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府。
“快!”
“是!”
侍女魚貫而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緊張,侍女端出來的水全是血紅色的,蘇晚立在牆頭,疑惑的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暗影搖頭,紫煙立馬接下話,“聽聞戰王去闖魔谷受了重傷。”
蘇晚聞話,搖頭嘆息:“一個殘廢還闖什麼魔谷,也不知道消停消停,真是自不量力。”
“主子,要不要下去看看,好歹他也是你未來的夫君,關心一下死活也是應該的。”紫煙一臉關切的問,搞不懂爲什麼她家主子如此的風華絕代要嫁給戰王這樣的殘廢。
若是主子不想嫁,一刀了結了他完全可以的,雖然聽聞戰王有點實力,可是主子不還有她們嗎?那批暗衛隨時待命,就是血洗了整個京都都是可以的。
蘇晚點頭,“紫煙這話說得對,即使虛假的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說話間,蘇晚呯的一聲已經躍下了牆頭。
吱呀一聲,推開門,只見東方煜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他身邊的女子聞聲倏地揮出長鞭,“誰?膽敢闖我們主子的寢殿。”
蘇晚並沒有出手,暗影已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長鞭,看着眼前的粉衣女子,“花憐月,是我家主子。”
花憐月看了看蘇晚,立馬半傾身,“花憐月見過王妃,剛剛失禮之處,還望王妃海涵。”
蘇晚徑直襬了擺手,“吵吵鬧鬧的,這讓病人怎麼休息,都出去,通通給我出去。”
花憐月看了看榻上的東方煜,他沒有別的反應,她這才乖巧的退下身,侯在殿外,隨時注意着裡面的舉動,主子的傷有多重,她是最清楚不過。
“爲什麼要去闖什麼魔谷?”蘇晚坐在東方煜的身邊,拿過他的手,一片冰冷,忽而想起上林苑,他也是這般的握着她的手,一句“手好涼。”
東方煜輕擡了擡眼皮,“自然有本王的打算,晚兒這麼晚來看本王,可是想念本王了?”即使臉色蒼白,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卻仍舊保持着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有妖孽味道。
蘇晚輕瞪了他一眼,“來看你死了沒有,若是你死了,正好本小姐可以另嫁,或許可以擇一個好的夫君。再者,那件事謝謝你出手。”
能這麼快了解到她想幹什麼,足已說明這個男人還可以。
東方煜抿脣笑了笑,“本王的女人想要幹什麼,本王都會遂了她的心願。打開桌面上的盒子,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蘇晚啊一聲,走到桌前,打開盒子,裡面放着一大疊銀票,“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就這麼缺這個東西?”
“蘇擎蒼給了你一支暗衛,你已經有了暗影,那麼這支暗衛你定會好好的利用,暗衛最擅長的不就是殺人嗎?想要建一個殺手閣,那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開銷極大。這是本王承諾給你的,再者本王的就是你的。以後進了王府,想要多少直接拿。”
蘇晚盡數將銀票裝進了口袋裡,隨後放到桌面上,坐到東方煜的身邊:“不錯不錯,本小姐特別的滿意。怎麼樣,今晚死得了嗎?”
“可能要讓你失望,你師叔要回來了。”有夜無冥在,沒有救不回來的人,更何況還是他東方煜。
蘇晚想了想,扶起他的身體坐起來,準備運用內力之時,東方煜突然按住他的手,“不需要,蘇擎蒼的事情還會生出很多的變故,保存自己的實力。”
“廢話少說!如果你不能堅持到師叔回來,那麼以後不是沒有人給我報賬了,我那吝嗇的爹爹是分文不拔的。”蘇晚根本不經他的同意,直接將內力源源不斷的灌入他的體內。
因爲她內力太強大的原故,剛進入他的身體,他就直接暈了過去。蘇晚有些嚇着了,拍了拍他的臉,“喂,東方煜,你不要給我死掉了!”
在外面的花憐月聽到蘇晚的呼聲,緊張的推門而進來:“主子怎麼呢?怎麼會突然之間暈過去,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蘇晚看了看花憐月,“夜無冥到底還有多久回來?”
“已經在路上,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暗影,立馬帶我去接師叔。”
“主子,不能去。宮主所用的是千里良駒,你這番去只會與宮主錯開,根本不能接到宮主。戰王有神功護體,只是暫時的暈過去,不會有事的。”暗影上前把了把東方煜的脈象,平靜的說道。
聽到他沒事,她居然會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那種感覺真是怪異。抓過桌面上的銀票,“行了,我先回去了,紫煙留在這裡,戰王有什麼情況隨時通報給我。知道嗎?”
“是!主子。”
花憐月擔心的看着榻上的東方煜,再看了看蘇晚遠去的背影,心裡忿忿不平。她到底是主子的王妃,還是來害主子的,本來主子好好的沒事,這下卻……
紫煙看出花憐月在想什麼,不高興的開口,“主子只是一番好心,沒有要害戰王的意思。”
花憐月睨了一眼紫煙,並沒有出聲,而是直接出了寢殿。
紫煙看着花憐月這表情,不爽了,非常的不爽,“花憐月,你不要以爲你那點心思沒有人知道。你家主子馬上要和我家主子成親,你還是早點識趣的放下吧,否則只會是自取其辱。”
“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很清楚。我警告你,不要企圖傷我家主子一分,否則我定不會讓你好看。”紫煙早前就聽說了戰王身邊暗衛花憐月的事情。
她是隨着戰王一起長大的,自小就愛慕着戰王,那些個新婚夜莫名暴斃的王妃就是與她有關。不過當然也有戰王的旨意在裡面,否則她不會輕舉妄動。
花憐月揮出長鞭準備攻擊紫煙,紫煙快速的閃身躲開了她的攻擊,“在這裡打起來,只會影響你家主子的病情吧,你可要好好的三思。”
“戚紫煙!我不會讓你好過!”
紫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那就儘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