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此消息,張少逸內心一震,她是多希望這兩個人能在一起做好朋友兄弟甚至
……可她明白,那無異於天方夜譚,一個熱情大方有威嚴,一個冷傲孤僻骨頭硬,更重要的是如果張少宇知道自己喜歡柳雙笑不找他玩命纔怪,哪裡還會有什麼兄弟來做!
擡頭看看老四不禁暗歎一口氣,那個排名榜上老四雖是第一,但大多數人都不看好他,更重要的是聽說張少宇還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前女友高諾諾,聽說兩人分手時因爲一句玩笑話賭氣,高諾諾負氣而離可是最近她又回來了……
張少逸雖然不明白這些,但是最近張少宇確實開朗了很多,而老四呢,似乎神情更委頓了,張少逸就這樣默默地跟着老四走,買完東西往回走,始終不發一言。
張少逸正思忖間,忽然覺得不對勁,擡頭一瞥正見柳雙笑。
只幾日不見,但覺柳雙笑風采依舊,一身黑裝更顯瀟灑。在夜色映襯下更有一種神秘端莊,此事他正提着一包東西,一個人往租住處走去。
只是此時他顯得有幾分落寞孤寂,腳步虛浮,神色冷漠。此時他看見了張少逸,雙目緊盯,似有話欲講卻不知如何啓齒,微微駐足卻終未停下。
張少逸失神的望着他,內心狂跳:丁若巖呢,爲什麼沒跟他在一起?他還發着燒呢!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冒着寒風出來呢?!
就在這寒風冷吹的春夜,一條東西向的路上,兩個冤家狹路相逢,卻始終也未能像正常的同事一樣打個招呼!
一者往西,一者往東。身影交錯,阡陌各行,四目相對,何等複雜的神情,何等慌亂的心情,有話不知怎麼說,有語如何啓齒,這是蒼天鑄就的姻緣還是孽緣!
張少逸不知所措,心兒醉了,人也迷了!就此擦肩而過,也許今生今世無機會相心與訴,可是又讓人如何啓齒?
柳雙笑知覺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剛纔陡然間見到她一瞬間開心到幾點,但隨即又想起她曾說過的話“他在我心裡不名一文!他在我心裡不名一文……”頭好疼!滿腔憤恨將那絲喜悅衝擊的乾乾淨淨,她和他終究只是陌路人了!怕是普通朋友都沒得做!
走在這空曠的道路上心裡極其矛盾:爲她傷害了那麼愛我的若巖值嗎?道德底線在哪?
正愣神間老四拽了一把張少逸,“發什麼呆啊,這麼大的風,走吧,待會陪我去網吧打個電話。”“你剛纔不打?”“剛纔忘了,快走!”拉着張少逸便走.
推推搡搡走出老遠,再回頭,斯人已去,張少逸心裡莫名一酸,“我剛纔看見七線老員工了。”“我也看見了,柳雙笑嘛!”“那你怎麼不跟他打招呼?”張少逸很好奇,他們好歹也在同一流水線上共事一年多了。
“我跟他不熟!哎,你怎麼那麼關心他啊?剛纔的眼神……”老四在回想突然又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說實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
張少逸心裡暗呼不妙,倘若言語裡被老四抓住了把柄,一身清白名聲可就毀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想到張少逸正色道:“老四,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啊!可別什麼都往外說,嘴上可得留個把門的,要知道‘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事關我的名譽!這要傳到丁若巖耳朵裡,不得找我拼命啊!我行的端走得正,我可沒對不起你啊,你給我打住,今天這話就當沒說!趕緊走吧!你不是要打電話嗎!”
老四隻聽得一怔,名譽?我還有名譽嗎?“嗯!走吧!”
穿越網吧就在三風旁邊,步行不過百十步,穿過馬路即是。
老四不知在給誰打電話(用公用電話打長途的號碼便宜,她應該是給外地打的吧!)張少逸百無聊賴,四處觀望。
“天哪!” 張少逸似是被雷擊中。不遠處,丁若巖正端坐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用功,不知幹些什麼。張少逸強按心頭火,慢慢踱至她身後,原來她在看電視劇,心內火燒卻還是退回原地。
“好個薄情人,自己的男朋友拖着病體走在寒風之中,腳步倉促去買些所需之物,你竟在此看電視劇。你何其心狠!想來令人心寒,我張少逸要抱不平。”
“且慢,我這樣師出無名啊!搞不好明天來個”張少逸第三者插足,爭風吃醋鬧網吧,丁若巖勢不甘弱,二人大打出手”的謠言。那我可真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百口莫辯百死難贖啊!
張少逸正在兩難之際,忽然丁若巖擡頭向他望來。
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眼神中泛含着不解,懷疑好奇還有一些仇恨,一絲凌厲的殺氣。
張少逸欲躲閃又一想:我未做虧心事,何須懼怕你這個薄情之輩!
擡首迎目,互相對視。
一者心中有氣,暗罵薄情之人,一者胸中暗恨,怒怨奪愛之敵。
一者有心退讓,卻不捨情郎受屈,一者步步緊逼,寧肯賭氣受累於至愛。
一者膽小懦弱,有事心中藏不肯沾是非,一者無心攪鬧天下盡知。
二者心中俱有怒氣。
張少逸暗想:你薄待至愛已是不對,再者我並未做半分對你不起之事,只因那夜你與我有恩,你又何必歸怒挾怨與我。
丁若岩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心中暗罵:掃把星,我待你未曾半分虧待,你竟想爭奪柳雙笑,若非是你,我何至於屢次與柳雙笑發生矛盾,惹得我心中不快,我若不報此仇何消心頭之氣 。
張少逸暗道:我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與柳雙笑言行不敢逾距半分,甚至躲閃,可謂仁至義盡!你卻不依不饒小題大做,唯恐天下不亂,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純屬自找!就說今夜,寒風之中柳雙笑獨行,你卻不去相陪,有朝一日就是無人破壞,時間一久,心自涼情自淡,你又怪的誰唻!自己不珍惜卻怨天尤人,何其荒唐!慢說我退讓,就是真跟你搶倘若你二人感情深,又若何能搶的過來?反之,就是不搶早晚也得分道揚鑣(她的心裡還在爲柳雙笑夜風獨行的事難受上火呢!)
丁若岩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張少逸,不管如何是非對錯,你愛柳雙笑已是不爭的事實,哼!你以爲藏的住嗎?記過不還是難逃我的眼睛,你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吧!從進七線那天開始,你就有預謀了,枉我還真心待你如好朋友,都是因爲你,我與柳雙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開始猜不透他的想法了,我開始看不懂他的眼睛了,而一切一切的始作擁者就是你 張少逸!你真令我心寒,從今天起,我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