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踏着夜色而歸,戰越護在她的身後,她突然之間駐足,四處的打量,猶如獵豹一般,爲什麼會感覺到有一股怪異的氣息存在!她的手微微的凝了內力,“誰?是誰!?”
話落,她倏地出掌。
異能與內力相結合,直接擊斷了那顆參天大樹。隨後一道虛無飄渺的身影消失,她極快的奔上前,發現樹樁上有血跡,微擰了眉,“果然有人跟蹤我嗎?”
戰越一臉的不可思議,“晚晚,你竟以內力將如此大樹摧倒。此人到底有多麼的厲害,我居然全然沒有察覺,這等的高手潛伏在宮中,難道她就是爲了這個人所利用。”
“絕對是!按着她那性子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看起來我們必須要上演一場好戲,才能把這身後的人抓出來。”蘇晚沾了沾那點血跡,有過一絲的懷疑,隨後想到行宮內的寧鎮長,便以身上的小瓶收集了血液。
戰越的臉色如同烏雲密集般,隱匿着即將傾演而下的雷雨,“此人竟如此的膽大妄爲潛伏在後宮中,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阿越不能衝動,現在他受傷了,我想應該會安分一陣子。她那裡多用些心思,總會挖到什麼的。”蘇晚輕勾了嘴角,冷冽的笑意如同冰劍。
“可是她眼下有了我的子嗣,這是第一個孩子,我是悲喜交加。現在基本可以篤定此事與她有關……”他選的人,終究是選錯了,她終究讓他失望了。
蘇晚看着他,“放心吧,我不會傷了她半分,她只是爲人利用而已。只要找到背後的人,那麼一切便可以圓滿解決。你的子嗣來得不易,不要做個嗜血的父親。”
她是越發的看不懂自己,她現在竟然是如此的感性,對萬物竟有情。對於無辜的人,更是無法下手,是因爲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天澤,所以纔會變得如此嗎?
戰越感激的看着蘇晚,她爲人瀟灑,且又真心待人,那種風華是無人能及的。
與此同時。
寧霽負傷回到錦鳶宮內,正準備運功調息之時,沐清鈴推門進來,見着一地的血,“你怎麼呢?怎麼出去一下,就這樣子回來?不會是被蘇晚發現了嗎?”
他並沒有迴應沐清鈴,知道他在運功,便沒有打擾了他,緩緩地說出聲,“跟在我身邊的採蓮是帝皇的人,看起來十分的不簡單,以後你且要小心着,我會主動來這裡找你。”
寧霽緩緩地睜開雙眼,“嗯,好!我沒有想到蘇晚居然對我的氣味如此的敏感,她只是憑着氣味,便找準了我的方向,而且極快的出手,快又狠。”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恩怨?她能認得你的味道,那麼說明,你們之間定是有怨恨的。”沐清鈴不是傻子,從寧霽眼裡的恨意,她能完全的感覺出來。
“你想得太多。”
“告訴我又怎麼樣?現在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嗎?”沐清鈴坐到寧霽的身畔,扯了扯他的衣襬。
寧霽陰冷的勾了勾嘴角,“從對手變成仇人,我們和她是天生的敵人,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哈哈……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雖然你很厲害,可是蘇晚生來好命,身邊有那麼多的能人相助,你真的可以敵過她嗎?到時候不要把我牽扯了進去。”沐清鈴對蘇晚的傳說,不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強人,他憑一己之力又如何對抗。
寧霽輕勾了嘴角,“不試怎麼會知道成功與否,而且你忘了百鬼的事情?往後的事情,可以幹得更加的乾脆,相信我。”
沐清鈴想了想,“那倒是,我相信你。對了,我的孩子真的可以穩當當的出生嗎?”
“呵呵,你想得可真是天真,你這一生都無子嗣命。我給你裝肚子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一枚寶石,讓太醫錯以爲你有孩子。而且這株寶石會長大,隨後肚子也會隆起。造成有子嗣的假象……”寧霽掃過沐清鈴,帶着輕蔑的笑意。
沐清鈴的天色慘白,“什麼叫我這一生無子嗣命?你那麼厲害,幫幫我,好不好?!我想要和戰越走下去,想要保住這個帝位,那麼必須要有子嗣,纔可以。”
“我不可能替你逆天改命,如果你真要怨,只能怨你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太多的殺戮。你連唐琬都不如,她至少在臨死前得到了戰越的歡喜與一句對不起。”寧霽漫不經心的說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沐清鈴的臉色大變,眼底裡溢出決絕,“我的雙手沾滿太多的殺戮,這一切不是爲了幫你嗎?我不管,你必須替我逆天改命,否則我讓你的身份暴光!”
啪!
寧霽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扔過去,隨後掐緊了她的脖子,“我警告你,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離開,並且別妄想背叛我,否則我隨時殺了你。你不做,總會有人做。可以替代你的人太多了,例如全妃?林妃,你說我選她們哪個好。我一旦放手,幫了她們,你將要得到的是什麼?可想過?”
沐清鈴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害怕佈滿了整張臉。全妃與林妃眼下恩寵盛濃,因爲有一雙與蘇晚相似的眼,而且他們背後的孃家勢力不可小瞧,數次想要搬倒她……
如果這個男人幫了她們,她們必定會第一個除掉了她,把她毀到了極致,並且代替她,成爲一國帝后,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不不……
“不!不要!公子,我知錯,不要殺了我,你要怎麼樣都可以!我都會如了你的意。”沐清鈴只能哭着求饒,她根本沒有能力與他抗衡。
寧霽這才滿意的鬆開手,卻完全不懂憐香惜玉的將她拋到地板上:“滾吧,這幾****要運功療傷,沒事,不要來打擾我!知道嗎?還有給我找幾個姿色不錯的宮女來。”
“好。”沐清鈴暗暗低咒:什麼玩意兒,不男不女,還愛玩女人,而且每次被他弄過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想着他的目標沒有到自己身後,便有一種慶幸,只能滾得遠遠的,省得輪迴他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