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和現象都會本能抱有天然的驚恐和抗拒心理,石辰從出現到所展現出來完全超出人類認知的恐怖實力,都讓無不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隨着石辰在戰艦通道內的衝鋒,緩慢向下關閉合金閘門還未起到隔絕防護的作用便被石辰一躍而過。
石辰一路通關過轉接通道、動力室、壓力倉等一系列艙室,終於自通往艦橋的一道合金閘門成功將他阻攔在外。
而那道足有二十公分厚的合金閘門硬是被石辰撞出了人形的凹坑,卻終究沒能撞進去。
看到這一幕,艦橋內的衆人終於鬆了口氣,看來對方終究還是人類的範疇,不過是一個將身體修到極致的人類,便不知那位軍神大人能否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而隨着石辰的停下,衆人也終於看到了他的面孔,不少人頓時愕然。
“竟然...真的石辰上尉?他不是在遲明星前線領導新十字軍嗎?”
雖然先前伊凡少校在驚惶之下喊出了石辰的名字,但依舊有人對此抱有疑惑,只有少數冷靜的人看出了石辰眼睛的異樣,心中的寒意和驚恐也不可抑止的涌現而出。
一直臉色鐵青盯着光幕畫面的伊凡少校盯着對方的身影同樣震驚無語,實在無法想象個人的力量和速度竟是能夠達到如此非人類的程度。
就在先前,戰艦的監控系統,竟然完全無法跟上對方的移動速度,更是輕易的在護衛隊還未趕到之前,就已經衝到了艦橋之外,僅剩一牆之隔。
而這樣的人。卻是要殺死自己。
冷汗不知何時自額頭溢出,但當從監控鏡頭裡看到石辰終於被攔在那道合金門前後,頓時一抹嘲諷輕蔑的笑容重新開始在他臉上蔓延開來。
在他看來,石辰的確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強大。竟是能夠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衝進自己所在的戰艦裡。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如此深入的地方來,如此戰力。的確撼動人心,但對方終究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無法穿越鋼鐵的阻隔,也無法與軍隊抗衡。
只要等護衛隊的機甲小隊將其包圍。隨便一輪射擊,就能夠讓對方血濺五步。
“就你一個人也想來殺我!就憑你也敢殺我!”感覺一切重新歸於自己的掌控之中,伊凡少校頓時暢快的大笑起來,他的笑容漸漸扭曲猙獰,冷聲命令道:“護衛隊聽令!立刻將其擊斃!”
同時心中不屑的想到,石辰啊石辰,就算你再強又怎樣?就算你攀上伊麗莎白的高枝又怎樣?如今伊麗莎白的地位垂垂欲墜。新十字軍也必將消亡,就算前線的那個石辰不是你又怎樣,你終將死在我的手中。
這就是和世家大閥作對的下場!
戰艦通道里,尖銳的警報聲與閃爍的警示燈光混在一起。四面八方隱隱傳來的沉悶響聲,就像是一場交響樂中最沉重的鼓點。
石辰眼見嘗試過了那道合金門的硬度,恐怕便是有臺機甲也轟不開它,只能放棄,轉而尋找其他的通道,擡起頭來開始尋覓。
而護衛隊來臨的速度也不算慢,只是短短十多妙鍾,全速狀態下的機甲小隊便已經自軍備庫殺到了面前。
這些機師也嚴格遵循上級的指令,一照面下沒有問話,也沒有嘗試捕捉,而是立刻封鎖了石辰的一切退路,佈置好火力交叉陣型,擡起機械臂。
然而就在這些機甲的機載加特林開火的剎那,石辰卻同樣動了起來。
在槍火的轟鳴中,他原先站立的立方瞬間被射成了馬蜂窩,而低頭沉默衝鋒的石辰竟是藉着慣性衝上了右側的艙壁上,宛若壁虎一般靈動,但在下一個,卻如猛虎下山,朝着一臺當先的機甲猛撲擊而去,輾轉騰挪之間爆出幾道空氣異響。
無論在誰看來,一個形單影隻的人在幾十臺機甲的圍攻之下,都不可能有任何僥倖生還的機會。
然而衝在最前方做爲鋒頭的那名機師憑藉在戰場上錘鍊的本能依舊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威脅之感,在石辰突進落在他的機械臂上時,條件反射的揮擊一甩。
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中,那道人影宛若扶風中的擺柳一般,竟是真的藉着這股力道朝着二十餘米高的通道穹頂上竄去。
砰的一聲脆響,將鋁合金制的通風口網板給撞出一個黑漆漆的坑洞,就此消失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這一刻,原本將石辰包圍的機師都傻了,怎麼也沒想到,本應該跟他們魚死網破的石辰竟是隻拿他們當一個跳板,根本沒有跟他們拼命的意思。
而艦橋指揮大廳中,笑容也在伊凡的臉上僵住,那股還未消失多久的恐懼再次降臨。
指揮廳的空間中除了先前射擊聲響的殘留迴音外,只有一片死寂。
但是沒過多久,這股寂靜就再次被一陣陣金屬扭曲的聲音所打破。
在場所有軍官都擡起頭來,面色驚恐的盯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只見一道道凸起不住自通風口出現,宛若惡魔的腳印。
無需伊凡的下令,在場所有軍官都自腰間拔出配槍,指向上空的通風口,張着的嘴巴份外猩紅,眼眸裡滿是惘然恐懼。
就連機甲小隊都沒能留下對方,只靠着他們這些文職官員,能夠攔住那個恐怖的戰鬥英雄嗎?
就在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到極限時。
砰!
上頭的通風管道突然炸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開火!!”
剎那間,整個艦橋大廳中都被此起彼伏的槍聲充滿。
那名女副官抱着腦袋,嘴裡爆出了驚恐萬分的尖叫。
但旋即她的叫聲便嘎然而止,塵灰與碎粒落地之前,一道黑影先行以違反物理常規的速度落地,掠過了女人,一把掐住那名還想要下令的青年軍官,將他凌空提起。
“蘭迪斯坦家的狗雜//種?”石辰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伊凡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將他擒住的男人,看着對方那雙暗金色的豎瞳,臉上的肌肉因爲恐懼而微微顫抖,嘴脣微張有些艱難的說道:“使徒...之眼...怪不得...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ps:悲催...洗澡時腳被不知名的蟲子咬了...擦了花露水還是腫了一大片,一陣陣辣疼的厲害...今天只有這麼多了...明天依舊會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