭,道:“這個極有可能。”說着,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他們行動這麼快,打亂了咱們的計劃了,咱們必須重新制定新的計劃,不然晚一步,那可就糟糕了。”
“真是奇怪,我們這裡還未開始行動,他們慈恩寺那邊卻有了動靜,王保保那傢伙明明說好了是三天後走的啊。”霍英皺起了眉頭道。
“我也感覺奇怪,霍前輩你昨兒剛派人送信去,哪知今兒早上卻全部遇襲,另外,本來那汝陽王說好了三天後動身的,怎麼這會兒突然改變了主意了?這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點,感覺那汝陽王有點未卜先知似的。”
霍英點頭道:“依老夫之見,那汝陽王應該不會未卜先知,可能是老夫昨兒夜裡派出去送信的人出了問題了。呃,對了,周少俠,你不妨再查探一下,看看汝陽王他那裡的情形。”
“好!”
周子寒當即控制攝像頭在慈恩寺內搜尋起汝陽王來。由於此時正是大白天,周子寒生怕給人發現攝像頭,所以只敢讓攝像頭在屋檐下潛行。費了很大的周折,終於在一處廂房尋到了汝陽王。
廂房內,除了汝陽王之外,還有幾個人。那幾個人中,除了那七王妃、翟門主和樑總管外,還有一個並不認識的灰衣老者,那灰衣老者髮鬚皆白,約莫七十來歲。這時,霍英指着那灰衣老者,給周子寒介紹了一番,周子寒這才明白,原來他就是陰天絕。
這時,屏幕中的汝陽王突然長身而起,朗聲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都各自去忙吧。本王就再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若是明早還沒有人投效,全部給本王坑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