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當時已經有帝國軍官提議在聯邦首都星圈的援軍趕來之前,以他們相對優勢的兵力,衝入已經打的赤地千里魯瑟區,跟聯邦人拼個你死我活,哪怕共同覆滅,也好過在克伯利亞平原上做靶子。
這個作戰提議雖然在帝國軍中很有一部分市場,但依舊被以秦塊爲首的大多數高級軍官給否決了。
理由自然是代價太大,收益太小,爲了這種不成比例的戰果而孤注一擲,不是明智之舉。
魯瑟軍區的軍人雖然作戰驍勇,但畢竟不是聯邦的優勢兵力,即使全軍壓境,在聯邦人已經徹底放棄地表的情況下,恐怕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也不一定能打到對方的地下指揮部去,而一旦聯邦援軍來臨,他們面臨的,便是末日。
但就在帝國軍內部陷入分歧的時候,情報專員忽然監控到那臺毀滅了天狼號的戰爭使徒,正火速奔往白楊號墜落的西霞山。
忽然意識了那名機師意圖的秦塊老將軍力排衆議,揮軍親臨,兵發西霞山。
若是戰爭使徒真的如同他預料的那樣,那麼勢必會遭到重創,這對於即將面臨絕境的帝國人來說,無異於一針強心劑。
他們只要在聯邦援軍來臨之前,搶奪戰爭使徒重新避入縱深遼闊的南嶺,那麼有了與聯邦人在須嶽星上週旋的可能。
而只要做到這一點,在後方牽制聯邦的初始戰略目的,便也算達成了大半。
隨後讓所有帝國人震駭莫名的畫面出現了,那臺戰爭使徒居然真的憑藉一己之力化解了白楊號的墜毀之危,不過讓他們慶幸的是。那頭巨人也因此陷入了‘沉睡’。
想必在那種恐怖的傷勢鏈接之下,駕駛戰爭使徒的機師已經暴斃而死了吧,而以戰爭使徒強橫恐怖的恢復能力,過不了幾天,一身的傷勢就可以自愈的七七八八。
屆時。他們只要將其奪下,即使沒有超固合金裝甲,在失去了粒子軌道炮的威脅下,依舊可以在短時間內將魯瑟區的殘餘聯邦部隊消滅乾淨,然後在其援軍來臨之前,遁入南嶺深處。
而現實也如同帝國人預料的那般。雖然在馮尚明的命令下,原本躲藏在魯瑟區地下避難所中的聯邦軍同樣傾巢而出,更是提前在西霞山脈一帶設下了一片片簡易的臨時防禦工事,但在帝國人的強勢兵力面前,依舊難以抵擋他們的鋒芒。
最先猛烈碰撞的,是帝國前聯軍部隊最精銳的機械混成旅和聯邦從白楊號倖存下來的銀十字機甲營。兩者間的戰火將半邊夜穹都爲之照亮。
帝國軍原本想利用這隻機械混成旅爲先鋒,迅速打開一條通向白楊號殘骸和戰爭使徒的路,奈何銀十字機甲營戰力着實恐怖,哪怕是以機甲操作聞名於世的帝國機甲,在優勢兵力相絞,依舊在短時間內吃不下對方。
無奈之下,只好抽出了一隻重裝步兵肩扛式通用發射器。發射密集的電磁束炸彈和大當量榴彈炮,來消滅這羣明顯不太理智甚至有些瘋狂趨向的皇家機甲營。
然而隨後帝國人就震駭的發現,往常戰場上對付機甲的無上利器,對這些銀十機甲的傷害遠遠低於預期,甚至很多密集發射的電磁束炸彈,根本無法準確命中這些身上帶着乾涸血跡的銀十機甲。
這些皇室銀十機甲明顯採用了目前聯邦最前沿的一些技術,機動性能太強,速度也太快,帝國重裝步兵營轟出大半電磁束炸彈的庫存,結果卻只摧毀了七臺銀十機甲的中控系統。
而更令帝國人吐血的是。在火箭彈轟中這些癱瘓的銀十機甲前,卻統統被其他機甲揹走了。
更可怕的是,當帝國軍人還在恪守固有的機步協同作戰規範時,聯邦的那些銀十機甲就在一臺刻印着金色白楊的皇室機甲下,憑恃着自己強悍的火力和性能。如同一條條飢.渴的瘋狗般撲來,狠狠的咬在了帝國大軍幾處最重要的輜重營和補給線上。
當帝國人反應過來,調來更多的機甲部隊前來圍剿時,這些狡猾的聯邦機甲又提前受到信號遠遁千里,讓帝國人的一頓全力以赴的組合拳全部打在空處,鬱悶難當。
憑藉着這些銀十機甲營的周旋,帝國人的強勢進攻,硬是被他們將強行拖延在西霞山外圍整整三天三夜。
然而就在聯邦衆軍官們稍稍鬆口氣時,第四日清晨,帝國人一改前幾日的尖峰戰術,而是將部隊化整爲零,擺成一字長蛇陣,以完全不計損失,不計傷亡的強橫姿態朝着白楊號墜落所在地圍剿而去,儼然一幅拋棄了所有戰術,就是要以強勢兵力堆死你的姿態。
銀十機甲營自然不怕帝國人的這種戰術,一次集團衝鋒之下,就能將帝國人一處脆弱的陣型攪的七零八落。
但他們雖然再強,也不過三百多臺機甲的編制,而且在西霞山這荒山野嶺下,損壞的零件在簡陋的設施下,完全得不到全面的修復,隨着時間的推移,機甲的性能開始直線下降,而不能再動彈的機甲也越來越多。
而更令人心憂的是,除了他們的編制和蘇耶蒼娜率領的黑石機甲營,魯瑟軍區的其他編制在帝國人的優勢兵力和不計傷亡的蠻橫進攻之下,只能節節敗退。
爲了讓防禦陣線不至於淪陷的太快,徐秋生所率領的銀十機甲營和蘇耶蒼娜的黑石機甲營只好同樣化整爲零,分化在防線的各處協防。
指揮大廳巨大的寬幅光幕上,代表帝國軍勢力的紅色區域不斷由西向東緩慢卻堅定的向着白楊墜落地蔓延而去。
不過五天的時間,便已經被帝國人深入到距離白楊號前方五公里的地方。
這個距離,已經是連重步兵營的單兵遠程武器都能射到的地方,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距離。
而魯瑟區的軍制,已經在這八天時間傷亡近半,帝國人同樣如此,這種恐怖傷亡比例很容易造成潰兵,但也不知是不是戰火洗禮,讓這兩個部隊戰士的神經磨練的有些大條,還是受了某人的刺激,俱是死戰不退。
但身爲領導者,打仗還是需要理智的,此刻馮尚明老軍長,就陷入了兩難之中。
PS:這章字數少了點兒,晚上大章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