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芸跺了跺腳,朝周子寒道:“我的子寒哥哥哎,你就放心吧,我司馬芸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我之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拿說出那種氣人的話來,我能不惱火嗎?你也不想想,錦儀姐姐我都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一個蓮兒妹妹麼?走吧,去瞧瞧你的蓮兒去!”說着,吐了一個香舌,又朝周子寒做了一個鬼臉,搶先周子寒貝錦儀兩人一步,眨眼便已奔出了側門。
貝錦儀提着周子寒的黑色揹包,苦笑着搖頭近到他身前,橫眉過來嗔道:“還愣着幹什麼?不去瞧瞧你的蓮兒了麼?”
周子寒撇頭朝貝錦儀望去,盯着她的美目看了半晌,隨即再往下瞄去,目光停到她隆起的胸脯,吞了一口唾沫,待看得貝錦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咬牙切齒道:“錦儀,你今兒個合夥跟她來騙我,是不是皮癢了?你說,該如何懲治你?”
貝錦儀看他說得這般鄭重其事,掩口格格嬌笑道:“騙都騙了,那你又想怎地?誰叫你這般風流好色?可恨我貝錦儀生來便是性子軟,我若是有芸兒妹子那火烈性子,我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省得你老是給我氣受。”
周子寒一聽這話,哪裡還忍受得住,縱身撲上去,將貝錦儀死死地摟住,叫她雙手動彈不得,故意道:“好哇,你們兩個合夥來整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存着這壞心思要整我,嘿嘿,今兒這事兒你若不給我道歉,我跟你沒完,你說,你道不道歉?”說着,故意湊上前,要吻貝錦儀紅潤的香脣。
貝錦儀給他突然撲上來抱住,心裡又沒來由地一慌,再一見他湊上來要吻自己,連忙往後一仰避開了去,隨即美目流轉四周,紅着臉兒垂下眼皮羞澀道:“這是在外面呢,你放開我吧,萬一有人闖進來,給他們瞧見了那多不好。”說完,偷眼望了周子寒一眼,隨即又羞澀地撇過頭去。
“你也知道不好了?”周子寒見她眉目含情,閃爍着盎然的春意,忍不住湊上嘴去親了她粉臉一下,嘿嘿笑出聲來,得意地道:“那你道不道歉?若不道歉的話,待會兒我狂性大發起來,可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喲。”說完,偷偷地將右手懸空停在貝錦儀的粉臀上。
貝錦儀聽他突然說起“狂性大發”,心中一驚,擡頭望着周子寒,低聲道:“子寒,你快放開我,萬一那個情花之果的藥力又發作了,那可就糟糕了。”
周子寒有心捉弄她一下,嬉皮笑臉道:“你還說呢,那情花之果的藥力早就就發作了。”說完,將手往下一按,落在貝錦儀的粉臀上,上下其手地摸了起來。
貝錦儀給他這動作摸得嬌軀發軟,身子不住地扭動起來了,但心裡還是清醒着,驚道:“什麼?早就發作了?”說完,細細打量着周子寒的雙眼與臉色,奇道:“不對啊?那情花之果若是發作的話,雙和臉上膚色都會變紅的,可你並沒有這樣的徵兆......哎呀,你的狗爪子停不下來麼?哎呀!”說着,玉手掐了周子寒腰間一記。
周子寒腰間吃痛,知道給她看穿了把戲,嘿嘿乾笑兩聲,停下手不再摸她粉臀,卻仍摟着她的身軀不讓她動彈,隨即將嘴巴湊到她耳邊去,悄聲道:“錦儀,我跟你說,是蓮兒的爹爹霍老爺子給了我一本武功心法,叫《蓮花寶典》,那《蓮花寶典》正好可以消除情花之果的藥性......”
話未說完,卻見貝錦儀臉色大變,張着嘴吃驚道:“什麼?霍老爺子給你了一本《蓮花寶典》?”
周子寒見她這般吃驚的神色,只道是她以爲自己得了一本了不得的武功心法,不疑有他,心中頗有些得意,點頭笑道:“沒錯,就是《蓮花寶典》!怎麼,你也聽說過?”
貝錦儀聽罷這話,只覺腦中天旋地轉,臉色刷地一下卡白起來,額頭也涔出了汗珠兒來,周身更是瑟瑟發抖,牙齒打着戰道:“子寒,那.......那《蓮花寶典》是一門害人的武功心法,萬萬修煉不得,萬萬修煉不得啊!”
周子寒摟着她,感覺到她身軀傳來的戰慄,奇道:“爲什麼?”
貝錦儀咬着牙解釋道:“那心法是那種身體不健全的男人練的,你若去練了,就要先揮刀自......宮,那豈不是成了不男不女的人了?”說完,臉上禁不住一紅。
周子寒一聽這話,才明白她擔心的是這個,心裡暗暗偷笑,當即存了故意嚇她的心思,故作驚慌道:“啊?那該如何辦?我已經練了啊!”
貝錦儀聽到這渾身顫抖不已,仍存着些許希冀,小心翼翼又問
道:“你......你真的練了?”
周子寒見她如此着緊自己,心中高興,繼續嚇唬她,愁眉苦臉道:“是啊,我昨兒夜裡就開始練了,我也依着《蓮花寶典》上的揮刀自宮了,不信,你摸摸我下面,下面沒有了。”
貝錦儀爲人素來矜持端莊,平素最爲潔身自好,可週子寒作出這番愁眉苦臉的哭喪棒模樣,只道是他真的揮刀自宮了,心中慌亂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禁忌了,當下便推開周子寒少許,隨即探手往他下身摸去,待觸到一個硬邦邦的物事時,玉手像是觸電了一般立即縮了回來,粉臉也立即變紅,揚起粉拳便往周子寒胸膛上招呼,嘴裡頭一點兒也不落鬆,嗔怪道:“你這人哩,就會胡說八道,下回再也不信你了。”說完,扭頭過去,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周子寒跟她接觸了幾天,多少了解她的品性,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嘿嘿一笑,立即施展溫柔手段,柔聲道:“傻丫頭,擔心什麼嘛,我不過是嚇嚇你罷了。你也不想想,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我這般着緊你,怎會捨得你就去揮刀自宮,再說了,嘿嘿,我還等着你給我生個胖大小子呢!”
貝錦儀聽他說那“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的時候,心中涌起一陣沁人心脾的暖流,正要說些感動的話兒來,卻突地聽到他最後一句來,心裡頭的感動頓時蕩然無存,氣哼哼道:“你這人哩,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胖大小子?哼,你去找你的芸兒和蓮兒吧,我可沒那個功夫去陪你折騰。”
周子寒知他說的是氣話,正要再說逗她幾句,卻聽身側傳來一聲笑嘻嘻的聲音:“好呀,子寒哥哥,錦儀姐姐,我這先走一步,你們兩個就摟抱在一起了,哼哼,我都等了半天了呢,你們兩個還沒出來。哎,對了,你們兩個到底磨嘰什麼呀?”兩人尋聲望去,原來是司馬芸從側門探出腦袋來抱怨了。
貝錦儀粉面兒嫩薄,見司馬芸突地出現,立即推開周子寒。周子寒鬆了貝錦儀,朝司馬芸迴應道:“沒聊什麼,就聊我你給我生兒子的事兒。”說完,周子寒便想到,這話還不把你羞死?看你還不快逃?
果然,司馬芸一聽這話,臉上一紅,啐了周子寒一口道:“沒個正經!想兒子別找我!”說着,小腦袋就閃開不見了。周子寒將司馬芸嚇退了,這才朝貝錦儀低聲笑道:“今兒晚上若有空再收拾你,到時候你可得準備好啊,不許你穿衣服!”
貝錦儀聽到這話羞澀難當,揚起拳頭又打了他胸前一下,沒好氣地道:“你這人哩,給你點甜頭你就放肆起來。走吧,不然芸兒妹妹又要抱怨了。”說着,推開周子寒,指着地下的黑色揹包,嬌聲笑道:“你自己提了,我可不幫你了。”說完,轉身便飄若飛鴻地小跑着奔出了側門,追趕司馬芸去了。
周子寒提了揹包,剛到側門,卻見司馬芸貝錦儀兩女正站在不遠處一處院門前朝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趕緊過去。近到兩女跟前,周子寒問司馬芸道:“芸兒,你們怎地不走了?”司馬芸朝周子寒努嘴道:“你瞧裡邊。”
周子寒往她努嘴的方向瞧去,卻見右邊的一處院子裡,有五個身段兒玲瓏有致曲線優美的俏麗丫鬟,正立在院子裡的一處似是女子閨房的門前不住地扣手敲門,其中數那個綠衫丫鬟拍得最爲起勁。周子寒認得她,正是那個給自己和霍蓮兒端來午飯的丫鬟,只聽她焦急地道:“小姐,你快開開門呀,小姐,你快開開門呀......”她口中的小姐定是霍蓮兒無疑了。
司馬芸嘟着嘴兒朝周子寒道:“還不快去瞧瞧?”
周子寒“哦”了一聲,當下便將手裡的揹包遞給身旁的貝錦儀,隨即邁開腿往那五個丫鬟走去,不料剛邁開腿,屁股卻給人踢了一腳,接着便聽到一聲格格嬌笑聲。周子寒猝不及防下,一個趔趄差點便要倒,幸虧他條件反射的反應快,這才穩住了身形。轉過頭來一瞧,卻見司馬芸瞪着自己,昂首挺胸道:“看我幹什麼?踢你一腳罷了,你還想跟我打麼?”說着,手已摸到腰間的九節鞭。
周子寒大爲光火,惱恨地道:“今兒晚上有你好受的!”說完,也不理睬司馬芸,轉身便往那五個俏麗的丫鬟走去。那五個丫鬟這時也發現周子寒過來了,紛紛轉過頭來,人人睜着美目怒視着周子寒,若是那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周子寒早已死了八百回了。
周子寒頗爲禮貌地伸手抱拳朝衆丫鬟打了一個招呼,道:“你們家小姐在裡面麼?”說完,凝神傾聽那這時,那個綠衫丫鬟走上前來,鼻子哼哼道:“
你這個花心的登徒子,小姐不願見你了,你就快點兒滾吧!”話音剛落,餘下四個丫鬟也做出一副口誅筆伐的架勢,同仇敵愾地指着周子寒道:“小姐不願見你了,你快點兒滾吧!”
周子寒尷尬萬分,笑着朝她們躬身解釋道:“幾位姑娘,事出有因,實在是有天大的誤會,勞煩幾位姑娘請讓讓,讓我給蓮兒解釋一下。”
那幾個丫鬟絲毫不買他的帳,齊齊走上前來,排成一排,分明是不讓周子寒過去。先前那個綠衫丫鬟指着周子寒道:“我家小姐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種混賬王八蛋,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可要叫廖管家來趕你了。”
周子寒心知自己理虧,也不好過多得罪了她們,陪笑道:“幾位姑娘,你們聽我說,事情確實有天大的誤會,你們讓我跟蓮兒她說......”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小姐的閨名也是你這種人叫的麼?”那綠衫丫鬟倒豎柳眉,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周子寒怒道。
周子寒呆了一呆,見她仍然不買自己帳,心裡頭的耐心也沒了,一掃先前那般低聲下氣的模樣,皺眉沉聲道:“幾位姑娘,你們這樣就能攔住我麼?”
“哼,別小瞧人!看我今兒如何教訓教訓你這混賬王八蛋?”那綠衫丫鬟話一說完,便一個箭步欺身上前,伸手過來便要抓週子寒的肩膀。周子寒萬萬沒有想到這綠衣丫鬟說打就打,這一錯愕,左肩便給她抓住。
那綠衫丫鬟冷笑一聲,道:“混賬王八蛋,你不是挺張狂的麼?這會兒還不是給我捉住了?哼,還神仙呢,我瞧不過是裝神弄鬼騙人的傢伙罷了。”說完,抓住周子寒左肩的手勁突然加大了起來。
周子寒肩膀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這時,卻聽身後一人嬌叱道:“還不撤手?”
不用猜,定是司馬芸挺身而出了。話音剛落,那綠衣丫鬟的手便已給司馬芸抓住了。那綠衫丫鬟怒火中燒,朝司馬芸喝罵道:“哪裡來的野女人?”
司馬芸勃然大怒,道:“你纔是野女人呢!”說着,手勁加大,只疼得那綠衣丫鬟叫出聲來。
“雨荷姐——”站立一旁的那幾個丫鬟見那綠衫丫鬟受制,齊齊失聲叫出聲來。
司馬芸得意地笑道:“喲呵,原來你這野女人叫雨荷呀,倒是沒瞧出來你倒有兩下子呢,不過嘛,你這點功夫實在是太不入眼了,你瞧,這還不是給我......哎呦!”司馬芸還沒得意夠,卻給那雨荷猛地一個縮手便掙脫了,緊接着便一腳踢過來了,正好踢在司馬芸小腿上。
那雨荷板起俏臉道:“還不知鹿死誰手呢,你這野女人就囂張起來了,看招!”說着,身軀急轉,又是一腿踢來。
司馬芸給她踢中小腿,雖然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疼痛,但司馬芸還是氣得翹鼻子都歪了,對這雨荷實在是惱恨之極,同時暗責自己實在太過大意,竟着了這野女人的道兒。這會兒見那雨荷又旋踢過來,早有防備,雙腳一跳恰好躲開了她那旋踢。
那雨荷明顯有幾下子,早已準備了後招,腿剛踢出,立時收住,往地一踩,粉拳又朝司馬芸臉上打過來了。司馬芸冷笑一聲,急退兩步,隨即身子後仰,左腿支地,右腿猛擡,往那雨荷打過來的粉拳踢去,眼見便要踢到那雨荷右手,卻聽周子寒大聲吼道:“住手!”
周子寒雖然沒有內力,聲音不如那些武林高手洪亮,但由於離正爭鬥中的兩女甚近,這一吼聲也算頗爲驚天動地,兩女一聽這聲音,齊齊便收住了勢頭,停了下來。周子寒也不廢話,朝司馬芸道:“芸兒,不必跟她鬥了!”說完,又扭頭朝那雨荷冷冷道:“且容我跟你家小姐說幾句,說完我就走!”
那雨荷嘴角冷笑一聲,道:“不必說了,你這混賬王八蛋這就滾吧,小姐是不會見你了。”
周子寒也不理睬她,站在原處扭頭朝霍蓮兒的閨房喊道:“蓮兒,先前諸般誤會,沒來得及向你解釋,現在我來跟你解釋了,你開開門好麼?”等了半晌,仍不見霍蓮兒開門。
“我都說了小姐不願見你,你這就滾吧!”那雨荷叉腰冷笑道。
周子寒嘆了一口氣,道:“蓮兒,我周子寒福緣淺薄,既然你不願聽我解釋,也不原諒我,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蓮兒,祝福你以後天天開心,天天快樂!”說着,扭頭朝司馬芸貝錦儀兩女道:“芸兒,錦儀,咱們走吧!”說完,邁步便走。
只聽身後大門吱呀一聲,隨即聽到身後霍蓮兒嬌聲呼喚道:“周大哥!我原諒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