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衆人知道是蘇晚所爲,那便會瘋狂的想要殺了她!他寧霽動不了手,自有人動手。天下人的壓力看她蘇晚如何能渡過……哈哈……
沐清鈴看着那張臉,微微的動心,早就把一國之母應該做的事情忘到了腦後,輕輕地咬下脣,“希望你說話算話,什麼時候下手?”
“明晚。”
“好。”
……
月上樹梢,入了深秋,臨京越發的冷了。打更的穿得厚厚的,緩緩前行,因爲無人看管,他就懶散了幾分。準備靠在樹下休息一會兒,一個白影突然闖入了眼簾……
他驚恐的退後數步,可是不對啊,有影子?那就是人了,可是大半夜的一個女子到處走是作何?他好奇之下跟了過去……
發現女子轉彎走進了一個深巷之中,來到一口老井前,那是臨京西門一帶所有百姓的用水之處。看到女子拿出玉瓶往井裡灑東西之時,驚得立馬捂住了嘴。
生怕女子發現將他殺人滅口,緊緊地捂着嘴,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隨後女子下完藥,轉身之際,打更的大叔將她的五官看得一清二楚,他畢竟是一個打更的,沒有見過蘇晚自然是不識得的。他卻將那張臉深深地記下來。
女子又往南河去了,他立馬跟上前,想要阻止,又貪生怕死。便直接回家,可是一夜都輾轉難眠,怎麼也是無法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專門去了西門這邊看看情況,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心想,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三日內,全城人突然之間生出一堆怪病,先是發熱,隨後手上和臉上,胸口,背上,嘴裡皆生出了好多的水泡。
大夫看了都無法判定到底是何病……
整個臨京立馬陷入一片惶恐之中。打更大叔更是無法冷靜,最後終於忍不住前往了府衙,知府大人聽完打更大叔一番話,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當真是親眼看到一個女子在井前下了藥?”
“是!親眼所見,我以爲是作夢,我還多看了幾眼。此女子長得眉清目秀,披着白色的鬥蓬,神神秘秘的。”他有些後悔的提及。
知府大人一臉的愁容,這裡捕快又匆匆趕進來,“大人,外面來了四個打更的皆都說看到有女子在河內,井裡投毒!”
“什麼?給我全叫進來,準備畫師,讓他們描述將畫像畫下來,本大人要呈給皇,讓皇發出通輯令,這個女人必須找出來!居然膽敢拿我臨京百姓的生命開玩笑,不可饒恕。”
“是!”
……
御書房。
戰越聞得城內瘟疫的事情,一臉的愁容,沉聲問:“唐愛卿,你可有什麼良策?爲什麼突然之間爆發瘟疫?!?還有太醫院院長你可研究出治療該瘟疫的藥方!?”
唐一倫走上前,“回皇的話,眼下城中的大夫紛紛束手無策,這瘟疫來得太詭異,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對了,皇,南啓太子妃的姐夫不是一位神醫,何不請了他的幫忙?”
經了唐一倫這麼一提醒,立馬回過神來,“對對,今天的議事到此爲止,本皇先擺駕行宮。親自去請教夜宮主,或許他可以救我們於水火之中!”
戰越剛起身,傾豐忽而急匆匆的來報:“皇,請留步。丞相求見,說是急事!”
“立馬宣!”
“丞相晉見!”
樓丞相立馬快速的奔進殿內,忽而匍匐在地,“皇,吾皇萬歲萬萬歲!微臣有急事奏!臨京知府大人剛剛上報,有四位打更的親眼見三日前的夜裡有人在臨京百姓所飲用的水源裡投毒!這是有人故意爲之!而非天災!?”
戰越聞話,臉色頓寒,立馬走至樓丞相的跟前,親自扶起了他,“那現在那畫像可出來了,立馬發通輯令!這個人非抓出來不可!”
樓丞相緩緩地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極其的複雜,“不用通輯,此人正在皇宮。皇,請看畫像。不過皇答應老臣,看畫像後,不管此人的身份,必須立馬打入天牢!”
戰越的心不由得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上涌,立馬搶過畫像,在看清畫中人之時,身體退後數步!雙眼瞪得極大,隨後將畫像擲到地上,“荒唐!絕對不可能!是蘇晚拯救了我們東贏,她又怎會下如此狠的手去毀掉東贏!”
唐一倫等幾人立馬撿過畫像看了看,在看到是蘇晚之時,皆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樓丞相直視戰越,大膽的直言,“皇,莫不是民間的百姓冤枉了她不成!這幾位打更的大叔一直在臨京城內打更數十年,現在全城百姓岌岌可危,皇您還要顧及您的兒女私情嗎?”
“大膽!樓丞相請注意你的用詞,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本皇先去行宮瞭解了,再做決定!走開!通通走開!”戰越的胸腔裡全是怒意,他最清楚不過,看起來是那個隱在暗處的人下的新計策,想要用全民的壓力一舉毀掉蘇晚!
好狠的一招。
與此同時,行宮。
蘇晚靜坐在桌前,聽完花憐月和戚紫煙的話,臉上結了一層冰霜,隨後陰冷的勾了嘴角,“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以全城的百姓性命作爲賭注!”
東方煜按住她的手,“接下來將計就計,只有如此……”
“好,我明白,可是全城的百姓?”蘇晚十分的擔心,那些百姓皆是無辜,現在因爲她和那個人的個人恩怨突然之間成爲了犧牲品,心下不禁愧疚到了極點。
夜無冥從外面進來:“夜裡,我會過去看看,查一下到底是什麼藥,居然可以用這麼大的殺傷力。晚晚,不會有事。我會爭取保證每個人都好好的。”
“爺,太子妃,帝皇過來了,帶了好大一批人,蕭宗平將軍也過來了!”年慌張的從外面闖進來,緊張的說着。帝皇從來不會這樣對太子妃的,這是怎麼呢?到底……
蘇晚輕頷首,“好了,不會有事。放心。”她緩緩地起身,慢步走至園中,蕭宗平的人立馬涌過來將整個行宮團團包圍,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