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中了朱德全那一劍後,雖並沒出血,可人卻暈厥過去了,是以腦中的記憶仍停留在與司馬芸相處的那一時間層面上。這一醒來,他的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自己的芸兒,是以不顧嘴巴乾渴得快要冒煙,嘶啞地四下呻吟道:“芸兒,芸兒,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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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迷迷糊糊叫了半晌,竟然沒有半點回應!
他心一慌,以爲司馬芸離開自己獨自離去了,當下猛地睜開眼,卻見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心再一驚,以爲自己雙眼瞎了,當下吃力地將雙手湊到眼前來,連番幾下眨動卻隱隱約約地瞧見了雙手的影子,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雙眼並沒有瞎,而是現下正處於茫茫的黑夜,是以看不見周遭情形。
可現下自己在哪兒呢?雙手四下**一陣,卻是摸着冰涼之極的石頭!他登時明白過來了,原來自己正要死不活地躺在在野外巨石上呢!
咦,奇怪,自己怎地躺在這裡呢,我可是記得當時自己正和芸兒在一塊草地上欣賞花蝴蝶兒啊!當下晃着腦袋拼命地回憶一番,腦海中這才漸漸有了個模模糊糊的印象來……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呃,記起來了,自己當時不是俯身提揹包的時候,背部突地中了一個尖銳的物事重擊後暈厥的麼?對對對,定是這樣,定是這樣!我可記得當時朱冠傑那傢伙正在自己背後呢!
他孃的,定是他個狗日的搞的鬼了,自己背後所中的尖銳物事麼,定是他手裡的那柄長劍無疑了!不過,自己可記得當時所立位置是一片草地啊,怎地自己現下處在這塊巨石上呢?
周子寒費盡心思想了半天,就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當下也就放棄了又去想別的事。他初涉愛情,是以接下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司馬芸的安危。
他擔心司馬芸就在自己身旁,是以張嘴又喊叫了半天,可依舊沒有司馬芸的迴應,不由得一陣泄氣,到得後來,估計司馬芸要麼獨自離去了,要麼給那垂涎她美色的混賬王八蛋朱冠傑擄走去了,是以也就沒浪費力氣再去叫喊了,畢竟自己體力有限,一旦自己身子骨好了,定要去找那混賬王八蛋報仇雪恨。
對了,也不知揹包還在這附近沒有?若是在的話,可得儘快取了揹包裡的藥服下了
纔是,省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皮肉痛苦。當下雙手慢騰騰地挪動着摸了摸四周,盡是些沙石,並沒有摸着自己的揹包。
現下他受了重傷,最希望的是儘快服下揹包裡的藥品,是以強忍着身體揪心的痛苦,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來,可胸腔就是偏偏不爭氣,這會兒又吱嘎地響了一下,繞是周子寒有了準備,也忍不住慘叫一聲“哎呦”,身子又躺下來了。
好在他有一股子韌勁,失敗了又嘗試着起來,一連嘗試了好幾次,這纔好歹坐了起來。可就是平素這麼簡單的事兒,他現在竟累得臉紅脖子粗氣喘不已。
周子寒休息了一陣,待氣力平復了,這才忍受着渾身劇痛在巨石上爬着四下摸索起來。摸着摸着,突起感覺摸到一件熟悉之極的東西,咦,好像是一塊布料!
周子寒心中詫異,連忙再順着不料往前摸去,卻是摸着一個軀體!再一往上摸,卻是摸着了軟綿綿的一團突起,心念一轉,頓時醒悟過來,這身軀體必定是女子無疑!
醒起自己手還放在她胸脯上,心裡一驚,連忙將手縮回來,周子寒愣神之後,突地狂喜不已,撲上前去搖晃着那女子軀體,不住叫喊道:“芸兒,芸兒……”
這一撲,實在是猛烈了點,一下又牽動了胸口斷裂的肋骨,疼得他直咬牙。
“芸兒,你快醒醒!芸兒,你快醒醒!芸兒……”
周子寒叫了半晌不見司馬芸迴應,以爲她早已死去,心下不由得大急,連忙探手再往上摸,滑過她粉嫩的頸項,摸着她滑膩的粉臉,卻覺冰涼無比,似乎早已經死去了。
周子寒嚇得當即冷汗直流,將司馬芸摟在懷裡失聲痛哭大叫起來:“芸兒,你快醒醒,芸兒,你快醒醒啊,你別離開我,芸兒……”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正哭得呼天搶地的周子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冷風不住地吹來,直竄入他的體內,感覺涼颼颼的。
他突地想到,咦,那混賬王八蛋朱冠傑對我和芸兒恨之入骨,若是要殺我二人斷不會如此拖沓,我雖然肋骨斷了,但是命還在,全身也並沒有什麼刀劍之傷,說明那混賬王八蛋並沒有得逞。
更何況,那混賬王八蛋對芸兒頗爲鍾情,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將芸兒殺了,極有可能將芸兒擄走,可現下芸兒既在此處,說明那混賬王八蛋也沒有得逞。
至於這混賬王八蛋沒有得逞箇中緣由,自己雖然不知曉,但也無關緊要,
只要自己和芸兒還在一塊兒便是了。
自己既然沒死,那芸兒也不該如此就死去了,除非她身子受了傷!當下他湊上鼻子在她周身嗅了個遍,可嗅了半天,卻聞不着半點血腥氣味兒。
可又實在擔心她有什麼隱秘傷口,爲防傷口感染,當下又在司馬芸身上四處摸了起來。
若在平日裡,周子寒縱然性飢渴不已,卻斷不敢行此卑鄙齷齪之事的,可現下一片漆黑,肉眼根本就察看不到司馬芸是否受傷,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用手來感覺她身上是否有異狀。
人命關天,容不得人多想,更何況司馬芸與自己情投意合,這點揩油的事兒想來她也不會計較,事已至此,那還猶豫什麼?
周子寒那雙大手探到司馬芸的小腹,只覺柔柔軟軟的,忍不住心神一蕩浮想聯翩,不過眼下不是時候,救人要緊!
當即收攝心神,從司馬芸的柔軟小腹開始摸起,接着往她小腹兩側延伸,察覺並無什麼異狀,隨即再貼着司馬芸的衣服往她下身緩緩遊走,也並無察覺到什麼血跡,但令周子寒驚喜的是,司馬芸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周子寒大喜過望,原來芸兒她果然並沒有死,估計是給這處的冷風吹得久了,身子**了起來動彈不得。當下他蹲下身子,不住地給她揉揉捏捏拍拍打打,以舒緩她渾身繃緊的肌肉,同時叫道:“芸兒,你莫怕,子寒哥哥在這兒,過會兒你就好了……”
不過,司馬芸並沒有說話,仍舊是靜靜地躺在那兒!
周子寒心知放棄不得,連忙又加把勁兒,手臂,胸部,腰部,美臀,大腿和小腿全都揉捏個遍,直把他累得雙手痠麻,滿頭大汗!過了好些會兒,周子寒實在累得不行,稍停了下來,又焦急地道:“芸兒,你好些了麼?好些了你就說說話,別嚇唬……”
話未說完,周子寒便感覺司馬芸的大腿顫動着翹起了一下,接着便感覺自己臉上捱了“啪”地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得突然,周子寒又猝不及防,再加上勞累了一陣,身子與精神正處於疲累的狀態,這一巴掌捱上了之後,只覺腦袋嗡地一聲,自己就偏頭倒地,“咚”地一聲觸上了僵硬的石頭。
周子寒揉着疼痛的右腦骨,爬起身來,怒道:“芸兒,你搞什麼?幹麼出手打我?”
一個完全不同於司馬芸的聲音冷冷地道:“怎麼,還不服氣麼?早知如此,我一掌劈死了你這淫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