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落日晨曦

重新回到倫敦,兩人坐在街邊,一旁的流浪樂隊演奏着一曲曲音樂,蘇鶯看着他們,隨着音樂的節拍微微晃動身體。

陳楓喝了一口甜橙汁,翻開了那個藍色文件夾,裡面裝了一些照片和檔案,大多是一些正在進行試驗的照片。

“米爾納佈列塔病毒?這不是喪屍所感染的病毒嗎?”陳楓看了看文件,感覺有些不對勁,喪屍戰爭已經結束了很多年,即使世界上依舊殘存少量的喪屍。

文件夾中包含着一個錄像帶和一大堆資料,陳楓將資料往文件夾中一塞,拿着錄像帶拍了拍蘇鶯:“走吧,找個錄像廳去。”

“請我看電影呀。”蘇鶯笑着跟着他,陳楓聳了聳肩。

錄像廳坐落在巷子深處,也是法律的盲區之一,放映一些不正經的小電影,兩人推門而入,全副武裝嚇了老闆一跳。

“我們包場。”陳楓隨即晃了晃手中的錄像帶,老闆愣了一下,看了看兩人:“啊.........沒問題的。”

關上門,陳楓插入錄像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視頻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活記錄,畫面中一對夫妻穿着舊式的海軍迷彩服,父親的懷中抱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來來來,艦長,看鏡頭啦!”

妻子細心地整理了一下丈夫的少校軍銜和胸前的名牌。

到這裡,陳楓按了暫停,蘇鶯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陳楓走近畫面,背景是東方明珠,但是那裡一片荒蕪,也就是說這個視頻拍自上海港堡壘未建成的時候,也就是喪屍戰爭中期或初期。

他又看了看那個男人,艦長、少校軍銜、胸口的名牌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名字:陳雲杉。

他們女兒同樣穿着海軍服,只不過顯得有些肥大,沒有軍銜但有名牌,她的名字叫做...........陳冰瀾。

突然畫面一轉,像是隨身錄像,一隊持槍的士兵正在探索一間像是被炸過的地下堡壘,他們是俄羅斯的城防軍特別反應部隊,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視頻很晃,看的蘇鶯有些頭疼:“這電影在講什麼...........”

只見他們打開一扇電子門擊殺了其中的數只喪屍。

“灰熊小隊到達目的地。”

“收到,開始搜索病毒樣本。”

隨即小隊成員分散開,隊長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

攝像機的持有者在那些被燒焦摔碎的試管燒瓶中找尋着。

“找到了!”一名隊員喊道,手中拎着一個手提箱子。

畫面一轉,隊長當着衆人的面打開那個箱子,其中裝着兩支玻璃管,裡面裝滿透明的液體,十幾毫升左右。

隊長將其中一支玻璃管塞進防彈衣中。

“隊長,我認爲你這樣放有些危險。”一名隊員說道。

攝像機角度有限,看不清士兵們的臉。

“灰熊小隊任務完成,隊員全部犧牲。”只見那名隊長趁着隊員們警戒四周的時候,拿起另一隻試管摔在地上,隨後跑到了門後,關閉了電子門。

“嘿!混蛋!你在做什麼!”隊員們憤怒地射擊門,但是無濟於事,隨即一個個地嗆咳,嘔吐,倒下,包括相機的持有者,嘔出一大灘異物,還混雜着血液,隨後倒下。

攝像機直指電子門,上面的玻璃窗映着那名隊長的臉,雖然年輕,但是陳楓還是一下就認出了他:瓦西里-季諾維耶夫,卑爾根莊園的領主。

視頻到這裡停止,蘇鶯和陳楓都十分的震驚,隨後他們開始翻開文件夾中的文件,全部都是和病毒有關的內容。

“你認爲這兩個視頻有什麼關係嗎?”蘇鶯疑惑地問道。

陳楓搖了搖頭:“大概沒什麼直接關係。”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這個視頻和瓦西里有關係,而我們能得到的,就是這個任務的委託人。”

陳楓隨即收拾好文件走出去,蘇鶯也跟了過去,老闆一看兩人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玩的盡興?”

蘇鶯疑惑地歪了歪頭:“還好,有點頭暈。”

老闆也疑惑地皺了皺眉。

走在大街上,陳楓看向身旁的蘇鶯:“蘇鶯,你現在賺了多少錢了?”

蘇鶯想了想:“一百美金多吧,怎麼了?”

“還我錢吧,還完我的錢你就能得到自由了,我不會再管着你了。”此言一出,蘇鶯一愣。

“不不不,其實我自己花了不少,要想還你錢,還差一點。”蘇鶯說謊了,她並沒有花什麼錢,但按理說她和陳楓在一起也只是爲了還欠的錢而已,還完了錢她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她難道不是這樣認爲的嗎?

可是.......和他相處的這段不算太美好的時光中,這個男人,冷酷的男人,不擅交際的男人,殺人不眨眼的男人,死要面子的男人,教會他堅強的男人,給她講大道理的男人,一次次救她於水火中的男人,卻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或許她想要感謝他,爲她所做的一切,但是隻是這樣嗎,也許她只是害怕孤獨,但是難道不能再找一個各方面比他強很多的男人嗎?爲何她對他就如此的執着呢............

“這個.......錢我一定會還的,你彆着急。”蘇鶯擡眼看了看陳楓說道。

“嗯,儘快吧,因爲很快我就要去復仇了,到時候不能帶你一起去,或許我就回不來了。”

“不許你這樣說!”蘇鶯的聲音有些大,身邊的人都看向他們,陳楓尷尬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她:“你犯什麼病?”

“你是陳楓,穿梭於雪原奔向遠山的孤狼,但是你不能孤獨的死去,否則你的靈魂就會永遠地流浪,我是你的槍,會跟隨你到天涯海角。”蘇鶯微笑着說道,笑容十分治癒。

陳楓也笑了,摸了摸她的頭:“你不是我的配槍,你就是你,一個人如其名的人,一隻探索廣闊世界的飛鳥。”

“我......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摸我頭。”蘇鶯臉紅地小聲說道。

“好吧!那我們這就啓程回雷克雅未克!”陳楓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差點給她頭拍掉。

“你好煩啊!”蘇鶯喊道,但是陳楓已經走遠,她也只得氣呼呼地小碎步跟過去。

——(雷克雅未克)——

天空依舊陰雨朦朧,兩人踏着馬路走在熟悉的海岸線上,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遠方的海平面處,在烏雲未曾觸及到的地方,一輪夕陽下墜,染得整片遠海波光粼粼,兩人肩並肩走在漫長的海岸線上,身邊人羣的嘈雜已經成爲了可有可無的存在,逆光下,兩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彷彿在向天空訴說自己的倔強。

HUNTER酒館中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老獵人們坐在一起打牌聊天,瑞克看見了兩人後連忙打招呼:“歡迎回來!”

“好久不見!”蘇鶯向他招了招手。

“任務完成的不錯吧!”沈檸走過來摸了摸陳楓的腦袋惡趣味地笑道。

陳楓向後一閃:“還行吧,有些棘手。”

“受傷了嗎?”沈檸關切地問道。

“哦,還好吧,擦傷而已。”陳楓搖了搖頭。

“啊!沒事就好,想死你了!”沈檸隨後捏了捏陳楓的臉頰。

陳楓推開她的魔爪:“你今天怎麼了?”

蘇鶯看着兩人,不知爲何,心中有些不舒服:“那我先回去洗個澡了,你們慢慢聊。”

“我也回去收拾一下吧。”陳楓隨後也上樓去。

沈檸看着陳楓的背影,微微一笑,不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揪住了她的耳朵:“呀啊!痛死啦!”

布萊恩鬆開手看着她:“我說,你沒事犯什麼神經病?怎麼開始對陳楓那麼上心了?”

沈檸作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哎呀!被你發現了,其實.....其實我喜歡他很久..........”

話沒說完,布萊恩再次揪住她的耳朵:“你再裝?”

“鬆開啊老頭!好痛!”沈檸掙脫開布萊恩,雙手叉腰:“我說,你應該能看出來蘇鶯那個小妞對陳楓的想法吧,感情這兩個一個是被戀愛打擊出心理陰影的悶騷工作狂,一個是情竇初開羞澀的要死的花季少女,皇上不急太監還急呢!”

“那這跟你有毛線關係?”布萊恩挑了挑眉。

“反正陳楓那邊是指望不上了,你要是不讓蘇鶯那小妞吃吃醋,知道再不上就晚了的話,這兩個人能墨跡到全球喪屍滅絕你信不信?”

布萊恩隨即笑了笑:“說的也是,如果沒有蘇鶯,那麼那個小子很可能會在凌小莉帶給他的陰影中生活一輩子............”

“所以說嘛!計劃批准不?”沈檸笑了笑。

“我覺得可以。”布萊恩也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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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臥室中,蘇鶯站在蓮蓬頭下,感受着水流的衝擊洗刷身上的泥濘,她感覺很奇怪,爲何剛剛會不舒服,按理說沈檸和陳楓大概纔是原配,和她沒什麼關係。

“哎呀.......好煩啊..........”蘇鶯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

換上一套新衣服後,蘇鶯有些鬼迷心竅地走下樓去,問瑞克要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她覺得她自己太慫了,好像只有酒精能讓她提起勇氣,說罷她走向一旁坐着看書的沈檸。

“檸姐,問你個事情好嗎?”蘇鶯坐在她對面說道。

“好啊,你說吧。”沈檸心中偷着樂。

“你.........你和陳楓是什麼關係.......就是,那個......我就問問,挺好奇的,也沒別的想法或是什麼陰謀企圖之類的東西.....所以...就是,你們是情侶嗎............”蘇鶯語無倫次,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乾脆就不出聲了。

沈檸有些驚訝地看向她,想不到她這麼直接,那麼這樣下去她大可不必擔心她如何處理感情方面的問題,任務完成的相當輕鬆啊!

“不是的。”沈檸將書一合微微一笑。

“那,那你是不是喜歡他啊................”蘇鶯擡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問道。

沈檸似是想了想後說道:“要說喜歡.......是有一點吧,但是我們是不可能成爲男女朋友的哦。”

“爲什麼!”蘇鶯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按理說兩人成爲情侶只是時間問題啊,兩人難道不是一對嗎?

沈檸再次微微一笑,笑容在燈火下顯得十分神秘和迷人:“因爲,我已經結婚了。”

蘇鶯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沈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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