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洗浴中心的包間內,心情沉重的月書白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覺的月書白就睡着了,戴婷婷沒有打擾月書白。她知道月書白困了,他實在是太累了。昨天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本身精神就高度緊張,加上一夜未眠。上午在龍年軍的辦公室裡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讓月書白心情更加沉重起來,在這裡能讓他稍微安心一點,所以月書白睡得還算踏實。
戴婷婷就一直這麼注視着月書白,看到月書白臉上的倦容戴婷婷惆悵了起來。戴婷婷在心裡對自己說“戴婷婷啊戴婷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看來你是真的被這小子給迷住了。”想到這裡戴婷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她就這麼注視着月書白一直等到兩個小時之後月書白從夢裡驚醒。月書白驚醒之後呼吸非常的急促,戴婷婷關心的問“做惡夢了?”月書白理順了一下氣息之後說“夢到張河源了。”戴婷婷寬慰的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不要再沉浸在裡邊了。”月書白看了一下表說“我睡了兩個小時了。”戴婷婷笑着說“看你好不容易睡得這麼香我都不忍打攪你,知道你的警惕性高,我要是稍微有點動靜你一定就醒了,弄得我都沒敢動。”月書白苦笑了一下說“謝謝你。”
戴婷婷對月書白說“事情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成任務順利歸隊了。”月書白嘆了口氣說“是啊,一個又一個像張河源這樣的同志挺身而出才換來了這樣的局面,希望不要有人再犧牲了。對了,你能給我說說張河源的故事嗎?”戴婷婷想了一下說“關於張河源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很多事情都是聽龍指揮對我講的,畢竟我來的時候張河源已經潛伏在尹波的身邊了。”月書白說“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吧,我想聽聽。”
戴婷婷點點頭一邊想着一邊說“張河源同志1990年入伍,1995年提幹,1996年結婚,1997年接受化裝偵查任務潛入尹波身邊。那個時候他的孩子還不到一歲。由於他執行的是秘密任務,所以當時他的家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實情。他的父母以及愛人都認爲他是真的投靠了尹波,兩位老人年輕時也都是軍人,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張河源的父親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就氣的腦溢血住進了醫院,他的母親在照顧他父親的時候也累倒了,沒多長時間兩位老人就雙雙離世了。”
月書白嘆了口氣問“那他的愛人和孩子呢?”戴婷婷繼續說“他的愛人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情緒很不穩定。組織上一直在盡力照顧,但是不能對她說出實情。有一天她抱着孩子在張河源曾經提到的一處地方找到了尹波和張河源,她上去質問張河源想要弄明白這一切都是什麼原因,張河源不想把事情鬧大,那樣不利於任務的進行,更不想連累她們母子倆。於是臭罵了他愛人一頓想要趕緊把她們母子打發走,但是他愛人那個時候精神已經很不穩定,受了那樣的刺激當時拿出電話就要報警。這時候尹波二話沒說掏出槍就將張河源的愛人給打死了,而在他愛人中槍倒地之後孩子也摔在了地上。尹波雖然沒有趕盡殺絕,同意讓張河源將孩子送到醫院,但是孩子在摔到地上的時候頭部受傷很嚴重,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們都無力迴天了。當時龍指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十分震驚,他緊急聯繫了張河源想要了解到他當時的情緒是否適合繼續執行任務,那個時候龍指揮是想讓張河源撤出來的。可是張河源在考慮了一天之後還是選擇回到了尹波的身邊,並且裝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的執行着潛伏的任務。這中間他拒絕了龍指揮多次的喚醒,並且從未在龍指揮的面前提起當年發生的事情,一直到這一次刺殺任務張河源才時隔多年再一次與龍指揮見了面。”
月書白嘆了口氣說“我終於明白張河源爲什麼要選擇這樣的計劃了,如果是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我也會選擇同樣的方式,他知道龍指揮是不會同意他炸燬尹波的倉庫,更不會同意他選擇自我犧牲,所以他纔會利用要求歸隊的機會逼迫龍指揮同意他的計劃,他早就盼着這一天了,這麼多年對他來說活着早已經沒有意義,死亡纔是解脫。我記得昨天他犧牲前對我說過,他說我的身手不錯,和當年的他一樣,可是這六年他混混度日。。。。哎,不說了不說了。希望潘德明在索朗貢的身邊能夠順利吧,不要辜負了張河源的良苦用心。”
索朗貢帶着潘德明參觀了自己的軍營,並且和他一起對自己的部隊進行了檢閱。完畢之後索朗貢問潘德明“看了一圈之後你有什麼感覺?”潘德明笑了笑說“挺好的。”索朗貢哈哈一笑說“我知道,這些戰士和你們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不過在我們國家這樣的軍隊已經夠用了,只不過還有點美中不足。”潘德明問“司令所說的美中不足指的是什麼?”索朗貢看着潘德明認真的說“我想讓你幫我來訓練一支部隊,一支靈活機動的部隊。我可以利用他們來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比如說刺殺?”潘德明心裡清楚索朗貢的算盤,一定是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殺一些在政見上與他不和的政敵。不過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聰明,那樣會讓自負的索朗貢感到反感。所以他對索朗貢問道“司令想要行刺誰?其實不一定要部隊的,我就可以幫你搞定。”索朗貢笑着說“我當然知道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但是我並不想讓你來親自執行這些任務。”潘德明問“司令是不相信我?”索朗貢連連擺手說“不不不,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覺的你的能力可以幫我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至於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專門成立一支部隊比較好。”
潘德明聽後想了一下說“那好,如果司令允許我在你的所有部隊中任意的挑選隊員,我想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幫你訓練出一支靈活而又機動的隊伍來。”索朗貢滿意的點點頭說“好,只要你答應幫我訓練隊伍,你的任何要求直接找我的副官,一律滿足,不必請示。”
三天之後月書白跟着尹波來到了真正的金三角,通過了層層的盤查之後月書白見到了這個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毒梟沈先生。沈先生穿着一身迷彩服,此時正在和兩個人交談着什麼,他衝尹波微笑着點點頭示意稍微等他一會。於是尹波和月書白被安排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桌前坐下。
月書白看到這個沈先生那張明顯是外國人的臉之後好奇的問尹波“老闆,這個沈先生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這一看就是外國人啊,怎麼起了個名字叫沈先生?難道是混血?”尹波聽了之後笑了笑說“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如果金三角算是一個國家的話,他應該就是金三角這個國家的人,至於他爲什麼叫沈先生,你一會可以直接問問他。”月書白無奈的說“不是吧老闆,你這個讓我去搞事情啊,我這麼一個小嘍囉見了面直接問人家爲什麼叫這麼個名字,估計問完了之後他的手下就把我給斃了。”尹波搖搖頭說“不會的,沈先生對我們中國人特別的友好,他很樂意給你解釋他爲什麼叫這個名字的。”月書白翻了個白眼說“切,鬼才相信。”
大約等了20分鐘之後沈先生面帶微笑的走過來,上來先和尹波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後說“尹老闆,多日不見你依然是這麼神采奕奕啊。”月書白在心裡暗暗想“這普通話說的倒是挺地道的,難道他真的是混血兒?”尹波聽到沈先生的話之後苦笑着說“沈先生,你就別取笑我了,恐怕我那裡發生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現在可是窮困潦倒啊。”沈先生笑了笑說“尹老闆,沒有那麼嚴重。那點貨不至於讓你傷筋動骨的,再說還有我來幫助你不是嗎?”說完沈先生看了一眼尹波身後的月書白說“這是你的新保鏢嗎?看起來很精神,應該很能打吧。”月書白沒有說話只是面帶笑意的低下頭表示謙卑。
尹波對沈先生解釋道“這是朱子羣,跟了我幾個月了。身手不錯,腦子也夠用,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沈先生點點頭,尹波接着所“對了沈先生,我的這位兄弟對你的名字特別的好奇,可是他好像不好意思直接問你。”月書白愣了一下看向尹波心想這是搞得哪一齣?
沒想到沈先生聽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對月書白說“小兄弟,我知道很多人都對我的名字很好奇。”月書白有些尷尬的笑着說“對不起沈先生,是我有些唐突了。”沈先生搖搖頭說“不,我很樂意給你講述一下我的名字的由來。關於這個名字還要追溯到我爺爺的那個年代,我爺爺曾經是個生意人,那時候他跟很多國家都有生意來往,不過他的生意做的並不好,經常被人坑騙。心灰意冷的他後來選擇到中國去做生意,到了中國之後他了解到了這個東方的禮儀之邦,在那裡所有的人都對他特別的友善,甚至在他資金週轉不動的時候會讓他先將採購的物資運回國,等賣掉之後第二年再去中國的時候再把錢還上。從那時候起我們家族就特別感謝你們國家的人,後來我爺爺給我們這些孩子起名的時候都會起一箇中國名字,我的中國名字就叫沈念恩。”
月書白聽到沈先生一本正經又自豪的講述這段經歷之後,表面上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邊卻在想“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我們國家的人對你們家族有恩,你到現在就往我們國家販賣毒品,你這是報恩嗎?簡直就是以怨報德,居然還一副自豪的表情。”
沈先生自然不知道月書白心裡想的是什麼,他對不遠處的一個人招招手,等那人走過來之後對尹波說“我這裡還有一點貨,如果你需要就拿走吧,別人出了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出了事我是一定會管的。”尹波滿意的點點頭說“有沈先生這樣的生意夥伴,那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說完轉身對月書白說“子羣,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你了,我要好好和沈先生敘敘舊了。”
月書白和沈先生的手下相互點了一下頭,然後沈先生的手下說“請跟我來。”等月書白離開之後沈先生問尹波“這個新來的可靠嗎?需要我幫你考驗一下嗎?”尹波並不懷疑月書白,不過在聽了沈先生的話之後轉念一想說“可以,有勞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