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那對師徒上

(番外二)那對師徒(上)

墨心兄弟自江戶回到新羅已是半月後了,月白亞聽聞收集好了足量的藥草,也是欣喜得緊,見心墨剛踏進門便不顧東方龍月的勸阻,硬是起身迎了過去。

心墨見他面色不佳,尚且還在咳嗽,連忙扶了他坐回牀邊,皺眉道,

“你寒症又發了吧,別起來。”

“我沒事,你找到那藥草了?龍月的眼睛可有望治好?”

月白亞開心的笑着只顧追問,隨即卻被身後之人一把將他摟回懷裡。東方龍月將暖柔的披風裹住他的背,手也不見放開,說話的語氣雖帶埋怨卻極是溫柔。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看不見也未必是壞事,你的樣子完完整整刻在我心裡呢。”

月白亞收起笑臉也不理他,只是就着他的手背狠捏了一下,東方龍月那雙手隨即將他摟得更緊,並耍賴似的把頭往他頸窩裡蹭。坐在椅上的墨心從頭看到尾笑得直捂住肚子錘桌不能。

心墨也笑,連聲安慰道,

“應該可以治好,我會盡力,總之你現在先照顧好自己,我一會先把你的藥煎了。”

說完回頭望了一眼哥哥,墨心拍拍白狐的額頭將它遣走,喚來一名姓孫且一副管家摸樣的老伯,詢問他們不在這段期間府宅內的狀況事宜等,隨後跟心墨一起交代了下需要外出買的藥材,便先回自己房裡了。

等人都走了,月白亞望着牀頭那碗還略帶溫熱的蔘湯,忍不住愁眉道,

“都快涼了,你喝了罷。”

東方龍月搖頭輕笑,明明是熬給他喝的現在卻硬要推給自己。

“心墨說你體虛氣弱,要補的,你不愛也得喝。涼了叫孫伯再去熱一碗,可好?”

“哎…我這幾年完全被你們養成藥罐子了…”說時,無奈的端起碗,湯里加了藥材泛起不少苦味,東方龍月小心的摸到碗沿,嘴脣靠近輕淬了一點湯汁,皺眉道,

“是有點苦……也罷,孫伯聽力不好,幾次叫他加冰糖都忘了,我餵你吧。”

說完將碗端過來喝進一大口,擡頭閉眼作勢等待着,月白亞紅着臉,見他微動着下顎在催促,只得將脣湊了過去。

湯汁順着東方龍月的舌灌入他的口中,苦味盡數被雙脣曖昧的交纏動作衝散不見。一碗蔘湯費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喂完。放下碗,月白亞已經開始喘氣,而東方龍月依舊抱着他吻得陶醉。

“好…好了,唔…!”

本想掙扎開那雙手,不想卻被他抱着躺回牀頭。整個圈在自己懷裡,一邊吻着月白亞的耳垂一邊摸上了胸前。

“每次喝藥什麼都要我這麼喂,以後沒了我怎麼辦。”

月白亞又氣又怒,抓住他的手就是一陣低吼,

“別說這種話!”

“恩…讓我抱抱,前兩天你又咳嗽了都沒做…”

東方龍月說這話時聲音雖越漸變小,動作倒是越發熟練,雖然看不見,解他的衣衫倒已是駕輕就熟了。二人再度喘息着吻在一起,卻未發覺白狐又轉回來了。月白亞躺在牀邊呻吟着仰頭,長髮隨着墨色的衣衫順勢滑落下來,忽然感覺到有股力道在拉扯,睜眼一看,那對金色的眸子也正瞧着自己。

“雪兒…?!”

月白亞驚訝的坐起身,拉過一件衣服搭在肩上,正要下牀去抱它,卻被東方龍月氣惱得一把拉回來按在身下。

“等會,雪兒估計餓了沒吃東西,我…”

“我還餓了哪!你敢走出去試試!”

東方龍月氣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擡起他的腿再度將腫漲分身插進去,猛力抽送起來。

月白亞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的擰着他手臂,難耐的叫喊出聲。白狐見勢愣也不是走也不是,頓在原地徘徊着發出嗷嗷的低叫聲。直到看見月白亞掙扎中抽出一隻手,向外做了個拋圈的手勢,白狐才乖乖的出了房門。

它是餓了,可是主人們將它攆來趕去,鬧得現在不僅是餓,還鬱悶得滿頭包。

激情過後,月白亞便成了當權者,又兇又惱的捏着身邊的男人肩膀教訓着。

“你剛兇什麼!?雪兒被他們帶走一個多月了,我都沒好好看看,你怎麼就這麼霸道啊!”

東方龍月恩恩的答應着,抱着他依舊不放手,心裡卻暗暗發誓,若他眼睛真能好,第一件事便是把這隻名喚‘雪兒’的狐狸給宰了,然後提着屍體去教育那對膩過頭了的孿生兄弟。

回想起幾年前月白亞甦醒的那日,他都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握着月白亞顫動的手,聽見他細碎的痛吟,東方龍月激動得都顧不得擦淚。然而大聲呼喊了許久也不見心墨那二人過來,當下焦急如他也顧不得自己看不見,摸索着牆壁走到隔壁房前,傳入耳的竟是墨心忘情的喊叫聲。

東方龍月當下怒火爆發,反正他也看不見,於是擡腳便要踹開房門,卻不想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拽住了衣襬。納悶着低頭蹲下身子,伸手撫摸那拽住自己的東西半晌,方纔知道這便是那隻前幾日被墨心撿回來的狐狸。白狐當時還小,卻已是極爲有靈xing,竟然想攔住他,東方龍月黑着臉,心情yin沉到了極點。

墨心騎在弟弟身上,早已聽見隔壁的喊聲,此時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自然更是急了,

“心,放開我先…龍月在喊了…”

心墨拉回他的手,雙眼迷離不語仍舊不肯結束。墨心看着他那醉情的樣子頓時心動不已復又亢奮起來。自二人在一起後,整日裡像愛不夠似的膠着在一塊,即便一起出去打獵採藥,只要他有意無意間帶上引誘之舉,哪怕只是個眼神,心墨鐵定立馬抓住他求歡,甚至不管是不是還在山野。更要命的是一做起來,心墨眼裡心裡就只有他,完全不聞外事。

承受着身下的撞擊墨心的意識此時也有些迷亂,卻忽聞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東方龍月單手倒提着白狐的尾巴,在門口怒罵道,

“兩個滾出來!!不然我把這狐狸燉了!”

“不…不要!”

墨心一慌神就想躍下牀,心墨聽到尖叫聲也是瞬間驚醒,隨即扣緊他的臀一身痙攣着發泄出來。

東方龍月忍無可忍,擡腿一腳在門上踹開了個大洞,然後將奄奄一息的小白狐丟進來,厲聲喚道,

“心墨!!”

心墨漲紅了臉,披上衣服就急急拉開門,看見東方龍月一副快殺人的表情,忙回道,

“我…我剛沒聽見,怎麼了?”

東方龍月不用看也知道他什麼樣子,想到月白亞才強行將怒火壓回去了幾分。

“白亞醒了!”

……

昏迷了數十日,月白亞本就虛弱不堪,傷口的痛感引得他幾乎連呻吟都似是無聲,雖經過心墨一番診治調理,好歹算是留了xing命,卻已是內力喪盡,武功全廢之軀。且就此落下了寒症,一旦到了天冷露寒之際,便會心肺疼痛,咳嗽不止,嚴重之時甚至夜不能眠,咳喘得紅面淚流。

東方龍月往往只聽他難受的聲音便已是心疼得無以復加,至此,即便許久之後遷移到了新羅,月白亞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但只要稍有不適的徵兆,東方龍月仍然堅決不要他下牀亂跑。要什麼想做什麼,如果因爲他眼盲確實無法辦到,倒也毫不顧忌的直接使喚心墨二人。

心墨見兩人現下一個瞎,一個病,想起他們曾經的風姿不僅隱隱感到難過,同時也時常自責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儘快使龍月復明。然而那二人卻似活得比舊日裡快活愉悅,用月白亞的話來說,如今能活着相守已是天幸,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景況。

月白亞很喜歡墨心的狐狸,見小傢伙一身雪白的絨毛,尤其抱在懷裡縮成一團時甚是可愛,於是給它取了‘雪兒’這名,墨心坐在一旁頓時喜笑顏開,直衝月白亞眨眼睛,樂道,

“如此甚好,由你取了名,可不就等同於免死金牌了。”

月白亞當時還不明白那話什麼意思,只是微笑不語。如今聽東方龍月埋怨着說起,又氣又笑,復又狠捏了一把他的手臂,直罵,

“我才發現你這麼小氣!雪兒這麼可愛,毛色也是你最喜歡的純白,你若是見了也會喜歡的。”

東方龍月拉過他的手握在脣邊,嘆氣道,

“我不會喜歡,我也確實小氣,心裡只有你,哪像你,除了幫着縱容那倆兄弟,還在意着一隻狐狸…”

說完想起方纔二人□之時被白狐硬生生打斷,又忍不住有些生氣,

“定是他們又在…咳!才把這狐狸趕出門!”東方龍月尋思着等心墨晚點端藥來時定要痛罵他一番,月白亞見他說話也不周全,雖明白是什麼意思卻也莫名羞惱起來,隨即輕拍他的臉冷聲道,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人家,總之不準傷了雪兒!”

東方龍月皺了眉頭,片刻後卻又舒展開來,隨即扯出一抹微笑,雙眼雖看不見,卻很是溫柔的彎起眼角,故意拖長尾音答了一聲,

“是……”

之後數日,心墨將配好的藥部分搗成丹丸配以鍼灸讓東方龍月施服並濟,在施針期間,大部分時間都用了紗布蒙上他雙眼,避免偶爾會有的滲血狀況。月白亞眼見半月過去了依舊不能拆開,難免有些着急。追問心墨,答案也只是要他等。

月末,已是新羅的初夏時節,這一日終於可以不用再裹紗布,東方龍月按心墨示意緩緩睜開眼,眸光依舊微顯渾濁,然而才睜開一小會便開始流淚閉目。白亞擦拭着他流出來的淚急道,

“怎麼了,是不是痛?”

“沒…”

東方龍月拉下他的手,輕搖頭道,

“只是,光有點刺眼…”

心墨聞言欣喜不已,連聲安慰能見光便是極好的了,接下來只需再調養段時日。月白亞也是喜形於色,不住的笑說晚上要加菜慶祝。反而東方龍月一臉沉靜只是微微應聲。他能視光便知復明有望,心中自然也甚是激動。然而還不夠,七年了,七年沒有好好看過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就算那人日夜陪在自己身側,就算那人除了心疼毫不嫌棄他瞎了。每次當他喚自己名字時無法迴應那人的眼神都讓他內疚到心痛,再次睜開眼,依舊只是白茫一片。東方龍月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儘快好起來。

新羅國以北的氣候溫熱適度,夏季裡也並不顯燥熱,落日後晚風佛面,偶有舒涼意致。心墨因按東方龍月之意要回明國一趟,於是連同墨心一起又遠行出門。臨行前特地囑咐月白亞照顧好他們自己。這邊剛送走心墨他們,月白亞轉身回到庭院,便看見東方龍月坐在石凳上似是看着自己。

走進他身邊,手就被拉了過去。東方龍月似是有些愧疚的說道,

“對不起…”

“這話如何說來?”

月白亞一陣詫異,隨即似明白他話裡什麼意思,便笑了。

“沒關係,你暫時還看不清,這又是急不來的,況且我現在身子也不好,所以務須這麼想。”

聞言,東方龍月心底一陣感動,心知自己即便沒有說月白亞也能明白話裡所指的是不能帶他如那兄弟二人般到處遊走之事,當下握着他的手更是緊了緊,最後乾脆一把將他整個肩圈過,攬進懷裡笑道,

“又快到你生辰了,今年想要什麼?”

月白亞皺眉推開他,卻仍是帶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還未入秋早着呢。”

“先說說也好。”

見東方龍月似乎很有興致,月白亞想了想,道,

“有你在就夠了,真沒什麼,或者到時候興許忽然有了點子也未可知。”

其實心底有個念頭很想說,讓他在上面一次,可是這個念頭也只是飛閃而過,常常想卻常常做不到,於是此等常常的念頭漸變成了種常常的習慣,被常常的心理常常的無視了。

東方龍月瞧着眼前那抹白色的人影微動,似是在忙活什麼。少傾果然見月白亞開口道,

“把這個喝了。”

端在手裡的是一碗氣味芳香的淡褐色藥汁。東方龍月輕擡起手,卻未接過那碗,而是抓起月白亞的衣袖,午後的陽光透過桑樹枝葉交錯的縫隙透灑在二人身上,星星點點柔和怡眼。月白亞見他此番動作正有些愣住卻聽他緩緩的問道,

“白亞,你衣服……”

“是穿的你的,早晨不是和你說過了?”

月白亞輕嚐了一口碗裡的藥,復又遞到了東方龍月手上,自顧自的解釋到,除了桑葉和甘菊外新加了夏枯草熬的,親自放了蜂糖所以全無苦味。這種藥因爲對明目有作用,故自入夏以來月白亞時常熬來給他喝。

東方龍月按耐住內心的欣喜,不着痕跡的收斂起笑容將藥喝完。

片刻後月白亞回房時才發覺到自己白色衣袖上被蜂糖粘粘着的甘菊花瓣。尋思道:定是去煎藥時不小心弄髒了。於是皺眉着將衣服脫xia來嘆氣,白色果真沒有黑色好…

十一月末,月白亞寒症又有復發之勢,東方龍月只要聽見他咳嗽便不讓他下牀。月白亞急道,

“上月來信,心墨他們此時該回來了,我沒事,你讓我出去下…”

東方龍月按住他欲撐起的上身,口氣似是勸慰卻毫不退讓。

“你躺下便好,什麼事不勞你費心。”

說完起身去桌邊端剛纔叫孫伯煎好的藥,月白亞知道他數月來已經看得見些須事物,但哪裡見過他如此精準的動作和速度,當下倒也愣住了,微聲問道,

“龍月?你眼睛可是好多了?”

東方龍月背對着他渾身一僵,隨後轉身微笑着答道,

“還是那樣…室內傢俱位置常年不變,看不見也摸得準了。”

這話摹臨兩可,似是答卻又未見承認。月白亞倒沒多想,只是接過藥喝了依然吵着想出門,東方龍月笑着湊上前去,一邊擡手解他的衣帶一邊輕問他是不是還要出去,月白亞隨即臉色一變,氣得閉眼躺下不再理他。

心墨二人回來時,正好是月白亞生辰前兩日。替他把過脈後,心墨笑道,暫時無礙。月白亞聞言立刻對身邊那人翻了一白眼。東方龍月舒了一口氣,起身摸索着走到院外。

心墨將自明國帶回來的貂絨圍巾替月白亞圍上,笑道,

“他也是擔心你。”

“你大哥囚禁我,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咳…我幫理不幫親,說事實。”

月白亞瞪了他一眼,倒也不反駁,隨後似想到什麼般問道,

“你們去明國作什麼了?這麼久纔回來呢。”

“龍月想要一樣東西…”心墨說完忽然驚覺不妥,立馬調轉話題道,

“咳!沒事。好了,初春是餘寒未退盡,秋末是寒意未來齊,你的寒症雖然現下沒復發,不代表就可以放鬆了,藥還是得服的…”

月白亞眼一冷,掐住他脖子惱道,

“你唬我作甚麼?快說!”

心墨任由他掐着,現在的他內力強勁,月白亞那等書生力道只讓他覺得討喜至極。

“我沒啊我沒,圍巾夠暖和吧,我和哥一起挑的,好白亞,今年的禮物也送了,放了我罷…”

院外,東方龍月站在臺階下,聽着屋內二人的吵鬧聲微微笑着。白狐躥到他腳邊咬着衣襬玩鬧,在忍了半晌之後依然不見其收斂,東方龍月雙眼一冷,擡腳利落的踹下去。所幸白狐躲閃及時未有受傷,退後好大截衝着他嗷嗷的叫了兩聲,眼神委屈至極。見那人絲毫不甩自己,最後只得傷心的走開了。

東方龍月站了片刻後轉身回到了屋內,殊不知這一幕被端藥過來的墨心盡收眼底。

月白亞生辰那一晚,四人聚在一桌共同替他慶祝,墨心提前打發了孫伯先行下去休息。這頓生日宴有魚有肉還有些爽口的糕點全是他與弟弟一同張羅的。月白亞連聲埋怨,都老大不小的了實在沒必要擺這麼一出,心內卻甚是高興。東方龍月一直握着他的手,感覺得出他的開心,於是湊近他耳邊輕問,

“要不,備點酒來可好?”

言畢,包含月白亞在內,另外二人亦同時驚住了。

心墨皮笑肉不笑的接過話先勸道,

“我們倒是無妨,只不過…”

話未說完便被身邊的哥哥捂住了嘴。

“挺好的,今天這麼開心,我去取吧。”

墨心說完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東方龍月,對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微笑。

隨即起身拉上弟弟一道離去了。

二人自廚房取了酒,心墨見哥哥好心的將水兌了少許在酒壺裡,忍不住問道,

“哥,白亞喝酒就會變xing你又不是不知,既然如此何必贊成他喝酒?龍月眼睛未完全復明,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墨心眨眨眼睛,見弟弟擔憂的神色甚是可愛,忍不住湊過去咬了他嘴脣一口。心墨愣住,呼吸的頻率立馬有了些變動。墨心笑道,

“你別擔心,咱們那位大哥狡猾得緊!我看他眼睛早好了,只是瞞住沒說。”

“好了??”

心墨瞪大了眼震驚不已,墨心隨即拉過他,二人正欲往回趕,卻發現門口早已站了個人。

東方龍月看着二人微笑,最後目光落到墨心身上,嘴角上彎。

“恩,不狡猾怎麼做你們大哥。”

儘管知道他沒有以往那般武功了,但那雙凌厲的眼神,那天生的威懾力及氣勢卻仍是讓二人頓生寒意。

墨心尷尬的將酒壺遞過去,賠笑道,

“沒…大哥復明便是極好。”

心墨也笑,

“龍月你該早點說啊,白亞不知道會多開心…”

“用不着你來說。”

心墨話還未講完便被東方龍月打斷,隨即輕拍他的肩膀似開玩笑卻又似警告般說道,

“今晚敢放那隻狐狸出來,明早我絕對燉了它!”

末了,放開手還不忘加一句。

“連同你們倆。”

東方龍月走後,心墨就差眼淚沒掉出來了,撲在墨心懷裡裝哭道,

“哥…怎麼辦啊我今晚也想啊!!”

墨心也是氣惱不得,連聲低罵,

“吵死了!好了我不阻止了你用藥迷了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