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河的濃眉緊蹙,心痛的悶哼一聲,卻是死也不肯放開她的身體,喘了一口大氣,“如果這樣可以消氣,那麼你便再多捅我幾下吧。”
話落,他抓緊了她的柔荑,狠狠地往自己的心臟位置紮下去。花憐月生生的推開他的身體,將玉釵落到自己的鎖骨上,“放我走,否則我便死在你的跟前。”
幾名宮女立馬過來扶住了卿河的身體,一臉的關切,“公子,你的靈力會恢復,又流這麼多的血,定會出大血,奴婢送你去療傷吧。”
卿河生硬的推開身畔的人,一步步艱難的走上前,“父王突然之間這樣做,非我所能控制,可是我在盡力的挽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斷不會讓蘇晚和東方煜有事,相信我。”
花憐月看着涌出來的血將他雪白的長袍沁紅,在胸膛開起一朵血色蓮花般動人,輕咬下脣,到底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她完全的陷入抉擇之中。
可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的傷口再不處理,他便會有事。手緩緩地鬆開,玉釵落地,摔成了兩截,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小榻上,滿目悽然的說着,“太子妃如果看到你我都不見了,靈丹也失了,她會不會痛心至極。”
卿河奔到她的跟前,抱緊她的身體,愛戀的吻過她的臉頰,將淚水一點一點的吻去,柔聲說着:“我已經和父王商議好了,待到我的傷養好,我們很快出手。斷不會讓有的人成功,好好的呆在我的身畔,好嗎?”
花憐月並沒有出聲,卿河也知曉自己這般給她的壓力太大了,便默不作聲。
宮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公子,憐月姑娘已經無礙,先把您的傷口處理一下,若是失血過多,您的身子怕是遭不住。王慣罪下來,奴婢等承擔不起。”
花憐月聞話,推開卿河的身體,看着那一團腥紅,手顫抖的掠過傷口,看一眼宮人,“麻煩二位姐姐拿了紗巾和剪刀過來,我給你家公子清理傷口吧。”
宮人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花憐月,剛剛那麼狠的傷了公子,現在要給公子清理傷口,是真是假,她們自然是有些懷疑的。
卿河給了她們一個眼神,她們立馬明白的頷首。
花憐月拿到剪刀,幾個宮人都一臉擔憂的呆在一側,生怕花憐月又一剪刀給她們家公子捅了過去。她看了一眼兩位姑娘,“放心吧,我不會傷了你家的公子。”
兩名宮人一臉惶恐的匍匐在地,“憐月姑娘,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下去吧,這裡有憐月照顧我。”卿河的眼神一直鎖在花憐月的身上,從未挪開過,只是冷冷的對着兩名宮女吩咐。
卿河已經下了命令,她們便乖巧的離開,將殿內只留了兩人。
花憐月拿剪刀準備剪開了他的長袍,卻不想卿河直接解開了自己的長袍,“這裡四下無人,只有你我,給你看看又無妨。”
她並沒有出聲,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戲弄了她。
看着那已經破開的皮肉,微擰眉,低斥出聲,“你爲什麼不知道躲開,流了這麼多的血,要多久才能恢復?”
卿河卻是無賴的勾起嘴角:“若是不如此,你怎會冷靜下來,我又怎麼會看到你一臉心疼的模樣,知道你的心意。憐月,我希望得到你的心,所以斷不會去做了那些傻事。相信我……”
花憐月纖長的睫毛垂下來,在臉頰上投下一片動人的雲彩,仔細的清理了他的傷口,上藥,再溫柔的包紮好。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撫起他的身體,“到榻上去躺躺吧。”
“我無礙,來,坐這裡。”卿河握緊了花憐月的柔荑,拉了她坐至天欄前,指了指眼前羣山,“從這裡可以看到半個玄冥大陸,這下面有一個幽谷,裡面我種滿了世上千百種的花,只爲一人。”
花憐月低下頭,看到的便只有一片花卉,另外便是一片片的薄霧。因爲寒山地勢極高,微風冷冷,她不禁有些發抖,環抱了身體,“怕是高處不勝寒。”
卿河擁緊了她的身體,“有我在,不會冷。”
“希望吧,眼下你決定如何做。你父王拿了阿雲的靈丹,他又豈會願意交出來。靈丹到底能不能洗去那毒,我要聽實話。”那毒是寧霽下的,那麼他一定會知道。
卿河眉梢輕挑,“你還不相信了我?”
“我只是想要得到確定的答案而已。”花憐月不太習慣此時還和卿河曖昧下去,推開了他的身體,坐在一側。
卿河卻像個無賴,勾住了她的腰肢,“剛剛你嚇死了我,就這樣抱着我,讓我感覺到你還是我的憐月,一切都沒有變過。好不好。”
“卿河。”花憐月的呼吸有些微喘,他的衣衫半掩,她這樣靠着他,不禁臉頰微紅。
對於情事瞭解極少的卿河,這才反應慢了一拍的明白過來,瞧着花憐月的臉頰微紅,一把握緊了她的柔荑至自己的胸膛,“別怕,想摸便摸吧。妖可不像人,有那麼多的花招,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你想要如何,便如何。”
“你不是人嗎?”花憐月的臉頰燒得滾燙,拋開了他的手。
“我是人,可是我有妖性。”卿河臉不紅,心不跳的湊臉上前,看着花憐月嬌羞的模樣,覺得特別的有趣。他不曾後悔選擇了這個女人,甚至爲了她去一步步的算計自己的父王。
花憐月不行了,倏地從石榻上起身,走至天欄前,背對着她,“我在這裡只會打擾了你休息,我在這裡看一會兒書吧,你且先好好的休息。”
“啊,痛痛……傷口好痛,剛剛又扯了一下,糟了,出血了,真的……”卿河看着花憐月離得遠遠的,立馬扶着胸口,表情十分誇張的說着。
花憐月聞話,倏地起身,飛快的奔過去,一看傷口上根本沒有血,就知道他騙了自己,“卿河,不要再折騰了,好好的休息。我現在只想着晚晚如何,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