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鈴對於寧霽的過往根本不敢去過問,只知他非人似妖似魔,手段極其的殘忍。她現在已經被他利用,她根本沒有選擇,只能放手一搏,或許成功了,她便可以真正的得到戰越,並且母儀天下。
行宮內,各色的菊在角落裡開得正豔,何其的動人。蘇晚推開藥房的門,夜無冥正在埋頭弄藥,“怎麼呢?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我過來找你幫幫忙。這幾日寧鎮長的情況如何?”看起來她或許不需要等到寧鎮長醒過來,便知道是誰到底在背後操縱了這一切。
夜無冥聽着,放下手中的藥材,走過來,看了看暫時昏睡的寧鎮長,“緩緩地說,還是老樣子。我覺得他不想清醒,不想知道一些東西。過會兒便要醒了,你便知道了。”
蘇晚輕嗯一聲,拿了那個玉瓶出來,“採了鎮長的血,看看能和這裡面的血融合。”
“這……”
“嗯。”
夜無冥便拿了水過來,親自試驗了一下,果不其然兩滴血成功的融合在了一起,她的心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果然是我心軟造就了這一切。”
“晚晚,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也是心疼了寧鎮長老了,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或許這一切是天註定,不管此人是誰,可以篤定一點,他與你有仇!否則又怎麼會如此兜着大圈子來折磨你。”夜無冥微凝了凝眉,注意到寧鎮長要醒過來。
蘇晚久久的不能釋懷,當時她忙着去往蓬萊島,又一時心軟對這個男人手下留情,便造成了如此大的鬧劇。不過這個人若是極頑強,即便毀了寧霽,或許他還能找到其他的寄主。
“晚晚,鎮長醒了。”
蘇晚立馬起身走到鎮長的看着,他依舊是那麼渾渾噩噩的,抱着蘇晚的手臂,“我餓了,孃親,可以給我吃的嗎?我好餓,真的……”
“好,我給你拿吃的。”
她親自帶着寧鎮長坐到花園裡,拿了飯菜過來,喂到他的嘴畔,看着他像個孩子一樣吃得極其的高興。忽而又轉過頭瞪大了雙眼,害怕的指着那個方向,“啊!魔……妖……啊……霽兒……”
蘇晚看着寧鎮長的反應,再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恰巧是錦鳶宮,難道那個男人在錦鳶宮內?她走到他的身畔,拍了拍他的背,“鎮長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一定會保護了你。”
寧鎮長突然推開蘇晚的身體,極其害怕的鑽進屋內,爬到了桌子下面,“不要,不要過來……霽兒,殺不得……不能殺……嗚嗚……”
蘇晚的心狠狠地一陣顫痛,果然是他!真的是他!雖然早就猜測到了,可是從寧鎮長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明明是一個平凡人爲何突然之間有這般強大的能力,去毀了全村人,並且還能跟蹤她?
她也是借屍還魂,卻沒有如此。
難道他是靠着殺戮與人血,徹底的成魔,如此一來纔可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在她思考至此之時,東方煜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他借屍還魂之後,應該喝了人血,以人血修煉,所以纔會如此的厲害。後面他殺了全村的人,魔力更高一層。現在他應該是魔,而非人!”
蘇晚的眼眶微紅,看着東方煜,走上前,輕靠着他的身體,“都是我一時心軟,竟然放虎歸山,害得整個小鎮的人枉死。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東方煜摟緊了她的身體,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如此的急躁,那個人看起來是衝着你來的。若是你害怕連累了戰越,我們即日起程,離開,好嗎?”
“不可。你們離開,在路上更容易受到他的攻擊,後果不堪設想。“戰越恰巧走過來,聞話,毫不猶豫的打斷,“不管此人是誰,我們東贏與你同在,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解決了他。”
東方煜看向戰越,微頷首,“多謝。”
“阿煜,我們初見,便相見恨晚,你把我當兄弟,便不要說這一聲謝謝。再者晚晚之前如此的護我,我又怎會現在拋了她不管。”戰越一臉的正氣凜然。
蘇晚看着他,一臉的感激,隨後看了看錦鳶宮的方向,“你們自便,我聽聞帝后懷有龍嗣,理應過去關切關切。姐姐幫我挑兩枚玉如意吧。”
“好。”
東方煜和戰越幾乎同時出聲,“不可……”戰越看一眼東方煜,退後一步,坐到石几前,不再出聲,東方煜寒聲說着:“你如此過去,怕是不妥。我隨你一起去。”
“你一個大男人,去幹什麼,那畢竟是帝后的寢宮,這樣我讓天澤和姐姐隨了我一起去。”蘇晚輕瞪了他一眼,知曉他緊張自己,可是終究於禮不合。
戰越贊同的出聲,“確實不合,如果讓人落了口實,便會伺機大作文章,與你和晚晚都沒有好處。”
東方煜只能看着天澤,“務必保護好孃親。”
天澤拍了拍胸膛,“我是男子漢,沒有爹爹的時候,天澤就有義務保護好孃親,爹爹請放心吧。定不會讓孃親有絲毫的損傷,一定不會。”
“好,爹爹相信你。”
“嗯哼。”
錦鳶宮內,沐清鈴從採蓮的口裡得到蘇晚過來,臉色暗沉,緩緩地起身,“替本宮更衣,讓膳房準備上好的膳食,這太子妃來得不善啊。”
“怕是娘娘多想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恩愛有加。她在宮中,知曉您有了身孕,過來拜見您,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又怎麼會不善了!”採蓮一副極其天真的模樣,倒是讓沐清鈴無話可說。
她收拾妥了一切,蘇晚剛到,她忙不跌的起身,迎了過去,“姐姐,您怎是親自來了。讓清鈴真是受寵若驚……現在身子好些沒有,前面團圓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真是讓清鈴好些擔心。”
蘇晚知曉這後宮女子最擅長的便是僞裝,早就習以爲常,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的斂去了所有的厭惡,緩緩地出聲,“已經無礙,多謝娘娘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