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路里一邊和月書白喝着酒一邊揉着自己的臉說“兄弟,咱可說好了,之前考驗你是沈先生和你老闆的意思,現在你又打了我一頓,咱可算扯平了啊。別一會你喝多了再給我來幾下我可受不了。”月書白端起酒杯和路里的就被碰了一下說“行了行了,半個小時你都說了三遍了,我都說了這事過去了,你還在這唧唧歪歪和個娘們似的。”路里撇撇嘴說“那是,沈先生讓我好好招待你,咱倆要真打起來肯定沒人幫我,我又打不過你,像剛纔那樣再來一次我非得廢了不可。”月書白笑着說“就這兩下子就能把你打廢了?那你要好好練練了。”
兩人說着話的功夫,幾個衣着性感的女人走了進來。路里看到之後笑着對月書白說“兄弟,挑幾個,讓她們好好伺候你。”月書白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對路里說“我不感興趣,你來就可以了,不用管我。”路里瞥了月書白一眼說“切,你少跟我在這裡裝蒜,你老闆都和我說了,你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就好這一口,聽說在雲南你還有一個相好的呢。”月書白聽到這裡想了一下說“兄弟,你這裡有中國姑娘嗎?”路里搖搖頭說“沒有,你們國家的姑娘誰願意來我們這種地方啊。”月書白無奈的說“那就算了,我這個人比較傳統,對你們這種。。。。。風格的姑娘不太感冒。”路里看了月書白一會噗嗤一樂說“哎呀,這可就沒辦法了。”說完自己挑選了兩個女人坐在自己的身邊繼續和月書白喝酒。
此時龍年軍的辦公室內臨時小組正在召開會議,龍年軍對在座各位說道“同志們,刺殺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潘德明同志已經順利進入索朗貢的身邊。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查出我們內部的臥底,你們說一下都有什麼想法?”陳希贊先開口說道“我認爲第一步就是進行可疑人員的篩選,我們六年前派出偵查員這個情況的知情範圍雖然不大,但是六年的時間裡,是否存在知情人無意泄露的情況很難說,目前這是最困難的工作。一旦我們鎖定了範圍,逐個進行甄別並不是什麼難事。”
龍年軍點點頭說“沒錯,這個排查的範圍工作量很大,但是我們沒有更多的人手,這件事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不能再有其他人知曉。所以我想這個工作就由我、陳副指揮、戴婷婷同志一起完成。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三天之內必須將知道當時派放偵查員情況的人員,以及六年來可能接觸到這個情況的人給找出來。毛勝雲和賈茂晨同志要隨時與王光來以及楊嘯天同志保持聯繫,所以你們只負責確定範圍之後的甄別任務。”
巨大的工作量以及時間的緊迫讓龍年軍他們三個人幾乎沒有時間休息,當把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完畢之後,戴婷婷伸了個懶腰說“終於弄完了。”說完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龍年軍。
龍年軍接過資料之後對戴婷婷和陳希贊說“好了,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先看看這份名單,等下午的時候我們再叫上毛勝雲和賈茂晨一起開個會,研究一下具體的甄別方案。”戴婷婷對龍年軍說“隊長,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還是下午再看吧。”陳希贊也在旁邊說“是啊老龍,先休息一下,你要是身體撐不住了,咱們這可就要亂成一鍋粥了。”龍年軍笑着說“好,我看一會就去休息,你們快回去吧。”
陳希贊和戴婷婷離開之後,龍年軍帶上自己那副老花鏡,隨手點上一支菸開始研究戴婷婷剛給自己的這份名單。看了大約5分鐘左右,龍年軍的瞳孔突然放大,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雙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緊接着龍年軍就朝一邊倒了下去。。。。
月書白和尹波結束了金三角一行啓程前往老撾,月書白此時的心情比去金三角時更加激動,因爲到了老撾他能見到自己的同志。雖然他不能公開身份和潘德明相認,但是能見到自己的同志對於月書白來說就是興奮的。
來到了索朗貢的別墅,月書白從門外看了一眼之後驚歎道“真是氣派啊。”尹波從一旁笑着說“那還用說,人家和咱們可不一樣,人家是老撾正兒八經的警備司令,屬於實權派,弄這麼一座別墅根本就不叫事。”月書白點點頭說“是啊,有**做靠山,什麼買賣做不大呀。”
“兩位在說什麼呢?”潘德明作爲陪同的成員這時候在一旁問道。此時的月書白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國人就是潘德明,他笑了笑對潘德明說“沒什麼,在誇你們司令的別墅氣派呢。”潘德明笑了笑說“那是自然,這樣的私人別墅我想在全世界也不多見。”
進入到索朗貢的別墅之後,索朗貢直接將尹波和月書白帶到了防空洞的一間客廳之中。等尹波坐下之後索朗貢說“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裡吧,你是我的財神爺,所以安全措施我必須要做的周到一些,在這裡就連空襲都不怕。”尹波笑了笑說“索司令太客氣了,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助手叫朱子羣,子羣,這就是索司令。”月書白此時站在尹波的身後微微欠身說“索司令,久仰大名。”索朗貢見到尹波之後似乎心情特別的好,他笑着說“你好,你們也看到了,我這裡也來了一位助手是你們中國人,他叫潘德明,就是他。”說完指了指身後的潘德明。
月書白這才知道剛纔領着自己和尹波來到別墅的人原來就是潘德明,潘德明和尹波打了個招呼之後,月書白和潘德明似乎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索朗貢對尹波說“你還不知道吧,你身邊那個叫張。。。張河源的臥底就是潘德明告訴我的,按道理你應該好好感謝一下他。”尹波聽到後站起身走到潘德明的面前伸出手說“原來是你啊,那我真要好好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我身邊到現在還天天裝着一顆定時**呢。”潘德明伸出手和尹波握了一下笑着說“尹老闆真是太客氣了,我就是說了句話,別的並沒有做什麼。”
晚上吃飯的時候尹波要與索朗貢單獨的談點事,所以月書白和潘德明則被另外安排到別的房間用餐。正當月書白看了看周圍之後,在考慮要和潘德明聊點什麼的時候,潘德明卻主動開口了。他直奔主題的說“月書白同志。”月書白聽到這句話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對潘德明說“你剛纔說什麼?”潘德明笑了笑說“不用緊張,你的資料我都熟悉過的。”月書白對潘德明說“組織上可沒有通知我說現在可以和你公開身份的接頭啊,你有什麼事情?”
潘德明掏出一支菸遞給月書白,自己點上之後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尹波的身邊,還是剛從金三角過來,所以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清楚。龍指揮在你們到達這裡的前兩天突然生病住進了醫院,據今天早晨我得到的消息,他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月書白騰的坐直了身子緊張的問“怎麼回事?龍指揮得的什麼病?”潘德明搖搖頭說“不清楚,組織上並沒有細說,由於你這兩天和尹波形影不離,所以組織上沒有機會對你通報這個消息,但是由於你在出發之前將這次的行蹤通知了組織,組織上知道你要來這裡,所以讓我見到你之後及時的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你。讓你回國之後取消原定的接頭,等待龍指揮情況穩定之後再給你具體的指示。”月書白做了個深呼吸之後說“好的,我知道了。哎,怎麼這個關鍵的時刻龍指揮病倒了,希望不會影響任務的進度。”潘德明寬慰月書白說“不必擔心,組織上說龍指揮雖然現在還沒有甦醒,但是醫生診斷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操勞過度。”
月書白點點頭,這時候他看到了潘德明手臂上的傷疤問“這不會是你在這裡受的刑吧?”潘德明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笑着說“這算什麼?”說完解開了上衣,露出上邊密密麻麻的傷疤說“這些都是,不過總算是熬過來了。索朗貢因爲我舉報張河源的事情對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信任,他現在讓我給他訓練一直機動部隊,近期他可能要刺殺老撾**的一位或者幾位與他政見不和並且反對他做毒品生意的官員。對了,張河源同志歸隊了嗎?”
提到張河源月書白的心情難受了起來,他對潘德明說“沒有,他犧牲了。”潘德明皺着眉頭問“怎麼會?計劃出現了偏差?因爲什麼?”月書白嘆了口氣說“計劃沒有問題,只不過你得到的計劃只是張河源自己計劃的一部分。他是有足夠時間逃脫的,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父母和愛人以及孩子都死了,所以他沒有選擇離開,他利用最後的時間炸掉了尹波的毒品和軍火倉庫,最後就在我的眼前用我的槍自殺了,他一個人用命換來了咱們兩個人的安全。”潘德明聽到這裡端起桌上的酒杯說“敬張河源!”兩個人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雲南省某部隊醫院的病房中,龍年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此時臨時小組的成員全部都在病房中觀察着龍年軍,看到他睜開了眼睛戴婷婷興奮的說“隊長,您醒了!”接着陳希贊說道“哎呀,老龍啊,你總算是醒了,你可嚇死我們了,你都睡了3天了。”龍年軍此時十分的虛弱,他對陳希贊說“怪不得,我說我現在怎麼這麼餓呢。”陳希贊哭笑不得的說“嗨,能開玩笑,那就說明沒有問題,婷婷,快去食堂買點飯,記得打點小米粥。”
吃了點東西的龍年軍,聽到陳希贊將自己生病的消息通報給了所有的偵查員之後臉色不悅的說“這種事情你通報給他們做什麼?你這不是在擾亂軍心嗎?”陳希贊笑了笑說“老龍啊,你就是太較真,總是想讓事情的發展和你計劃好的一模一樣。但是現實情況不可能和咱們的計劃是一樣的,你當時昏迷在辦公室,我們送你到醫院之後你又一直昏迷不醒,我當然要通知所有的偵查員隨時做好應急的準備嘛。”龍年軍嘆了口氣說“你這樣會讓偵查員心情緊張的,他們身處的環境不允許他們出現一點差錯,人命關天啊。老陳,你忘了咱們有多少偵查員爲了這個任務犧牲了嗎?”聽到這裡陳希贊和其他人都沉默了起來,龍年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說“好了,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懊惱了。以後不要再大驚小怪了,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就是之前熬夜有點低血糖。”
其實在場的人員都知道龍年軍是因爲什麼住院,在他昏迷期間醫生曾經詳細的對他們講過,由於常年超負荷的工作,龍年軍的身體患有多種疾病,這次住院雖然只是高血壓所致,但是也正是這次住院將他的多種疾病都反映了出來。
戴婷婷想到在三個月之前龍年軍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心臟不舒服,但是他並沒有當回事,他還開玩笑的對自己說可能是岔氣。可這次醫生卻對她說龍年軍患有心肌炎、高血壓性心臟病以及嚴重的心肌缺血。她無法想象這個還不到50歲的男人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想到這裡戴婷婷微微的嘆了口氣。